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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事(14)

下作两个字,已然是一种明显的指责了。

许莹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说了很了不得的话,当面侮辱别人长辈,这是相当严重的一种错误。

许莹慌忙道歉说:“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你是孝子,所以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会逼迫到你。”

说着又流下眼泪来。

从来也不知道她这么爱哭啊,原本挺活泼开朗的一位女同学——偏还是在门口,来往的人都会好奇的张望一下。

罗宁抱歉地看了白语茹一眼。

白语茹无所谓的耸耸肩,认真看戏。

罗宁啼笑皆非,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耐住性子劝许莹说:“你想多了,我没有被逼迫,若是我真的不愿意没人能逼迫得了我。”

这在许莹看来却是一种无奈的隐瞒,尤其是他之前似乎还相当忌讳的看了白语茹一眼。

“我懂了!”

许莹咬了咬嘴唇,愤恨地瞪了白语茹一眼,果断地跑了开去。

门总算能关上了,罗宁松了口气。

当然,相较而已,那句我懂了更让他松气不少。

白语茹可没他那么乐观,许莹临走前那一眼告诉她,那句我懂了绝对有什么她们所不知道的意味在内。

不过这时候就不要在罗宁的伤口上撒盐了,白语茹对罗宁歪了歪头:“开门啦。”

罗宁又找了一回才找出钥匙来,白语茹摇头叹息:“我就不拿当官的印来举例了,只说你每天这么找一通得浪费多少时间。”

罗宁窘迫地解释:“平时还好,都戴在身上,可路上怕丢了,尤其是火车站下车的时候人又杂乱,所以只取了院门钥匙贴身收着,其它都收到箱子里了才这样。”

白语茹抿嘴笑,她刚刚都瞄到了,他那箱子里除了书也没几件东西,但这种事她就不用说出来了。

开了门,把行李都提进屋子里去,罗宁伸手一指左边:“平时我都住这里。”

接着又一指右边:“这边是书房,回头收拾一下,腾给你住,你看行吗?”

白语茹探头看了一下,里面有张小小的床,再有一个书架,一张大桌子,一张椅子,一盏台灯,两个热水瓶,一只茶杯,一个茶叶桶,再就是笔墨纸砚,然后就别无他物了。

那张小床睡她却也足够。

白语茹点头:“嗯,挺好,一会我自己来吧——我不会大动,你平时要看书也还可以随时过这里来看。”

说着她又在客厅仔细地扫了一圈,好奇道:“你这里竟然没有开火的痕迹!”

罗宁不在意的说:“平时都在食堂吃,或者在外面餐馆对付一下。”

随即就考虑到,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自然不能再这样,炉灶锅碗等一样一样都得置办起来,可置办了这些客厅还能称之为客厅吗?是不是又另要去找地方,至少得有间厨房才是。对了,还要给白语茹置办一个放衣服的柜子,一个梳妆台,再有夏天也快到了,蚊帐还要添,不知道白语茹平日都拿什么作消遣,也要添置相应的东西。

一样一样想下去,罗宁不禁要感到头痛。

这时候白语茹第二圈也已经扫完,这个家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已经心里有数,她轻松地对罗宁说:“其实你现在要去学校的话虽然肯定是迟到了,但是应该还赶得及上午的其他三节课,你要是不困的话就去上课吧,至于饭的问题,想必食堂这会儿也不开门,不过之前路过的时候我看到还有两家早点铺子开门,你就像以往一样随便对付点什么吧。”

罗宁看了眼怀表,的确像白语茹说的那样,他还赶得及三节课,最主要的是,今天是星期六,他离开了这么久很该去跟先生亲自说一声才是,否则就得等到星期一了。

“那你?”罗宁迟疑地看向白语茹,她刚来他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也不像话。

白语茹轻松地笑笑:“你放心,我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又不是小孩子,还会丢了不成?”

罗宁一想也是,然后明天是星期天,他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带她熟悉这里,因此罗宁又细细叮嘱了哪边有饭馆可以吃早饭午饭,哪边有市场可以买生活用品,这才粗粗梳洗了一下又找出当天要用的书,匆匆去了学校。

还没忘给白语茹把钥匙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琐事新安家

白语茹捧着钥匙直摇头,这人说起来心细心还是颇细的,说起来粗心,比起别的男生——就比如云扬,那也是一点也不差。

就不说找钥匙的事,这两间屋子,本来就没几样东西,也能被他弄得乱成这样。

不是说脏乱,而是杂乱,摆放东西毫无规律可言,这就难怪他箱子里只那么几样东西找钥匙还需要那么长时间了,因为心中根本就没数。

白语茹自小跟姨母学着理家,最见不得物品摆放没个条理,当场就有种冲动去把东西重新归置一下,另外她自己要住的房间也该好好收拾一下,可具体怎么收拾那又是一项艺术,要让东西变整齐,又不能改动太多,让原主人觉得自己的空间被侵犯了。

新学生多的是怪癖,尤其是对于隐私有严重的执着,这一点她是从苏飞身上认识到的。

虽说有很多事需要做,但白语茹也没立刻就动手,而是打了水,仔细的清洗了一下,然后锁上门,去罗宁所说的小吃店吃东西,。

在火车上睡了要有整十二个钟头,她此刻是一点也不困,但是从昨天吃了午饭到现在她几乎再没吃过东西了,正饥肠辘辘饿得慌,先把自己喂饱了还是很有必要的。

亏待自己的事她是绝不肯做!

这是一个简单的小吃铺子,包卖简单的三餐。宁城的人,晚起的多,是以这家铺子到现在也还没有关门,但是能吃的并不多了,只剩下稀饭和包子,诸如豆花蒸饺油条等早就卖光了。

白语茹并不挑食,重点是这家铺子虽然狭小,但是干净,白语茹便要了稀饭和包子慢慢的吃。

店主是个五十几岁的大娘,看白语茹眼生,又不像是上大学的人,便问:“姑娘是刚搬到这里来的?”

“是啊。”白语茹腼腆的笑笑。

店主啧啧:“长得可真是个好模样。”

顿了顿又问:“跟刚才来吃饭的那个学生一起的?”

白语茹想了想,比划着问道:“是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衫,这么高,头发这么长,然后还夹着一个布包的学生吗?”

店主点头:“全中,看来你们啊,还真是一起的。”

白语茹笑笑:“您怎么会猜我们是一起的?”

店主笑说:“这附近就没我不认识的人,我觉着,你这模样,也就他这人品配得上你了。”

又问:“你们怎么没一起来?”

白语茹又笑笑:“他急着上学,我在家里又稍微收拾了一下。”

“也是。”店主点头:“上学要紧咯!”

白语茹趁着气氛好,便跟店主聊了几句,店主也跟她说了些罗宁的事,包括每天在她这里打两壶开水的这样的小事都说了。白语茹做到心中有数,又问了店主附近哪里可以买到煤炉煤球水盆之类的杂货,又问在这里包段时间饭怎么样——家里什么都没有,要开火不可能是这几天内的事情,她图这家干净,味道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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