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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家(75)

她的美太让人自惭形秽。

撞破屋内两人的恩爱,女人脸上尴尬一闪而过,然而退无可退,她只要笑说:“不要意思呀,打扰了……”

霍祯正色,还牵着叶心嘉的手,道:“待会儿我打电话给他。”

女人往后看了眼,“这……你老婆啊?”

叶心嘉有些尴尬,霍祯却把她带了出来,先介绍那女人说:“这是包曼菲,包曼路的姐姐。”

叶心嘉顿时开朗,她是包政的女儿?

霍祯又对包曼菲道:“这是叶心嘉。”

听到叶心嘉的名字,包曼菲立刻弯起红唇说:“果然是你老婆啊!我刚刚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还用说。”霍祯带着笑意,问她,“早想介绍你们认识了。”

包曼菲模样端庄,态度却很温和,笑着对叶心嘉说:“我也早想来见见你了,看看到底是哪个姑娘把我们霍祯迷得团团转!”

叶心嘉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

包曼菲却也不觉得失礼,而是又问霍祯:“江肆这小子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啊?”

霍祯笑:“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正说着,江肆“自投罗网”出现在外面了,还没看到包曼菲,先叫道:“哥,包曼菲来过没?”

话音刚落就扭头要走!

包曼菲穿着八厘米的细高跟,立刻转身拽住了江肆的后领子!

“跑什么啊?我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吗?”

包曼菲抓住他,江肆满脸的不情愿,挣扎了一会儿干脆放弃,讨好她道:“我下山前师傅才说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可是曼菲姐姐你不是老虎,你是天仙啊!天仙下凡!可是神仙姐姐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啊?”

包曼菲笑着:“你老躲着我干什么啊?”

江肆回头冲霍祯挤了下眼睛,接着与包曼菲过招:“我没躲啊!谁躲了?我哥躲你了?”

包曼菲道:“别跟我贫嘴!我告诉你江肆,跑得了和尚你也跑不了庙!”

江肆缩了脖子,小心把自己的领子从她手里夺回来,笑说:“我不吃素,不是和尚,得了,今儿个被你捉住了,我认了,别怕,我江肆说话算话,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霍祯小声说:“我们走吧,不看他们演戏了。”

叶心嘉也偷偷一笑,跟着他出了门。

霍祯说:“昨天我去接的人就是她,她父亲就是我初到国外给过我很大帮助的人,包先生年纪大了,在国外很多年,有些念故土,想过些年回国来,所以叫了包曼菲先来南城。”

叶心嘉满心好奇:“那她跟江肆……”

霍祯摇头笑:“我们也算是多年好友,在国外一直住在一起,她和江肆关系好,爱打打闹闹,当年江肆回国前曾经答应过她,有朝一日包曼菲要是也来南城,他就当一周免费导游带她吃喝玩乐。这几日忙,江肆怕她真找他。”

叶心嘉掩嘴笑:“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们两个……”

霍祯看着她,说:“早些年包先生倒是有过这意思,只是他们俩一直相处着,却还是普通朋友,就没再说了。”

“可惜。”叶心嘉低声喃喃。

霍祯没听到,再问她,她摇头,笑:“没什么,走吧。”

再过几日叶事兴身体渐渐有好转,已经转入普通病房。

叶心嘉也终于在叶云筱几次逼问之下,告诉了她事实真相,叶云筱哭了好久,吵着去医院,幸好叶事兴已经好转,也能说话了,见小女儿绕在膝前,眼泪汪汪,他叹了口气,劝她道:“乖女儿,不要哭,爸爸没事……”

云筱眼泪啪嗒啪嗒流,这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她一边成长,一边学习,可是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父亲走了,她该怎么办。

她没怨叶心嘉的隐瞒,却恼自己年纪太小,无法帮上任何忙。

叶心嘉也劝:“别担心了,爸爸身体好了我才敢你说的。”

叶云筱抬头,又哭了会儿,起身抹干净脸上的眼泪,终于才重新露出笑脸。

“我当然知道你会没事了!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叶事兴和蔼地笑,抬头见陶舒站在外面。

陶舒走进来,脸色并不好。

“云筱。”

叶云筱看向她,却犹豫着。

陶舒招手:“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你们爸爸说。”

☆、第54章

叶心嘉带叶云筱出门,小丫头还很担心,问叶心嘉:“爸爸真的没事吗?”

叶心嘉和她坐在外面,却没说话。

人固有一死,叶事兴本就在拖时间,哪会真的没事。只是真话她不敢说,假话又不愿讲,私心想着,这件事能云筱成长了也是好的。

叶云筱见她不语,也沉默了许多,靠在叶心嘉身上说:“爸爸是不是不会让我不上学来照顾他?”

叶心嘉看向她,不答,叶云筱自然都明白。

“好吧,那我就好好读书,你不要总是忙工作,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叶心嘉鼻头酸涩,“好,我会的。”

“霍哥哥也会来嘛?”

“嗯,他会来。”

“太好了……我真希望我们能够像以前一样开心。”

叶心嘉轻轻叹了口气,笃定道:“会的。”

病房内,陶舒走过去把叶云筱坐过的椅子拉在旁边,腾出了个位置,她站过去。

叶事兴始终把眼睛挂在她身上,望着她立在他身边。

陶舒轻声道:“你没事就好了。”

病痛让叶事兴的声音也变得很虚弱,他道:“孩子们不知道,你不会不清楚我的情况。老天爷给我的时间不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趁早说完吧。”

陶舒顿了下,张口说:“今早树下的股票开始下跌,我想就算没有人告诉你,你也该料到的。”

叶事兴面容不动,沉声道:“我知道。树下企业董事长病危住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对股票没有影响。”

陶舒道:“真的只是因为你生病吗?风言风语最多的不是你的病情,而是树下真的要易主吗?”

叶事兴看向她,“易主给谁?”

“霍祯。”陶舒一字一顿道。

叶事兴突然笑了:“他要吗?如果他要,我宁愿给他,也不想留给自己的败家儿子!”

话音落,陶舒仿佛被当头一棒。

“你……你竟然这么想的?”

叶事兴冷漠道:“你自己说呢?叶云官能胜任吗?或者,你能?”

陶舒喘了口气,眼眶泛红。

“事兴,我和你三十年夫妻……”

叶事兴打断她:“二十年。十年前我就放手让你走了,你却不肯离开。”

陶舒双目睁大,心痛道:“你不是放手!你是抛弃!”

她从没想过要离开,也从没想过放手。

叶事兴闭上眼睛:“陶舒,你我都清楚我们从来都没爱过对方,你太好强好斗。要是那时候你我好聚好散,也不会有今天了。”

陶舒眼泪夺眶而出:“那是你一个人这么想的。”

叶事兴仍闭上眼睛,搭在床边的粗糙大手却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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