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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妖降临逗个妻(422)+番外

堃垚果真将药方拿了出来,还有一份药渣,刚要递过去,外头的磊叔就喊了一声,“三王爷,你怎么来?”

听闻,堃垚立刻将药渣和方子塞到了卜芥的袖中,不慌忙不忙道:“阁下不用现在急着看,不如拿回去好好研究,巫师之能天下罕有,相信定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但愿阁下日后遇到与老朽同样症状的人,能研制更好的药方根治,也算老朽积福,做了件好事。”

卜芥想他会这么做,必定是因为堃鑫来了,卷了下袖子,将药方和药渣收好,举杯道,“敬王爷!”

“王兄!”

堃鑫进来后未看到先前的事情,只看到卜芥举杯敬酒,堃垚大方地回礼。

“是三王爷来了,快,一同坐下,我们正和王爷说着贵族中的趣事呢?”蜀都快速反应,没有给堃鑫细细探究的机会。

堃鑫没看出什么异状,他听闻堃垚宴请针羽等人,心里便纳闷堃垚为何要这么做,知晓后便匆匆赶来了。

“客气,客气,本王忙着处理政事,未能敬地主之谊,还请贵客见谅!”

“这是说哪的话,王爷折煞我们了。”

蜀都如此不卑不亢,倒是让堃垚另眼相看,断定此人绝不会是针羽说的只是个护卫,按规矩护卫不在宴请的名单里,但针羽是狼妖贵族,单独宴请,不让她的护卫随侍,她未必肯来,所以就一同宴请了。

堃鑫坐到了堃垚身边,暗中握住他放在膝盖的手,以眼询问,“王兄,您这是何故?”

堃垚抽回自己的手,没有回应,依旧热情地招呼蜀都等人。

一场饭局平静落幕,散时却各怀心思。

**

“王兄,你且慢!”

送完了客人,堃垚觉得有些疲累,没招呼堃鑫便打算回房休息了,堃鑫追了上去。

“王弟,有话要说?”

“王兄,何故要宴请狼妖族一行人,若是他们暗算王兄可如何事好。”

堃垚委托巧延宴请的事,他有过命令不许对堃鑫透露,可显然巧延没把嘴封紧,他不怪罪巧延,泄密无非是因为关心他。

“要暗算怎会在摄政王府暗算我,你想多了。”

“可是他们有意结盟,如今我们断不可能……”

堃垚回首,“如何不可能?”

“王兄,您这是……”堃鑫愈发不明白他的心思了。

“三弟,我问你……”前头的花园正好有一个亭子,亭中摆着石桌石椅,堃垚走了过去,坐下后招了招手,“来,你也坐!”

堃鑫坐下后,堃垚道,“若我病重,全族倾尽全力也无法救治,与我病好后,却因你之故又遭人暗下毒手,哪种你会更觉得愧疚?”

“王兄,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后者!”

“哎,好一个后者。”他叹息一声,未在说下去,心中却已明白,自己最害怕的就是后者之景的出现。

病是他自己生的,无人能救治,只能怪苍天不垂怜,可遭人毒手,却是兄弟之故,若然有人以此要挟,眼前的这位王弟必会因为愧疚答应对方所有的条件,哪怕是苛刻的条件,他也会答应。

虽然这只是他的怀疑,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可隐隐总觉得白羽不会在狼妖族也有意结盟的时候,什么都不求的将他的病治好,若然此人不是秉性纯良,就是城府深不可测。

他现在只希望那位与白羽齐名的卜芥王爷,能从药方和药渣中看出些什么,也好让他早做准备。

“王兄,您到底是何意啊?恕臣弟愚钝,实在不明白。”

他脸上尽是关切之意,对这位大哥从小都是掏心挖肺地对待,他对堃垚万般好,堃垚又怎么忍心苛责他。

“三弟,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王兄……”

“回去吧!”

堃鑫看不穿他的心思,又见他不愿回答,心里也起了一些不安。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

王府别院中,针羽、蜀都、卜芥围拢在桌前,三双眼睛都紧紧盯着桌上药渣和方子。

“王爷,您可看出什么了?”

