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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女神之路(6)

鉴于之前可怖的场景可能还会有:你是谁派来的?你救我有什么意图?

最紧密联系她刚才的动作,也是她最关心的问句可能是:你难道不知道这种魔兽/妖兽是不能食用的吗?

又或者:你这只烤鸡经过某某程序了吗?

——在她有关修仙的浅薄知识面里,有些妖兽是可以食用的,有些妖兽完全不能食用,还有些妖兽要经过特殊的处理才能食用,就像河豚一样。

总之,选项真的是太多了,完全不能靠点头或者摇头来蒙混过关。

他们的服饰和相貌的区别又是那么的明显,对方应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自己是个外来户。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土著排外程度怎么样……

苏叶烦恼地将视线落在一直举着的烤鸡上,完全想不出来该怎么样把当前的情景对话继续下去,这时候,她的丹田……整个丹田,莫名一空!

不等苏叶及反应过来,甚至灵力的枯竭还没来得及反馈成身体的空乏,丹田中不期然的又升起一丝淡淡的灼热,经由胸腹,直冲头顶百汇,诡异地化作一片清凉。

而后仅仅是须臾,不论是灼热、还是清凉,都烟消云散,要不是丹田里蓄存的灵力真的荡然无存,要不是那种极致的空乏终于慢慢侵袭,要不是自己的脑子好像清爽了不少,苏叶简直要以为刚才的一切仅仅是自己的幻觉。

这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修行以来,苏叶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日益入微,说不上了如指掌,但这样突然并且莫名的变故足够她忌讳异常。

丹田是何等重要的地方!

短短时间,苏叶的脸色先是因为空乏的生理因素有些发白,又因为惊疑不定的心理因素开始发青,这一白一青之间,丹尼尔紧张了,他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您这是怎么了?”

不等苏叶回答,他自己又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地说:“您是自然系的法眷者吗?您这是把我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去了?”

自然系的法眷者,什么鬼?

把他身上的毒转到自己身上又是什么鬼?

虽然最近发生的事在把她往圣母那条路上逼,但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觉悟到那个高度了好么,力所能及的好事做做无所谓,舍己为人,那根本不可能!

咦,好像有点不太对,她怎么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了?

苏叶后知后觉地把视线从烤鸡上移到丹尼尔的身上,移到了……一个自由地放飞着自己小象的裸~男身上。

第5章

继续正文——这个世界的一些初步窥探以及情节的貌似崩坏

丹尼尔先生为什么会变成一个裸~男,原因很简单——他是苏叶从碎尸堆里拾到的,自然不能指望他有多整洁,苏叶做为他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忍受他的这种不整洁,除尘诀这样的术法虽然能够清除身体和衣服上的污垢,用来清洁这种被污血浸透了的衣服却明显得不偿失,太过浪费灵力,因此苏叶只是简单粗暴地把他扒了个干净,又稍稍浪费了一点灵力,用行雨诀把他冲了个干净,接着才着手帮他包扎伤口和处理内伤。

但天地良心,她没有就把他那么光溜溜的晾着,有牺牲自己的毯子给他盖着的说,就连之后的事她也帮他想好了,可以把毯子改改裹在身上,怎么都比那套被血浸透了的衣服强不是?

至于现在,他为什么突然光溜溜地从毯子里跳了出来自由地放飞自己的小象,那大约是他……太激动了?

唔,好像是误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事才这么激动的?

苏叶不由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经过刚才那件事,自己的脸色不可能太好看,大概正是这一点才会让对方以为自己转嫁了他中的毒,并让他由此推断出自己是“自然系的法眷者”,这种转嫁大约正好是“自然系的法眷者”标志性技能。

可就算这样,他也没必要因为自己中毒失态成这个样子吧……

而且自己明明已经检查过他的身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或者,他中的是迷药之类有时限的毒?

苏叶脑子里零零散散地推敲着丹尼尔的话所透露出的那些信息,视线不自觉地刷过某只小象,哦不,或许应该称之为某只大象的鼻子。

这样生活中难得一见的奇景,总会让人忍不住想瞄上一眼,尤其是她目前正处于一种精力并不集中的状态下,很难抵制这种本能。

而这一眼不啻是一个提醒,丹尼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窘境,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连耳朵尖都鲜红欲滴。

“抱……抱……抱……抱歉!”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慌慌张张蹲下身子去勾滑到了脚边的毯子,妥妥地将自己遮裹住之后才没有那么结巴了,接下来的道歉变得流畅,但终究因为羞愧并不那么自然,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和词不达意:“请原谅我的鲁莽和失礼,但请相信,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太过紧张于您的身体状况,以及惊吓于您对于我的关心,我们素昧平生……呃,我没有怀疑您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您的品格太过高尚了,这让我有些不敢置信。哦,不!您是这样的高尚,我却这样……我……总之我不是有意的。对了还有之前,之前我也不是有意要冒犯您,我当时刚刚醒来,下意识地就把您当成了之前的敌人,还好没伤害到您……”

这样的滔滔不绝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出来,完全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苏叶厌烦地想要阻止,又有些不确定他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虽然自己在那个莫名的变故之后的确是能听懂他的话了,可谁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双向的还是单向的?

想了想,她把本来就要分给他的烤鸡又向前送了送……烤鸡总能堵上他的嘴了吧,至少也能让他吐露究竟能不能吃。

丹尼尔迷之灵犀地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尴尬地停了下来:“呃,我太啰嗦了,大概您并不介意这样的事,也是,您这样的高尚,怎么会介意这些呢。”

说完他突然腼腆地一笑:“而且,我也的确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歉意。”

他们之间这样,早已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拯救与被拯救、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

想通了这一点,丹尼尔再不肯提起任何相关冒犯和道歉的话,转而礼貌地道谢:“谢谢您的烤珐萨,您真是太细致周到了。”

与此同时,他神奇地一扯一拉一绕,再用毯子的两个角在左胸打了个结,就把毯子妥妥的扎束在了身上,解放出了双手,全然没有防备地接过烤鸡,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接着毫不吝啬地奉上了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赞美道:“您的厨艺真是棒极了,这是我从未吃过的美味。”

接下来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两个人都进入了食不言时段,更加平实准确地说应该是两人再不顾的别的了,开始埋头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