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胆大了,想着必定能赚钱,索性又赌了个大的,输得血本无归,只好腆着脸皮来借钱,不然准备高利贷劈死。
他的事皛皛暂时管不上,有警察盯着她,她不用太操心,要操心的也是金朵心。
等金朵心上厕所的时候,她也去了,假装和她来过不期而遇,如之前说的,这事要速战速决,她也没藏着掖着,趁着两人并排洗手的时候。
皛皛道:“林允儿是你的女儿!”
金朵心听闻,整个人都僵住了,望向皛皛,眼中的惊骇像巨浪一般翻滚,“你……”
“下午两点,我在这家咖啡店等你!”皛皛将一张名片递给她。
这里始终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出去说的好。
名片放下后,皛皛就走了,徒留金朵心站在洗手池前像座雕像似的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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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婚到离婚,只用了一年,这一年他们相敬如宾。
从离婚到再婚,却用了三年,这三年他们形同陌路。
从再婚到……大概需要一辈子。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辰池挑着眉嗤笑:倾城?倾的哪座城?
到了后来,命运给出答案,青晨倾的,就是他这座“城池”。
☆、Round 343 悠悠往事
皛皛点了杯鲜榨橙汁,静静等着金朵心赴约,她坐得是个小包厢,两人面对面可坐,有门帘,若要谈些私密的事,这样的包厢最适合不过,门帘一拉,外头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很是保险。
康熙就坐在隔壁的包厢,在他强烈要求下,皛皛开启了手机上的FACETIME功能,时时与他保持联系。
时针得到了两点,金朵心没有出现,皛皛一点不着急,那样突然说出对方的秘密,是谁都会震惊得不知所措,需要时间来缓冲,她坚信她一定会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时间继续流逝,皛皛喝完了一杯橙汁后,又点了一杯。
时钟的指针到达四点时,金朵心出现了,由服务生领位来到了皛皛的面前。
“你到底是谁?”她冷着一张脸,小心戒备的盯着皛皛,却迟迟不坐下。
皛皛平静的将菜单递给她,“想喝点什么?”
服务生正要点单,见一个平静无波,一个面有菜色,好奇的来回打量着两人。
金朵心虽然是明星,但已日落西山,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根本不会认识她。
“先坐下吧!”皛皛指了指位置。
金朵心有感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服务生又不停的在看她,只好坐下,点了一杯热咖啡。
等咖啡上来后,皛皛将门帘拉上,小包厢里灯光暖黄,温度怡人,莫名的生出了一些安全感。
金朵心对自己点的咖啡,碰都没碰,一双眼尖锐的看着皛皛。
“你到底是谁?”她重复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正常推理!”
金朵心有感于皛皛不同往的表现,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你不是骆晓?”
“不是!”
“警察?”
“也不是!”
金朵心糊涂了,“你到底是谁?”她急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个谜团让她在来前的几个小时里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的无以复加。
“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
“连身份都不能诚实相告的人,如何叫我相信。”
“你相信与否与我们要谈的事并无直接关系,我在暗,你在明,我能约你出来见面,便已是冒着被人识破身份的危险,我大可以用匿名信的方式胁迫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你面对面的谈话,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已经非常诚心了吗?”
金朵心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她的确是冒了风险的,但却不得不那么做,因为她必须在凶手再次动手前找到他,而金朵心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金朵心细想了一下皛皛的这番话,觉得她没有说错,如此贸然相约,若是她不信,大可以带第三人来,到时她就算想躲,也躲不了了。
“你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你这里有多少有关凶手的线索……”
金朵心手持咖啡杯的手晃了晃,洒出了一些咖啡,“你……你怎么知道……”
“这句话就不要重复了,不如直接回答我可好?”皛皛取了些纸巾擦拭着桌面上咖啡。
金朵心慌忙放下杯子,将头扭到一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你心里清楚。”
想撬开她的嘴,皛皛早就想过不会容易的,又说道:“凶手是你女儿的恋人,这点我已确认,而你很想劝服凶手,不要再杀人了,这点我和你的方向是一样的。”
“不,怎么可能一样,你分明是要抓他。”她激动的握紧拳头,眼神里对皛皛有着浓浓敌视。
“他已经杀了两个人,已经触犯了法律。”
“你还说你不是警察!”
“我的确不是,我没有抓人权利。”不过是帮人抓凶手而已。
“我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
她对凶手的袒护,超出了皛皛预测,但她也没有过多的诧异,这只能说明她非常爱自己的女儿。
“好,那我们先不说凶手,先谈谈你女儿……”
金朵心握紧的拳头颤了一下。
皛皛径自道,“你是未婚生子,年纪应该是在十六七岁,非婚生一般两种情况,强暴又或是意外怀孕,你是后者,而因意外怀孕也有两种,一种就是郎情妾意,却年少懵懂,偷吃了禁果,第二种就比较不能为世人接受了,可能是爱上了有妇之夫,也可能是被男人骗了……看你脸上的表情,我猜是前者!”
金朵心惊讶不已瞪圆了眼睛。
“不用那么吃惊,这是我的专业!”
“你还知道些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过是想确认一下。”
皛皛说得得很自信,自信得金朵心无法去怀疑。
她苦笑,“我第一次知道女人是可以这么厉害的,而且还是那么年轻的女人。”
“我不年轻了,只是看着年轻。”
“嗯?”
皛皛笑了笑,“这不值得一提,请i继续。”
金朵心知道瞒不下去了,又是一抹苦笑后,她透过皛皛看向了某处,眼里的神情温柔了起来,带着一丝凄楚的追忆,“我与他从小就认识,是青梅竹马,我们家孩子很多,我上头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
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为了能让自家的兄弟念书认字,女孩子便读不了书,只能不停的干农活,我是给弟弟送饭的时候,在学校里人认识他的,他很好,很温柔,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但他家住在隔村,每次跑来找我,都要走几公里的山路,为了能早些见到他,我总是借着放羊的机会,偷跑到学校去找他,然后和他一起回家,就这样,我们相爱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们许了终生,事情便顺其而然的发生了,在农村女孩子十七八岁出嫁也不是不可能,我以为他就是我的未来,我们约好了要一起走出山村,去大城市打拼,但是……命运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他得了急性白血病,从发现到去世,不过短短的两个月。”
她诉说的很缓慢,但不难发现这段过往是她心里的一个伤口,即便过了几十年,依然渗着血。
“他死后,你发现自己怀孕了?”
“是,已经三个月了!”
“你决定生下孩子,为了纪念他?”
“这是一个因素,第二个因素是他的母亲,他是最小的儿子,是他母亲的命根子,老人家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最爱的小儿子死去了,差点发疯,直到从我弟弟口里知道我怀孕的事后,她求着我将孩子生下来,其实就算她不求,我也会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