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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影帝妙探妻/皛往熙来(204)

一般而言,开机仪式的流程里,一定会开拍首场戏,但由于康熙的这部新戏,制作浩大,投资力度也強,整个仪式耗费了不少时间,因此将首场戏的开拍延迟到了第二天。

这些皛皛并不清楚,她对娱乐圈的事也不感兴趣。

两人像普通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有说不完的话,柴米油盐酱醋茶一般的小事也能说上好半天,就连上厕所用了几张手纸这等事,对于一些热恋期的情侣来说,也是可以说上很久的。

计孝南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用别人的手机煲电话粥,还是长途电话,不要钱啊,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皛皛拿着手机跑到阳台上,聊得眉飞色舞,根本就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等聊得差不多了,手机也快没电了。

挂了电话,皛皛满足的叹了一声,将手机还给计孝南,“今天谢谢你了。”

他可不敢当,说到君臣问题,她这个皇后娘娘也算是主子一枚。

“那个……”他指了指手机,“你可千万别告诉康熙。”

“知道了!”她答应道,不过伏地魔这个称谓从某从角度上来说还真是挺符合康熙。

计孝南安了心,将手机塞回口袋里,准备打道回府了。

等他走了,皛皛将食盒里的下沙烧卖用蒸笼热了几只,然后看看糯米的动静。

糯米已经睡了,小汤圆依偎着它也正睡得香,芝麻趴在狗窝旁捍卫着母子两。

皛皛伸出食指摩挲了一下汤圆,汤圆哼唧了一声,往芝麻的后腿出又钻进去了几分,蜷缩着继续睡,就像一团粉粉的包子,煞是可爱。

它现在还太小,暂时没有听觉和视觉,要等到13天左右才会睁开眼,所以只要睡着了,就很难吵醒它。

皛皛轻柔的翻开糯米的后腿,查看伤口,粉白的肚子上伤口已经完美结痂,褐色的缝线接口也很干燥,说明伤口愈合的非常好,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这时,糯米突然醒了,把脑袋凑向伤口处,想舔,但在伊丽莎白圈的阻挡下,它没法碰到伤口。

皛皛知道伤口愈合的时候容易发痒,这是愈合结皮过程中产生的感觉,尤其是较深的伤口,愈合时痒得就更厉害,不过越是痒,代表好的越快,但这种痒非常难受,像有小虫子在咬似的,人尚可控制抓挠的冲动,狗就不行了,幸好有伊丽莎白圈挡着,否则把刚长出来的痂抓破,不仅影响愈合进度,也容易感染,且容易留下疤痕。

见糯米痒得睡不着了,她去冰箱拿了一颗小冰块,替它敷上,这种方法可以有效的缓解痒意,还不容易造成细菌感染。

糯米舒服了,呜了一声,歪着脑袋又睡着了。

皛皛关上客厅的灯,去卧室拿了换洗的衣物,洗完澡瘫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康熙不在,这床显得特别大,空旷的让她心里有点冷意,她下床,翻出康熙的抱枕,将它拖上床。

没有真人,有个假人也挺好的,不过仍然只敢用白天版本的。

眯了一会儿,她又醒了,倒不是睡不着,而是有件事搁在心里头,理不清楚,她就睡不着,她将焦尸案的资料拿到床上详细阅读。

按照法医对黄健解剖的第二份报告显示,黄健死前服用了足以能致昏睡状态的安眠药剂量。

安眠药属于处方药物,无法私自购买,只能由医院的医生配给,而医生对于剂量的配给也是很谨慎的,只会少,不会多,因为安眠药有镇定成分,服用多了容易有瘾,长期服用也会让服用者抑郁,黄健同时还有自闭的症状,在剂量上的配给,不可能那么大。

她去过传达室,看过那些安眠药瓶子,数量虽多,但也是好几年存下来的空瓶子,这也是自闭症状的一种,喜欢收集自己使用过的东西,据黄健常去配药的卫生所说,他每两个星期会来配一次药,医生在配给上只会给一瓶,一瓶是30粒左右,黄健每天服用两粒,刚好两个星期,按照卫生所的配药记录,黄健在死前两个星期配了药,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安眠药已所剩无几,而今天才是他配药的日子。

那么他哪来足以让自己昏睡的安眠药剂量?

