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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36)+番外

猛然间,拿着奶酪盒子的男人,另一只手却拖住了她的下巴,在她未做反应之前,眼前骤黑,温热而带着酒气的唇覆上来,在她微张的小嘴,如品酒般轻啄一口。

倪蔷睁大了眼睛,整个人愣在原地。

绛仍然低头,看着眼前脸颊红透的女人,他想,他可能也醉了。

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吻她……想要她。

薄唇再度覆上,试探性地吸上她的下唇,并没有收到怀中人的抗拒……浅尝之后,那甜美在口齿间,成了眷恋的味道……

倪蔷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叫嚣着:不行,不可以!

另一个却在安抚她说:她都29了,她需要男人,需要性.生活!这种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有何不可?

第一个声音再辩:可这个人有女朋友……他是……

绛仍然的舌头卷进来,抽走了她嘴巴里的空气,连带着把她的大脑席卷一空。

她踉跄着往后退,却被他拦腰抱住,转个身,抵在吧台上。

他的高大身躯,压在她身上,倪蔷疼得呜呜叫出来。

绛仍然这才放手,给她喘息的机会,倪蔷却看到他嘴边她的口水,险些喘不上来气。

绛仍然亦是喘着气,问她:“你有多久没有过了?”

倪蔷回道:“……很久了。”

时间停了一秒钟,他埋头,吻上她的下巴,一路往下,到领口敞开露出的锁骨上,浑圆的肩头,拨出白色的蕾丝胸衣带。

倪蔷抱住他宽厚的肩膀,看他身后,进门时被她拉开的窗帘,窗外,太阳西斜,天空正逐渐变红。

脑袋里的两个声音合成一个,叫着:疯了,都疯了……

两人从客厅吻到卧室,倪蔷被压在柔软的床上,身体也软了。

两手在他背后,把他的衬衣费力扯出来,触手可及的尽是结实的腱子肉。

“啊!”突然间,倪蔷低呼一声。

绛仍然探进她胸衣的手一顿,撑起身来,声音黯哑:“怎么了?”

倪蔷从后背摸出来正在震动的手机……

绛仍然暗骂一声,坐起来。

倪蔷也跟着坐起来,拢着发,轻声道:“对不起……我、我接个电话……”

绛仍然脸上的余韵未退,眸色却已清明,侧着身子做了个手势,“没关系……你接吧。”

看着他下床走出房间门,倪蔷颤颤巍巍地接了电话,应一声“喂”,声音也是颤的。

林古华在那边,“喂,倪蔷,你没事吧?脚怎么样了?”

她轻咳几声,让自己平静下来,“没事了……我,已经回家了……”

“哦,这就好,你自己回家的?刚到家?怎么听你的声音这么累呀?”

倪蔷咬着唇,“啊……恩啊,我刚到家。”

快要心虚死了!

林古华终于放心:“那好,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已经告诉白总你受伤的事了,晚上你再打个电话给他吧。”

“好……”

挂了电话,倪蔷在客厅的吧台找到绛仍然。

他整理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饮下剩余的半杯。

倪蔷瘸着腿走到他跟前,他低头看她,两人之间相隔很近,气息再度交缠在一起,却是尴尬得很。

倪蔷想,还能继续么?这种情况下,该怎么继续下去……

她心里有懊恼也有庆幸,清醒之余才想起来,如果真的做了……她成了什么了?

贪图一时的欢愉,却没来得及考虑后果……

可现在,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绛仍然先开口了,他温声道:“不早了,你脚上有伤,早点休息吧……”

倪蔷深吸一口气,让了让身子,“谢谢你……今天送我去医院,还有,请我吃饭。”

他扬起唇角笑,“不客气,下次你需要,我还会这么做。而且,以酒相抵……也差不多了。”

他起身到门前换上自己的鞋子,回头又说:“药按时用,明天就别去酒店了。”

倪蔷点头,“好,再见……”

绛仍然走去电梯时,回头看了一眼正阖上的门,自嘲地笑。

下楼坐上车后,伍岑发来语音问他在哪儿。

他倚在车座上回电话说:“我在你家。”

伍岑啐道:“滚蛋!”又说,“这边有场,邓福星那小子请客,你来不来?”

绛仍然捻着眉心,叹了口气,问:“在哪儿?”

半个小时后,他从新东区到城南。

☆、第二十六章 嗅觉

酒吧内,牛蛇混杂。绛仍然走进门,吧台的酒保叫了声:“三少,东面!”

绛仍然偏头对他做了个手势,熟门熟路地往卡座去。

昏暗的灯光下,音乐声震耳欲聋,交错的灯光晃入人眼,绛仍然刚到跟前,就看到圆形卡座男男女女围了一圈人,邓福星最先看到他,甩下身边穿着暴露的女人,跳起来道:“三少三少!快来!”

旁边人一听,眼睛亮起来。

伍岑也在,身边搂着个稍显恬静的姑娘。

有陪酒的女人要冲绛仍然迎上去,邓福星把人往旁边一推,骂道:“长点儿眼色!三少坐阮姐这边!”

他一指,绛仍然才看到角落里坐着的阮七喜,一身大红色包臀裙,肤白艳丽,他刚刚竟没有第一眼看到她。

邓福星大嘴巴,对伍岑说:“你敢不敢问问绛三少这是打哪儿来的?”

伍岑笑眯眯地说:“不敢,你问。”

邓福星神秘道:“我不问,我知道呀!今儿下午三少带了个女人去店里,我以为是薛玟呢,一张口叫错人了!知道是谁么?”

伍岑问:“是谁?”

“千岛酒店的那个倪经理,倪蔷!第一次见真人,别说,真比我想象中要好看!”

伍岑对绛仍然笑得意味不明:“这是什么节奏?”

绛仍然没理他们,走过去,身子一放,压软了阮七喜身旁的皮质沙发。

阮七喜挑着眼睛。

“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了?”夹在音乐里的性感男声传来。

阮七喜凑近了他的耳朵说:“下午邓福星说你骂他没做生意的天赋,他来找我诉苦。”

“你安慰他?”

“不,我也骂了他。”

绛仍然哈哈笑起来,俊颜在昏暗的中被一闪而过的灯光照过,阮七喜突然一顿,脸凑过去,绛仍然躲了一下,阮七喜的嘴唇擦过他的嘴角,停在那里。

绛仍然皱眉。

阮七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哼笑一声坐回去说:“什么时候你竟然会忘了偷吃后要擦嘴巴?”

绛仍然摸了下嘴唇,脸上倒没有不愉快,只是一直没说话。

阮七喜摇晃着酒杯里的酒,漫不经心道:“那个倪经理?上次见过吧?从口红的味道来看,倒是个挺讲究的女人。”

绛仍然低着头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里,笑道:“难怪人家都说,女人的嗅觉,比警犬的鼻子还灵,闻出来什么了?”

阮七喜冲他翻白眼:“骂谁呢?”她弯起嘴角,微笑道,“我是打算提醒你,脚踏两只船的都没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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