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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世清欢(出书版)(33)

锦欢在红毯留过影后,就带着沐非来到了晚宴的现场。环顾整个会场,衣香鬓影,珠光宝气,今晚的确是女星们争奇斗艳的好时机。

锦欢和沐非刚刚站定,沈玮君就走了过来。沐非虽跟过沈玮君一段日子,但感情谈不上好不好,只是表面过得去,但其实沐非心里对沈玮君还是有些意见的。怕沐非心直口快得罪人,锦欢只好把沐非支开。

“玮君,你今天很美。”沈玮君的肤色属于健康的小麦色,穿上嫩黄色的礼裙搭配欧美式的眼镜,很有异域风情。

沈玮君却说:“要说美,今天的女人们哪一个不美?除了最上面的老大照常缺席外,今天来的可都是能决定我们未来命运的人,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只能在外形上多下一些功夫了。不过锦欢,今晚你才是真的漂亮。”

锦欢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今天算是弄巧成拙。

之前因为有方董那件事,锦欢在领导面前一直表现得小心翼翼,不敢锋芒太露。今天就是因为知道会有很多大佬在,她才特意挑了这件简单的银色长裙,可谁知道此刻满场满眼都是花花绿绿,倒把她的素雅彰显出来了。

忽然,宴会现场静了一下,锦欢和沈玮君也顺着所有人的目光朝入口望去,见到时璟言正走进会场。

今晚,他穿着难以驾驭的白色,不是传统式的西装,领口有用金线纹绣出的繁复花纹一直延伸到左肩,几颗玲珑的钻石镶嵌在上面。也许并不只有锦欢一个人觉得,他身上的任何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都只能算得上是点缀,抢不走他丝毫风头。稀疏的月光倾洒在他身上,金星环绕。他成为了所有目光凝聚的焦点,而他又却那么自然而然地接受人们的敬仰和爱慕。

而真正令锦欢目不转睛盯着那个方向的原因并不是时璟言,而是挎在他臂弯的女人。

“咦,那不是江茹锦吗?”沈玮君喃喃自语,“没想到她也来了,而且还和时璟言一起出现。”

锦欢深呼吸,语气平常,“一个是一哥,一个是一姐,一起出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呵呵。”沈玮君笑了,“你那是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哦?”锦欢攥着手包的五指渐渐握紧。

“江茹锦美则美矣,但也是快五十岁的年纪,几乎都能当时璟言的妈了。当初时璟言出道的第一部 电影就是和江茹锦合作的,那时候这两个人就不清不白,狗仔经常能拍到时璟言一早从江茹锦家里出来的照片。不过他们两个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谁也惹不起,所以媒体也没太刨根问底。这件事到现在,都是圈里公开的秘密。”

锦欢一直没有回应,沈玮君转过头,见她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听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沈玮君只觉得奇怪。

半晌,锦欢才扯了扯唇,“我和他们又不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和我也无关。对了,沐非哪儿去了?玮君,你先玩,我去找找沐非。”

没等沈玮君说话,锦欢转身就走,一直走到角落里,才微微舒了口气。她闭上眼睛虚脱地靠在墙壁上,脑海中始终浮现刚刚时璟言和江茹锦谈笑风生的画面。的确,江茹锦风韵犹存,身上非但没有岁月流逝的痕迹,反而举手投足散发着成熟女人才有的独特韵味,能让人轻易忘记她的年龄。

这样的女人,男人大都不会拒绝。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时璟言幽幽的声音忽然鬼魅般地响起。

锦欢猛然一惊,睁开眼睛,他就站在她的对面,慵懒地靠在那里。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只手端着一杯猩红色的红酒,极尽优雅。

同时,时璟言的眼底也逸出一丝的惊艳,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同于平时的素净清雅,而是上了一层淡妆。银色长裙缀满了施华洛世奇水晶,包裹着她玲珑曼妙的曲线。抹胸式的设计凸显她的锁骨和薄薄的肩膀,长裙开衩一直到大腿处,纤细匀称的双腿在裙摆里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锦欢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大约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时璟言皱眉,直起身子,手就向她伸了过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在他即将要碰到她的时候,锦欢倏地偏过头,堪堪躲了过去。

时璟言的手停在半空中,距离她的脸也不过一厘米的距离。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在一点点地变化,瞳孔隐藏得很深很深。

“我只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她向会场望了望,然后对他说:“沐非在找我了,我得走了。”

在和时璟言错身而过的一刹那,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将她按在墙壁上,他的下巴紧绷,“叶锦欢,我要是看不出来你心里有事,那我就是傻子。”

锦欢屏着呼吸,第一次这么讨厌看到他的脸,连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女士香水味道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胃部在翻搅,一股酸酸的液体拼命向上涌。而时璟言的脸色也越发难看,锦欢却顾不得许多。

她忽然推开时璟言,用手捂住唇向卫生间跑去,身后响起他跟来的脚步声,锦欢无暇理会,跑进卫生间后她随便推开一道门,趴在马桶边上就吐了起来。

今天因为做造型忙了一天没怎么吃东西,锦欢吐了半天也只吐了一些酸水出来。她毫无形象地坐在马桶边上,身旁是他修长的双腿。

时璟言弯下腰,顺手递给她一张湿巾,锦欢拿过来擦了擦嘴角。

“你喝酒了?”他半晌才开口。

因为没吐出东西,胸口仍是闷闷的,像是堵着一块石头,锦欢摇摇头。

时璟言沉默不语,似乎若有所思。

锦欢勉强站起身,推开他走到水池边,刚拧开水龙头就听到他问:“你上一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

锦欢惊讶地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到他站在那里,十分严肃,一点也不像拿她寻开心的样子,“你疯了?问我这个干什么?”

“上个月来了吗?”他还是问。

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没有力气跟他多作纠缠,于是锦欢摇头,“我忘了,好像没来。”

他又沉吟了片刻,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手里的湿巾啪的一声掉在了水池里,锦欢整个人都僵住了。等她回过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下意识就否定他这个奇思妙想,“别闹了,我怎么会怀孕?”

“上次在你老家,我们并没有做防护措施。”他冷静地指出。

她语气很冲地说:“你也说了,那天是我的安全期!”

他抿着唇,只是眼神沉沉地望着她。

锦欢被他盯得发慌,胸口剧烈起伏,深呼吸,她说:“我不可能怀孕的,最近工作压力大,我经期一向不准。而且……只是那一次,其他时候我都有吃药。”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总不至于那么倒霉,一次就中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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