卜芥看了半个时辰了,又是闻,又是嗅的,就是不说话。

“再等等!”卜芥仔细对比着药方和药渣。

蜀都打了个哈气,等得不耐烦了,回头就躺倒在榻子上,“针羽,口渴了,给我倒杯茶!”

他倒会使唤人,明明离放茶壶的地方就几步路,也不愿自己动手。

针羽倒了一大杯茶递了过去,“喝了那么多酒,还口渴?”

“花生吃太多了。”他咕噜咕噜地喝尽,将空杯子又递了过去,“再来一杯。”

针羽重新蓄满了茶水,问道:“你还没说,那老王爷到底什么心思?”

“还能有什么心思,就是想利用我们知晓这药方是否有问题呗?”

“就是说他真的对白羽起疑了?”针羽放下茶壶,坐到他身边,“可为什么是我们,就算我们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可难保我们不会使诈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可听过?”他把玩着空杯子,好似这杯子是世间最好玩的东西。

针羽将杯子夺了下来放到桌上,“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不是有点冒险了,他怎能笃定我们一定会帮他,他的病不是我们治好的,也该知道我们一定清楚他这病是谁治的,就不许我们小肚鸡肠一下,干脆撒手不管?来个渔翁得利?”

“我们都去赴宴了,看着像是那种会撒手不管的人吗,至于渔翁得利,一旦白羽得手了,想让他从嘴里吐出来,谈何容易,这位老王爷必定查过我们,确定我们与白羽的确有嫌隙,如此一来,朋友与敌人就好分清了,相信他也非常自信,认定我们会清楚狍妖族的存在会对与其结盟的一方大有好处,我们要是不笨,就绝不会随便放弃,必会想尽办法一争。”

“有道理!”

“现在药方和药渣都在我们手里了,就看我们这位大巫师王爷能查出些什么?”他伸直了腿,对着卜芥嚷道,“你看好了没有,好了就快说。”

“别急!”卜芥专心地满头都是汗,都忘了要擦。

多吉跪在椅子上细心地给卜芥擦了擦汗,说道,“狼哥哥,要是那个坏鸟真的下毒要害老王爷,我们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老王爷先喝了毛球的血,说不定毒就解了啊。”

“这我也有想过,但是我有一个担心。”

“什么担心?”他乖巧地又给卜芥递了茶水,像极了一个伺候师父的小徒弟。

“白羽的城府极深,毛球能解毒,你认为他会不知道?”

多吉懵懂道,“若是知道,他又怎么会下毒呢?”

“这个……”他刚要说,卜芥突然叫了一声。

“糟了!”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重大发现!”卜芥仰头喝下茶水,“这药果真是下了毒的,这白羽好黑的心,他不只要对付老王爷,还想着要对付我们。”

多吉和针羽都是一惊,唯独蜀都平静地扯了个嘴角,“那毒是不是喝下毛球的血后,立刻能解,但那位王爷也会当场暴毙!”

卜芥瞪大了眼,“哎,你怎么知道?”

“脑子想的,你先说是不是吧?”

卜芥沉重地点头,“是,你猜对了!”

“怎么回事?什么叫解毒了,还能当场暴毙?”针羽急切地追问,这毒解了,人也死了,还叫解毒吗?

毛球从窝里抬起头,“药中是否有名为叫六月雪的药草。”

“对!”卜芥挑出那六月雪的药来,它状似冰石,剔透至极,对着阵羽好蜀都道:“这药极为罕有,我也是从一本古方上知晓的,至于为什么会特地去查这六月雪,也是丫头提起,我才有了兴趣,这药有个缺陷,一是白泽血,二就是这个……”他又挑了一截丝状的药材出来,“此草名为龙葵,是治疗肺病的良药,但和六月雪相冲,混后便是剧毒,中毒后毒性缓慢,服用者一般不会察觉,脉象也会很正常,毛球的血能解此毒,可偏偏解了,也会着了六月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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