是之前的一直没吃,存着?

这显然不可能,因为他没有安眠药就睡不着。

那只能是凶手带来的……

问题在于凶手是怎么让他吞下那么大剂量的安眠药?

強灌?又或是趁黄健不注意的时候下得?

她觉得后者跟贴合案子,如果是強灌,黄健一定会有反抗,法医必然会从他身上找到线索,就算烧焦了,指甲缝里的物质也是可以查探出来的。

所以,皛皛初步判断凶手必定是认识他的,熟悉与否暂时很难判断,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假如周滨、邢晓磊、黄健三人真是死于同一个凶手的话,那么这个凶手对他们三人的日常习惯一定很熟悉,至少他知道死者会干什么?

周滨会野营,邢晓磊会喝酒,黄健则是吃安眠药。

皛皛对比了一下邢晓磊和黄健的遗体照片,烧焦的尸体在高清的专业摄像头下,显得格外惊悚,面目全非不说,整个尸体也都烧成了焦炭,牙齿外露,比木乃伊还恐怖上三分,大半夜的看一堆焦尸照片,她却面不改色,看得聚精会神。

从尸体烧焦的程度看,烧得极为均匀,就像浇了汽油烧似的,没有轻重之分,好似人就包裹在了火里烘烤一般,但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尸体泡在水里,如她在山洞里的想法一样,要灭火,也不用把尸体泡在水里再灭火,用水浇灭就可以了。

如果凶手这么做是一种怪癖,先把尸体灭火了,再搬进水缸里……难道他就不怕在水缸上留下证据吗?而在现场鉴证人员均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痕迹,说明凶手很谨慎,也很聪明,不太会像干这种多此一举事情的人。

她瘫倒在床上,脑子里那面虚拟的拼图,依然是散碎的。

一定是她还遗漏了什么?

她闭上眼,思索着,尽力用现有的线索去勾画凶手的特征,却徒劳无功,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天明的时候,她刚要出门,手机铃声就响了。

“喂?”

“端木,我,曹震!”

她有来电显示,不必他报备也知道是他,“说吧,我听着。”

曹震将周滨带着香烛冥纸去野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为了这个,他和林默特地去了虎头村查探,可惜虎头村早已物是人非,因为大黑山的开发,虎头村被划入了拆迁范围,大部分的居民已拿着拆迁费另觅居所,少部分人则还在周边附近落户,但都是老年人,老年人讲究落叶归根,不似年轻人那般生命力顽强,到哪都能生存。

本来想有人就好,总能探出点什么,但去后发现这些老年人死得死,残得残,年纪太大,记忆已不甚清晰还耳背,怎么说都说不通。

这条路,他们只好作罢,但又没其他线索,只好向她求助。

他又道:“关于黄健的事情,我们也查了一下,黄健也是大黑山虎头村人,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父亲主动要求调派到S市工作,娘俩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关于这点,她听张又成提过,周滨和邢晓磊同样也是大黑山虎头村人,也都是十三岁时跟着父母迁移到了S市。

死者虽然职业不同,习惯不同,但同为虎头村人,又都是十三岁时随父母离开了家乡,光是这个特征点,已经足以证明凶手是同一人无疑。

问题是就算知道是同一人所为,奈何凶手的信息却半点全无。

“带着香烛冥纸上山野营,那就是祭拜……”皛皛拿着手机自言自语道,“每年如此……”

曹震静静的等着她。

她突然问道,“每年的时间也是一样吗?”

“一样,从野营公园开始运行,他每年的10月1日—10月7日都会去,地点也是一样的,因为消防员的关系,他每次都是提前了两个月预约,听顾丹娟说,他向消防队的领导提过,什么假期他都可以不要,唯独这个日子希望能放他假,哪怕一年只让他休息这七天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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