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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转,一座山(79)

我慢慢蹲下,把身体全部浸到水里,只流脑袋在河面上呼吸新鲜空气。这秋天的河水,真是彻骨的冰凉,我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鼻血终于不流了。

我解开发带,慢慢地清洗惨不忍睹的头发。这时候,能有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澡水就好了,最好还要一杯刚风干的菊花蕊泡的茶,还有一套喷香干净的换身衣裳。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问杜重迦:“哎,我们俩还没买换身的衣服,一会儿就这么湿淋淋地上岸去?”

杜重迦笑:“小九,就算有换身的衣服,你会当着我的面换吗?”

调戏,红果果的调戏!我翻白眼。

“小九,你说我们这算不算鸳鸯戏水呢?”杜重迦慢慢滑了过来,从我身后揽住我的双肩。

丫这是越发得寸进尺了,我在心里鄙视,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鼻血再一次呼啸而出。

我连忙把头也闷进水里,可是鼻血却没有因为河水的寒凉而有所停止。

要命啊,再这么流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血尽人亡,我开始有点眩晕。

“小九,这样下去你会在流干鼻血之前就窒息而亡。”杜重迦大手一捞,把我捞出水面。

我赶紧大口大口吸气。

杜重迦又一笑,扶着我的肩把我翻转过来,轻轻拭去我额上的水珠。

手指过处如有烈日炙过一般,一一点燃我已被凉水浸冰的皮肤,水珠随之蒸发于无形。他的手指慢慢由额头移向我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在嘴唇边流连不去。看着他专注的面容妖孽到近乎蛊惑,我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狼吻就扑了上去。

我不是圣母,更不是佛主,我的七情六欲从来也不比谁少。虽然此刻七情还无去处,这六欲却已找到了归宿。

他似乎很享受我的侵略,唇齿极度配合,我却只知道吮+吸,双手在他的脖子后纠缠到一起。

这样的亲吻并不陌生,可我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纠缠在一起的双手每每要抵上他的胸膛,让我们分开些须距离。

下一刻他却变得凶狠起来,双唇滑过我的下巴轻轻啃噬我的脖子,双手则不规矩地滑进我的衣服,抚上我的背。

我战栗,如同溺水一般,死死吊在他的脖子上,双手紧紧抓在一起,不知道究竟是紧张,还是兴奋。

忽觉肚兜一松,我脑子里的某根弦突然绷起。

“PIA!”杜重迦的脸上多了个鲜红的掌印,我被自己吓到了:“杜……杜重迦,对……对不起哈。我……我不是有意的……”

呕,这么煞风景的事怎么会是我干的呢?我真的绝对不是有意的!

杜重迦微怔地抚了抚那个掌印,有些惆怅般道:“还是不可以吗?还是忘不掉吗?”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谄笑着讨好道:“杜重迦,我们继续好不好,我保证这次绝对不打你了!”

杜重迦不说话,我小心地拽开他的手,勾下他的脖子,蠕动着双唇轻轻地印上那片触目惊心的掌印,一路慢慢辗转到他的双唇后,又学他一般轻轻啃上他的下巴。

却始终不敢让双手抚上他的背,似那里有一片熔岩一样,一旦我抚上就会被烫得尸骨无存。

第五十四章)一滴蜜糖2

杜重迦的双手又滑上我的背,却不是抚摸,只轻轻帮我束好已然松开的肚兜。

我愕然地停下所有的的动作,看进杜重迦的眼睛。

杜重迦却不看我,只一个旋转,把我抱上岸来,再一个拥抱,我觉一阵微热,身上的衣服便就干透。

说不清到底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我无比纠结地看着杜重迦穿好衣服,遮住那一身让我想入非非的皮肉。

“小九,再看下去就只能吃午饭了。”杜重迦终于穿戴好,他看向我,若无其事地笑。微笑间,脸上的掌印渐渐消失没有。

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他还可以笑得如此坦然?我怨念地瞪了他两眼,决定要比他表现得还要洒脱,还要风度。

“不都是因为你!”我怒指他的头发和眼珠:“要不是你这身打扮我早吃得饱饱的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成衣铺里跟老板讨价还价呢!”

“那这样可好?”杜重迦摇头笑,瞳仁和头发尽皆转成黑色。

可虽然已经是黑色了还不见原本的那种云淡风清,这种黑相比以前那种黑灵动而透亮,便是静止也流转着不尽的风情。

妖孽就是妖孽,我摇头大踏步开路。

杜重迦过来揽住我:“要是这么走过去的话,只怕连晚饭都吃不上了。”

“那还等什么?”我怒,靠近他怀里。

杜重迦轻声笑,转瞬我们又回到了大街上。

不得不说这里的城市清洁员勤奋又到位,那些个烂菜叶子、臭鸡蛋已经无影无踪,大街上干净地如同被水洗过一样。

杜重迦拉着我在一间名为“寒江雪”的酒楼前站定,却不进去,只出神地看着匾额。

我承认,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的确很有气势,可我从来也没听说过杜重迦他还好书法这一口啊。

“咕咕……”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我有些羞愧地捏了捏杜重迦的手。

杜重迦洒然一笑,拉着我走了进去。

这里的装潢自不用与逸仙镇的小客栈相提并论,却也不显得奢靡,白黑金三种颜色夹杂,简约而大气,隐约中透出一股高贵来。

酒楼里并没有其他人,只一个发黑如漆的女子正在柜台后写着什么。

看到我们进来她抬头笑了笑,我立刻呆若木鸡。

除了槿茵和警幻,我从来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冷艳如孟如烟者比她少了几分妖娆,楚楚如罹飞雪者比她少了几分高贵,LOLI如入画者比她少了几分成熟。

这个女子究竟什么来头?

“客官里边请。”那女子笑,姗姗走出柜台,但见一身简单的杏色长衫被她穿出万种风情。我突然觉得吃完饭还是别去什么成衣店了,只怕再漂亮的裙子也装扮不出我一点女子的娇柔来。

杜重迦拉我随那女子在一方桌子旁坐定,那女子冲内堂扬声叫到:“沁沙,上茶。”

内里便又走出一个湖绿色衣衫的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茶壶。

茶水被慢慢地倾倒出来,是同样的湖绿色。我在画外音里问杜重迦:鸿门宴?

杜重迦恍若未闻,端起茶杯来轻轻啜吸。

“客官想用点什么?小店有上好的寒江雪,用最新鲜的鲈鱼精心炮制而成。”

杜重迦未置可否。我暗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下饥肠辘辘,胆大至少可以吃饱了再死,胆小却只能饿死。

当下,我慨然道:“老板娘推荐的准没错,那就先上一个寒江雪吧。老板娘还有什么其他的推荐么?”

那女子一笑:“客官可叫我心娘。”

我挠头,新娘,难道她是想抢杜重迦做新郎不成?

“噗!”杜重迦喷了出来,一口茶水全上了对面那件湖绿色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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