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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一又二分之一(5)

如果不是穿成女的的话其实穿过来也挺不错的,有这么个美人侍婢在一旁殷勤伺候真是大慰吾心——江南在腐败的时候如是想。

吃完早饭江南就开始向琴儿套话。

“琴儿,你姓什么?”

琴儿一边收拾碗碟一边笑:“花姑娘又来了,琴儿是下人,哪有什么姓,有个名字称呼就不错了。”

连姓都没有,果然女人在古代一点地位都没有,江南更加坚定了反穿越的欲望。

“都说了别叫我花姑娘了!”江南有点怒了,接着又问:“那琴儿全名叫什么啊?”

琴儿抿嘴一笑:“花姑娘是不是又想给琴儿换名字了?如果是,花姑娘快点儿,乘着我一会送东西去厨房的时候顺便告诉大家一声,再告诉吴总管。”

江南晕:这花无缺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每个人都一再地说到这个“又”字!难道是其他穿越者在这个身体里暂住过?

“算了,我就叫你琴儿吧。”江南有气无力地说,同时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逐渐对花姑娘三个字脱敏了。

“琴儿,你们的主子叫什么名字啊?”江南屡败屡战。

琴儿已经收拾完了东西,一边走一边笑道:“这可问地奇了,王爷是什么人还用问琴儿么,花姑娘自己再了解不过了。”

至少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那就是“王爷”这两个字。江南叹息,想不到他命这么歹,居然就陷在王府里了,一般豪门大院还可以想想办法,这王府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离去的。

一眨眼琴儿已经走出屋子,走向院门。江南忙叫唤:“亲亲宝贝琴儿别走,我还有话没问你呢。”

琴儿头也不回地应付:“知道了,花姑娘。您等琴儿一会儿,琴儿送了这些家伙就回来跟您掰。”

掰——江南石化了,显然这个丫头根本没帮他放在眼里,本来还以为她会很乖巧老实,原来她跟他办公室的那群小美女一样不是省油的灯。

从房屋门口到院门口,来回跺了一百遍也不止琴儿还没回来,江南转移目标到院门口去跟那两个守卫搭讪。仔细地辨认了下,江南断定国字脸,古铜色,左眉毛上有个细小疤痕的那个就是昨晚那个殷勤管他叫周璞的人:“呃,你是周璞周大哥是吧。”

周璞无语,江南捏捏鼻子去问另外一个:“守卫大哥好,您贵姓?”

那守卫不但不回答,还嗖地拔出佩剑指向他,跟着周璞吹了声嘹亮的哨声也嚯地拔出剑来。江南惊恐,连忙后退:“不问了不问了我不问了,大哥,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你还是赶紧把剑收回去吧,刀剑无眼的。”

他们并不理江南,视线牢牢地绑在他身后的某处。江南好奇地顺着他们的视线回头,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人轻轻一揽把他带进怀里,江南的唇便不偏不倚地便落在了那人的喉结上。

那人剑眉星目,神采飞扬,头戴银冠,腰悬翠笛,一身白衣,干净潇洒;江南杏眼柳眉,唇红肤白,发堆流云,鬓插芙蓉,罗裙嫩绿,娇秀柔媚,看起来他们实在是一对再登对不过的才子佳人,衬着绿竹红房如同一张水墨画因暧昧而美绝。江南却差点没吐出来,他亲了个男人的喉结,他居然亲了个男人的喉结!江南有种想死的冲动。

当然,他只是冲动冲动而已,悲愤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生命何等尊贵。

起三)收到任务

那人乃是才色兼备,武艺超群的三月国江湖四公子之一翠笛书生令狐少侠——令狐十三。

江南在令狐十三的怀里挣扎着要出来,令狐十三却把这个动作领会成害羞,他牢牢地搂定江南柔声说到:“对不起,无缺,我来晚了,你可曾受了委屈。”

江南愤怒地连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偏偏又因急怒肿胀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只能面赤目裂地看着令狐十三。令狐十三又把这个表情理解为江南曾受过什么委屈,他轻轻地把脸颊贴到江南的脸上更加柔声地宽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无缺,从此我再不离开你。”

可怜的江南就这么生生地被气晕过去了。

周璞看不到江南的表情,还以为他们郎情妾意、狼狈为奸。看到这里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沉声喝道:“阁下把王府当成什么地方,又把王爷的人当成什么人,这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令狐十三看也不看一眼周璞,心疼地搂住江南提起轻功跃上房顶就打算离开。

“阁下就这么把人带走了么,连句话都不留。”

说话间玉笛与银剑清脆一击,令狐十三与殷勤已经换了一招。

银光绿光一涨即逝,两条(严格说来是三条)人影一合即分,令狐十三抱着江南在地上落定。瞥了一眼肩头被剑气划破的衣服,令狐十三皱皱眉:“‘流云若影’——‘穿云十三式’,流云剑木行之是你什么人?”

殷勤微微一笑:“在下殷勤,木行之乃鄙府的一个教习老师。怎么,他是令狐少侠的朋友么?——恕我冒昧,阁下银冠翠笛,想必就是江湖上人称翠笛书生的令狐少侠了。”

令狐十三淡然道:“素未谋面,不过尝闻‘穿云十三式’出神入化,今日有幸一见。”令狐十三没再说下去,但言外之意不外是不过如此。

殷勤看了看袖底被笛风所穿的圆洞,微微一笑:“难怪令狐少侠不屑,表面上我们不分轩轾,然我偷袭在先,又兼令狐少侠怀抱一人,所以说,的确我输半招。不过,那只是‘穿云十三式’第一式,令狐少侠若有兴趣的话,我们不妨把剩下的十二式也切磋一下。”

令狐十三漠然道:“在下只是来带无缺走的,不是来比武的。”

殷勤笑:“令狐少侠想带人走总得留下点真章,否则不但凝王府成了闹市,任谁都可以来去,殷勤亦不好向四哥交代。”

令狐十三左手怀抱江南,右手横笛,肃然道:“既然如此,请赐教。”

“令狐少侠还是把花姑娘放在一旁,不然花姑娘被剑气伤着可不好了。”殷勤好心道。

令狐十三并不领情:“不必了,在下自会保无缺周全。”

殷勤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一招“云蒸霞蔚”挽起千万朵剑花绚烂地犹如西天的彩霞,让人分辨不清剑尖到底指着令狐十三的那个位置,又仿佛令狐十三的全身上下都笼在剑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但见令狐十三不慌不忙,轻递玉笛,顿时一片翠色掺到霞光中,搅和地实在好看。殷勤立刻变招,银剑划出一条水痕又急又快地直指令狐十三的胸膛,但听地一声清脆的碰击,银剑被玉笛磕飞,散出朵朵银花……与其说这是场比武,不如说这是场舞蹈,绚丽地无比好看,然好看中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只能再世为人了。

殷勤连使完“穿云十二式”也没占到一点便宜,突然化剑作笔,连连急点。令狐十三喝道:“好一招‘点石成金’,没想到玉笔判官王楚涟也入了殷亲王府,做了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