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高嫁(44)+番外

邓福星要抓狂了:“我叫你姑奶奶行不行!”

绛嫮笑:“不行,姑奶奶辈分太高了,显老!”

邓福星摸一把脸,叹道:“三少,嗯?行不行呀?”

绛仍然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你收了。那时候投了多少钱来了?八百万?这样,算上我之前投的,一共给你五百。但这店我不管,你让七喜帮你找个会管理餐厅的人,老板你想做还是你来做,烦了就赶紧擦屁股走人,敢耽误生意,我就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邓福星乐得一下子跳起来,“够义气!够兄弟!那钱我拿回去给我爸,我绝对不折腾!”

阮七喜在那边幽幽说:“邓福星呀邓福星,你这可好,做个破餐厅,投八百万,你也是蛮拼的。到了最后呢,眼瞧着生意是赔本了,你兜里却揣满了钱,这到底是谁做的亏本买卖呀!”

邓福星被臊得直挠头:“阮姐,我的阮姐姐!今后这店还得指着你呀!你听到没?三少要你帮忙找管理人员。”

阮七喜说:“那你给我多少钱?”

邓福星说:“多少钱都给,只要你开的数,我绝对不还价!”

阮七喜挑眼一笑,看向绛仍然,发现他正望着窗外想着什么。

绛嫮说:“我哥傻了是吧?被人这么宰,眼都不眨一下。”

阮七喜轻轻笑说:“你哥是被人勾了魂了。”

绛仍然听到这话,回神过来,低头吃了一口刚涮好的青菜。

绛嫮八卦道:“谁呀?我哥被谁勾了魂儿?”

阮七喜不答,只说:“你问你哥。”

问他?他会告诉我?

绛嫮这样想,撇撇嘴。

吃过饭,男人们在外面打牌,绛嫮和阮七喜在厨房收拾东西。

绛嫮忍不住好奇心,问阮七喜:“阮姐,我听说我哥和那个薛玟分手了,你说他被人勾魂,被谁呀?”

阮七喜打开水龙头,轻声说:“有那么个人吧……”

绛嫮倍感心塞:“你就不能告诉我是谁么?”

阮七喜洗净了手,把水往绛嫮脸上洒,笑道:“你总会知道呀,怎么好奇心这么重?”

绛嫮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她:“没办法呀,要是弄不清楚,我这心里该多难受呀!阮姐你说我三哥他还有药救么?他这样一个一个地换女人,会不会出问题呀?”

两人来到外面的走廊,阮七喜拿出一只女式香烟,点上火,绛嫮又说:“我还以为,你跟三哥还有机会呢……”

阮七喜夹着香烟的手一顿,缓缓吐出一圈白雾,走过来,笑着摸了摸绛嫮的头发:“别操那么多心了。”

绛嫮看了她一会儿,沉声说:“阮姐,真的不行么?其实你们之间只差对方的一句话而已……”

阮七喜眼中温度骤降,绛嫮噤声,眼睛瞥向客厅内的绛仍然,终是叹了一口气。

几个人在家里玩到下午四五点,白悦和绛家老大老二都回来了。

绛伯庸一身戎装,身材高大,常年在外,早已让他没了绛家儿孙特有的白皮肤。

绛嫮一看到大哥,就有些犯怵。

大哥走路的样子,说话的样子,就连喝水的样子,都带着一股子的肃杀气息。

绛伯庸的妻子王澄绚倒与他不同,她穿着棕色妮子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卷发竖起,妆容端庄,美妇人一个。甚至对比起来,比翁诗诗还要年轻很多。

绛仍然在人群最后面,想一想,几年没见了?

有十年了吧,十年,时光匆匆。兄弟如陌路。

☆、第三十二章 家人

绛嫮和绛仍然一样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三哥的脸色。

她知道三哥和大哥关系不好,但其实,在绛家,绛伯庸夫妇跟所有人的关系都不算好。

绛伯庸性格随其父绛马陆,严肃爆吝,顽固不化,发起脾气来甚至比绛马陆还要厉害,偶有不高兴,那便是一幅要上战场的架势。

绛伯庸的老婆王澄绚,是堰州王家的大女儿,也算是出身豪门世家,今年三十有六,皮肤和身材都保养得很好。自小当惯了大小姐,性子养得高傲,说话都是仰着脖子的。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自然是不太好跟别人相处的。

他们刚结婚那会儿,正是绛伯庸被派调到内蒙的时候,王澄绚为此和公婆大吵了一架。

内蒙离堰州几千公里,远在边界,气候寒冷干燥的北方,自然没有王澄绚从小长到大的江南城市好。王澄绚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公公婆婆不做做工作,就这么舍得让自己儿子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就职?舍得他去就算了,连她也要跟过去!这一去,归期遥遥,王澄绚如何不生气?

可偏偏这事公公绛马陆就是不肯插手。

绛马陆放话了:我当然有本事把他想调到哪儿就调到哪儿,但那是我的本事!我就是要看看他能不能长本事自己把自己弄回来!

绛马陆也是因为想磨磨儿子暴躁的性子,谁知这话一说,绛伯庸被激到了,十年,固守一地,除了假期,坚决不回来!

但倒不是说他混得不好,相反,绛伯庸如今正是声名大噪之时,整个北部军区,他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次回来,是接到了中.央了调任,年后要到京上任,为了做好周边工作,这才回家一趟,也算是探亲了。

绛伯庸和王澄绚这一回来,就可能要呆到过年。

下午本家分家的人已经见过面了,晚上小辈门也都过来打了招呼。白悦安排老大一家住在他们结婚时住的房子。也在这处别墅区内。

绛伯庸夫妇带了秘书,白悦又安排了个保姆过去,说:明天你们爹才回来,到时候再过来吃饭吧。

家里人多,就会乱,白悦眼瞅着几个孩子杵在跟前,倒是突然庆幸绛马陆去看老战友了,要不然……真是想想就头疼。

晚上吃过饭,绛仍然坐在楼下书房陪白悦喝茶。

白悦说:“这几天都不出去了?”

绛仍然分外老实:“嗯,不出去了。”

白悦脸上带着几分郁色,嘟囔道:“该在家的时候跑个没影,不该在家的时候又巴巴跑回来,你是故意来膈应你大哥的吧?”

绛仍然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犯不着赌那个气。这几天在外面乏了,也想你了,回来住几天不行呀?”

他嬉笑着去搂母亲的肩膀。

白悦啐他一口,心想有些话,还是要嘱咐他的。

于是道:“仍然,你大哥在内蒙吃了不少的苦,你看他那时候年纪轻轻就在外打拼,他和你爸爸都是那种脾气——不服输,认死理。他身上受伤,心里伤更重,你千万不能干给人伤口撒盐这种事!”

绛仍然道:“你心疼他了。”

白悦说:“我不心疼他心疼谁?他也是我儿子!”

绛仍然神色黯了黯,把喉咙里的话压下去。

白悦叹道:“他看你不顺眼,你就躲远点儿,不就是半年么?眨眨眼就过去了!这样,他舒坦,你也舒坦,家里人都舒坦。”

上一篇:林木含白露 下一篇:财色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