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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迷妹[娱乐圈](94)

营销号出动,刷一波新话题,转移大家的视线。

针对明一湄的帖子逐渐被淹没,沉下去之后,被顶了几次又落下去,慢慢的,就再也翻不起什么水花。

大批专业水军潜伏在各个网站,全天24小时轮班盯着舆论动向。

这可比以往只要达到发帖量就领工资的活儿难多了。

好在老板大方,钱给得痛快。

水军跟水军之间也有相互认识的,私下敲对方。

哎,你也在蹲那个帖子啊?

我也是。

前几天我接了单生意,正拼命顶贴黑呢,工作室接了大单,让我们把手头的散活儿停了,专心洗白带节奏。

哈哈哈,管它呢,有钱挣就行。

在微信群里津津有味回忆学生时代的人,只要是欺负过明一湄的,他们的同事、上司和家人相继收到了资料翔实的匿名信。

有人借工作之便假报公款;

有人同时勾引数个女同事和下属;

有人喜欢顺手牵羊;

有人喝多了会家暴;

有人在外面欠下巨额高利贷……

而在明一湄微博下留过言,同样遭受校园暴力的孩子们,他们的经历被逐一查明后,一个新成立的慈善基金组织与他们联络。

先是请来国内外优秀的心理专家,为孩子们进行心理创伤咨询,并对校方施压,严肃惩处了那些行为恶劣的学生。

在征得几个学生以及家长同意后,基金组织的工作人员帮他们接洽了一些校风更开明包容的学校,为他们安排转学事宜……

※※

明一湄并不知道短短几天时间,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她被靳寻急匆匆地拉到机场,搭乘红眼航班飞往国外。

到达机场后,不知记者从哪儿收到消息,围上来对着明一湄拼命拍照。

墨镜后,明一湄目光有些慌乱。

她保持微笑,挥挥手致意,被靳寻催着一路快走出了机场,外面有车候着,接了他们立刻扬长而去。

“靳姐,”明一湄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靳寻笑了笑,在她手上拍了两下:“别紧张,是好事儿。你前几天在国内呆的气闷,带你出来散散心,透透气。”

住的是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接送的是劳斯莱斯加长礼宾车。

琳琅满目的珠宝、礼服送到房间里让明一湄挑选。

专业按摩师和美容师给明一湄做最顶级的保养。

明一湄身穿酒红色露背礼服站在窗边,眺望璀璨的夜景。

门被敲了几下,靳寻快步走进来,低头看了看时间。

“车已经到了,一湄,咱们走。”

明一湄完全搞不清状况,被靳寻带到群星云集的现场。

走过红毯,被镁光灯晃得眼花,明一湄这才知道是某时尚杂志的慈善晚宴。

摆出优雅的姿态任由媒体拍照,明一湄进入会场后,将靳寻拉到一旁。

“靳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体育明星、好莱坞影星、格莱美奖歌手、流行天团……超模们脸上绽放张扬的笑容,挤在一起自拍。

明一湄不是傻瓜,想也知道这种场合不是随便能进的。

“咱们有正式的邀请函,”靳寻压低声音含糊解释了一句,把话题带开,“那边有记者镜头对准你了,一湄,别绷着脸。”

一整晚下来,明一湄脸都笑僵了,也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拉着合过影。

她非常茫然。

这都什么情况?

就像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误入某个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的世界。

而这还不是结束。

从第二天开始,明一湄就被靳寻拉着满城跑。

去看秀,走红毯,接受外国、国内媒体的采访。

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所有配饰都精心搭配过;宴会、party一个接一个,摆拍的、抓拍的照片相继刊登在各大网站首页。

明一湄错觉自己变作了提线木偶。

笑容被操纵,回答被提前安排。

一丝头发都不能乱,一个标点都不能出错。

这种浮华的生活让她感到窒息。

回到酒店,明一湄疲惫地将自己摔进大床,静静躺了一会儿,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微博跳出数千条评论、转发。

其中三分之二是花痴、舔屏和日常表白。

还有三分之一是酸味冲天的讽刺:

三线明星跑去蹭红毯,还发通稿把自己吹上天,简直LOW穿地心。

也不知道这回抱了谁的大腿才拿到邀请函。

照片P得跟假人一样,鼻子下巴都动过,就这样还一群人喊素颜女神,呵呵哒。

立昇这家公司最喜欢吹艺人逼格,其实都是虚的,不信等着看,如果明一湄能拿到一线大牌的合作,我直播吃翔!

撇撇嘴,明一湄已经懒得生气了。

不管她做什么都有人看不惯。

比起之前那些让她精疲力尽的攻击,现在这些抨击不痛不痒。

方念发来一堆微信,她看了看,随意回复了一句晚安。

放下手机伸个懒腰,明一湄正打算做个面膜睡觉,有人敲门。

酒店服务生推着银色的小车走进房间,放下东西后转身离开。

明一湄走过去揭开盖子,底下安静躺着一朵白玫瑰。

长茎上用白色丝带绑了个优雅的结。

一张手写卡片折叠放在旁边。

I love you as the plant that never bloomsbut carries in itself the light of hidden flowers;thanks to your love a certain solid fragrance,risen from the earth, lives darkly in my body.

手写的十四行诗,没有署名。

心漏跳一拍,明一湄反复盯着那漂亮的手写体,眼前晃过司怀安握着钢笔的样子。

他坐姿优雅,唇畔带着淡淡的笑意,神情温柔而专注。

岁月因他而变得缓慢宁静。

闭了闭眼,明一湄强迫自己忘掉那幅画面。

无论这张卡片是谁写的,都不可能是他。

低头嗅了嗅淡淡玫瑰芬芳,明一湄将那支白玫瑰放进水杯里养了起来。

手机里,熟悉的头像已经数日未曾亮起。

想起最后一次跟他的对话,明一湄难受地拉起被子蒙住头。

他一定生气了。

可是她已经鼓起勇气,给他写了情真意切的邮件,把所有想跟他诉说的思念,辗转难眠的孤独,被嘲讽讥笑的恐惧……统统都记录下来。

那些话难道他还没有看到吗?

司怀安,大坏蛋!

翻个身,明一湄用力踢了两下被子,把脸埋下去,声音闷在枕头里,泄愤地喊了几嗓子。

直到第二天早上,明一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着。

除了困意,还有求而不得的烦躁不安。

做了一晚上的梦,最想见的那人却没有入梦。

……算了,不想了。

明一湄去酒店附设的泳池游了几个来回,把负面情绪溺死在水中。

上岸后,她拒绝了意大利男人的午餐邀请,回房更衣,按照约定的时间跟靳寻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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