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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3)

堕马髻微斜,金步摇斜拖;乌鸦鸦的头发衬得略施了粉的脸颊比白玉更温润,笔直直的俏鼻下浅点了胭脂的嘴唇比春花还要娇艳;再配上一袭金线流苏的水色长裙直使得韩湮雪如同从画上走下来的一样,美似西子,直逼嫦娥。

韩湮雪活了十七年从来没这么美过,她乐得享受,在镜子里左看右看,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菲姨真是好巧的手,简直化腐朽为神奇!”

络菲受了恭维,顿时眉开眼笑,还没来得及谦虚又听韩湮雪道:“顶着这么身行头出去擦地板,我一定会是古往今来第一高调打杂工,待月楼因此也会光彩不少的是不是?”

络菲的的笑容因了这句话就像突然结冰了一样僵在脸上,收也不是,放又不愿。

韩湮雪恍若不见,顺手捞起络菲的手绢和刚刚给她净脸的面盆,一本正经道:“这就是抹布和水盆了是吧,我这就出去好好做事去,决不辜负菲姨对我的栽培!”

络菲被咽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韩湮雪抱着个面盆,施施然地走了。

不愧是两吊钱一个月的打杂工,韩湮雪撂起袖子直把待月楼上上下下的走廊楼梯擦得晶透发亮犹自勤劳不息,地板上每出现一点污痕她就像饿狗看到了骨头一样不要命地扑过去。只是这时正是待月楼做生意的时候,楼里的姑娘魏紫姚黄穿梭不停,偷香的客人东南西北如云而至,就看韩湮雪一会跟这个姑娘说“借光借光”一会跟那个恩客说“麻烦把脚底抬抬”,直弄得那些客人莫名其妙,战战兢兢简直连路也不敢走,更有甚者有的在门口就被拦到,竟吓得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络菲头疼地看着穿花蝴蝶般的韩湮雪,叹了口气躲到房间里去了。

一盏琉璃屏风富丽堂皇,恰把房间隔成了两半。络菲刚一进门,琉璃屏风后就传一个慵懒低沉的问讯:“如何,果真是雪花冰雕一般的美人吧。”

络菲立刻掩上房门,笔直地跪了下去:“爷,果真是粉团儿似的一个姑娘。只是菲儿办事不利,那丫头看似老实,偏偏透着一股古灵精怪;说她剔透,偏又在装傻。爷想必也看到了……”

“恩,老鼠如果一下子就逮到,那不是没意思的很。”那声音笑道:“菲儿,我不怪你,你也别为难她,就让她这么先玩着,等我哪天有心情了,自会收拾她。”

“可是,爷……”络菲还想说些什么,屏风后似有若无的一声“恩?”顿时打断了她所有的话,她只能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菲儿是爷的人,菲儿什么都听爷的。”

琉璃屏风后默了半晌,那声音又道:“我那三弟,最近怎样?”

“三爷……”络菲微一斟酌,答道:“还跟过去一样,只是换了个姑娘,最近都新来挂单的苏蝶致苏姑娘那里歇宿。”

“也姓苏……”声音微微沉吟:“莫非是苏家的余孽?”

络菲连忙答道:“应该不是,菲儿派人查过她的家底。之前她一直在各个城市游历着挂单,虽然接的客人比较杂,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不妥。何况……”

说到这里络菲突然掩口,那声音奇道:“何况什么,怎么不说了?”

络菲犹豫了下,有些不情愿地吞吞吐吐道:“何况……那苏蝶致的确是个尤物,比起韩湮雪来不遑多让,三爷迷上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菲儿……”那声音笑:“你是怕我也迷上那姑娘么?”

“菲儿不敢!”络菲连忙又磕了个头。

屏风的一页慢慢缩起,背后走出个白衣银带的公子来。那公子俊眼修眉,气宇不凡,只是眼神里微微透着些轻浮,又似是阴骘,漂浮不定地费人猜疑。

他慢慢走到络菲身边,躬下身来,轻佻起捏起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菲儿你放心,对爷来说,你是特别的,无可取代的。”

“菲儿只赖爷的的垂怜……”络菲慢慢地说,竟不可抑制地颤抖,不知是惧怕,是紧张还是期待。

男子的指腹轻轻滑过络菲的嘴唇,随即深深吻上,络菲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揽住他的脖子。男子低沉一笑,一把捞起她,迳抱到床上去。

¥¥¥¥¥¥¥¥我是十八禁的分割线,未成年人由此止步¥¥¥¥¥¥¥¥

密密麻麻的吻从嘴唇开始,沿着下巴脖子一路下滑,最后落在胸前留恋不去,男子的舌尖明明冰凉却仿佛带火一样点燃了络菲的□。络菲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被脱光,白嫩白嫩的皮肤□在空气里先是因为寒冷而收缩,渐渐竟因了□晕成了粉红色。男子的吻便又一路膜拜过这些片红,仿若想就此烧死络菲一样,种下一团又一团的火焰。络菲似快活,又似难过,颤巍巍一声呻吟:“爷……”男子恍若不闻,双唇慢慢下移,最后含住络菲最敏感的核心。一阵激流涌过,络菲忍不住震颤着出声,又是颤巍巍一声:“爷……”男子笑,长身褪下衣衫,覆上络菲,扎扎实实将她填满。

英雄最是耽战场,铁马金戈任驰骋。

第三章)帮厨

等络菲餍足地再出现在大厅里时,韩湮雪还没有闹够。络菲烦恼的按了按额头,忍无可忍地叫唤道:“韩湮雪!”

“菲姨!”韩湮雪献宝似地扬了扬那块面目全非的手绢,又一一指过地板,楼梯和走廊:“你看我干得好不好,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不是非常干净?”

络菲嘴角抽了抽,勉强道:“很干净,足够干净了……接下来你去厨房帮忙吧。”

“恩,我一定努力做事,决不辜负菲姨的栽培!”韩湮雪只怕气不够络菲,又把这话说了一遍,然后一溜烟地跑进了厨房。

络菲总算松了一口气,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候苏蝶致的贴身丫头叶小默挨挨蹭蹭地挤到了络菲旁边,悄悄问:“苏妈妈,这丫头什么身份,怎么这么嚣张?”

嚣张,果然够嚣张。络菲默了默,似笑非笑道:“你问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她自己去,她什么身份还有比她自己更清楚的人么?”

叶小默无缘无故碰了一鼻子灰,咕哝了一声“莫名其妙”果然去厨房问韩湮雪自己了。

别说叶小默摸不清韩湮雪的身份,整个待月楼里没有一个能摸清韩湮雪身份的。说她是打杂的小妹,天底下哪有这样打扮这样行事的打杂小妹;说她是新来的姑娘,待月楼里又有哪个姑娘不是娇贵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最让大家疑惑的莫过于络菲的态度——明明不耐,却又纵容。大家真的很费解啊,很费解。所以待月楼的橱娘王婶看到韩湮雪抱着面盆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一时吃不准她是来干什么的。待月楼里没有这么漂亮的丫头,而待月楼的那些姑娘们则基本不会踏入这烟雾缭绕的一隅。

“小姐……姑娘……”王婶放下菜刀,搓了搓手,犹犹豫豫地不确定该怎么称呼韩湮雪,干脆不称呼了,直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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