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修真)蛋生(146)

任冉的视线落在琅琊公主身后那个人身上。

那人正是之前领他们来这处的那个琅琊阁(肆)的管事,心下顿时有些明白了。

再看到任歌脸上的犹豫,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之前初一见面的时候,那个管事打量他们,特别是打量任歌的时间格外的长,那时候她心中就有了疑虑,只是没想到这儿罢了。

此刻他带了琅琊公主来,琅琊公主又这般唤任歌,与任歌唯一记得的那个称呼正好不谋而合,这样一来,琅琊公主的身份顿时呼之欲出了。

更重要的是母子间的那种玄妙的血脉羁绊,能让任歌露出这样表情的,除了他的母亲,还能有谁?

保险起见,任冉悄悄还将心罗藤分身切换出来了感受了那么一下,十分确定,这个琅琊公主非但对他们没有意思恶意,满满的还都是善意。

任冉挣开任歌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任歌缓缓向前走了两步,脸上又露出些许回忆的神色来,终于吐出了那个字:“娘?”

“哥儿!”

琅琊公主再耐不住,扑上前去,将任歌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围观的人越发鸦雀无声,亲眼目睹堂堂一国公主认子,再眼看着原来与他们一般要为琅琊阁出力谋生,甚至不敢跟他们抢夺庚金矿母而只能打那些边角料主意的人(大雾)一举有了公主之子这样一个极其高贵的身份,由不得人不羡慕。

这会儿大家只庆幸自己之前对于他们的态度还算客气,并没有什么开罪他们的地方,尤其是那个尖瘦老头,心中骄矜不已:唔,老夫之前也算是为他们说过话,对他们有恩。

只是思及初一见面时自己那明显的敌意,心中不免又有些忐忑,估摸着,这功过差不多也可以相抵了吧。

至于那两个壮汉,此刻简直已经悔到了极致,他们处心积虑潜伏到这里来,本是心存侥幸,想凭自己二人特别的探矿能力在其中找到点不平凡的东西,不意恰逢庚金矿母出世,便急急联络宁大管家,原以为是大功一件,手到擒来,谁知最后非但功败垂成,还把琅琊公主的儿子给得罪了,前景可想而知会有多灰暗。

“母子分离一十五载,竟在此地相会……”

琅琊公主搂定任歌不放手,转头对着秦胜仪哽咽道:“秦先生,今天我高兴,在场的这些人,莫管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管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及至此刻为止,他们在这矿洞中的所得,便算我儿赠与他们的了。”

结丹修士们顿时高兴起来,他们固然是为了报酬来的,然则庚金矿本身的价值比报酬高多了,琅琊公主这样说,意味着他们的收益顷刻之间就翻了一番,庚金矿母肯定不能到手了,得些意外之财也不算一无所获。

这时候又有些人羡慕起任冉与任歌的先见之明来,那么大一块庚金精,也值不少灵石。

须臾他们又想,成了琅琊公主的儿子,要什么没有,那一大块庚金精又算什么!

那两个壮汉心中也是一松,琅琊公主这般高兴,料想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才是。

宁大管家却是簌簌直抖,有如筛糠。

琅琊公主母子为什么会分离十五载,别人不清楚,他却再清楚不过,宁安侯府之所以与公主府交恶多半也是因为这个。

自然,这件事琅琊公主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苦于手中没有证据,才不能将他们主仆如何罢了,今天却为着个庚金矿母自送上门,说不得要被她借题发挥,今天只怕不得善了。

往日里,两府相争,各自会想法子去占对方的便宜,今天这事,如果秦胜仪未来最好,他自可卷了庚金矿母飘然离去,最多交上一天所需缴纳的庚金矿,只当自己是被雇佣来挖矿的,挖矿所得,自然可以收进自己的腰包。

秦胜仪来了,最多也就是打一场,胜负尚且难料。

胜了,自己占足了理数,秦胜仪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败了,最多也就白跑一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而如今非但被琅琊公主撞了个正着,还赶上母子相认这么一件事,新仇旧恨,说不得要从重发落,琅琊公主又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先罚了,再胡乱罗织一个罪名也不是不可能。

宁大管家一时间心思电转,寻求脱身之计。

琅琊公主又继续对秦胜仪道:“他们要这些矿石也未必有用,肯卖给我们琅琊阁的,你就用最高价来收购,想自己留着有用的,我们琅琊阁的解矿灵器也只管借给他们使用。”

这样一来,人情更是做足了,众人称谢不已,更有几个乖觉的,不谢琅琊公主,只谢任歌。任冉又是钦佩,又是欣慰,心中一时只剩下了那七个字:可怜天下父母心!

始一相逢便以散财的形式为儿子收揽人心,虽然仅仅是在为数不多的结丹期修士面前,然则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好的开头等于成功的一半,以口传口,以言传言,这样下去,任歌的好名声迟早会塑造成功。

秦胜仪那里得了话,满面含笑,带领大家出去结算。

无论他们是不是还想继续在这里做下去,琅琊公主的恩惠在这里,他们肯定要及时将自己手上的庚金矿兑换成灵石,又或将庚金开启出来。

庚金矿又沉又大,就算他们个个都有大容量的存储灵器,存储空间终归是有限的,能早日腾出地方还是早日腾出地方的好。

自然,他们也可以凭借自己的丹火来开启庚金,可那样效率不佳,费时费力,怎及得上用解矿灵器来开启便捷,正好赶上琅琊阁免费提供,不用白不用。

一众结丹修士片刻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宁大管家本也想混在那群人中溜走,可琅琊公主起身都没让他起身,他又怎敢私自溜走。

不敬的帽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总不能亲手将之送到琅琊公主手上。

那两个壮汉也还没走。

宁大管家都没走,他们又怎么敢稍动,只能同宁大管家一样,那么五体投地的在地上趴着,头也不敢抬。

矿洞里此刻便只剩下了六个人,三个跪着,三个站着。

琅琊公主松开任歌,摸了摸他的脸,对她说:“哥儿可知,当日是什么人让我们母子分离的吗?”

任歌摇摇头。

“就是这老狗,和他的主子。”

琅琊公主伸手一指宁大管家,说话之间,一道白光从她指尖如电而出,宁大管家哼都没哼一声,瞬间被白光劈作了两瓣,连带丹田中的元婴一起,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两瓣。

宁大管家连惊讶得表情都没能摆出,他料到了琅琊公主不会善罢甘休,却怎么也没料到琅琊公主这般果断地就下了手。

这会儿轮到那两个壮汉如筛糠一般抖动了,宁大管家都死了,他们两人又岂能苟活?

其实他们有些不能理解,琅琊公主如宁大管家一般,也只在元婴期,境界还比宁大管家低了那么一个小境界,何以能这样轻轻松松就使宁大管家毙命的?

上一篇:帝国大了,什么逗比都有 下一篇: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