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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迷妹[娱乐圈](22)

再睁眼时,她已经不再是新人演员“明一湄”,而是电影中默默喜爱歌手多年的小粉丝。

乍惊还喜的目光,恰到好处的担忧,小粉丝第一次鼓足勇气追逐偶像,为偶像的消沉而感伤,她迷茫不解,又带了几许期待。

微妙的情绪变化,在她眼中流转。

站在镜头后的王睿,表情专注地盯着屏幕里对戏的两人。

导演一直不喊卡,于是纪远和明一湄就按着剧本继续演下去,歌手黯然摇头,拉开胳膊上的手。小粉丝怅然转身,目送他背影远去。

“好,CUT!”

王睿高兴地搓了搓手,招手把两人叫过来:“纪远进入状态了啊,比之前那场好。”

纪远:“多亏有李老师带我入戏,刚才那场辛苦他陪我磨了半天。”

坐在一旁抽旱烟的老演员笑着摆手:“别介!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小王呢戏说得好,小纪呢悟性高,你们两人做得都挺好。”

王睿又说:“我本打算这场也跟上一场一样,来来回回多拍几遍。没想到刚才能一镜到底,一湄的表现很不错!”

被夸奖的明一湄抿了唇,低头害羞地笑了笑,她目光瞟向片场四周,却没能看见司怀安。

他走了吗?没有看完她的第一次电影拍摄……

明一湄暗自遗憾。

拍了拍手,王睿催促道:“这一场再来一遍,纪远你注意一下走位,镜头会落在你的脚上,这个特写镜头很重要,需要你透过步伐来传递人物内心情感变化,明白吗?”

收起思绪,明一湄上前就位。

化妆师迎上来,帮明一湄做最后的细微调整。

她稍稍侧头,就能看见正被造型师和助理围着的纪远,反光板柔和的光映出他俊美轮廓,明一湄微微有些晃神——男神侧影看起来跟另一个人好像……

不,不对。

纪远跟司怀安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应该只是一瞬间的错觉罢了。明一湄压下疑惑,轻声谢过化妆师,回到镜头前拍继续第二条。

墙外,司怀安拿着手机,神思不属地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人名。

桑梓。

怕铃声干扰拍戏,他按了静音,揣着不住震动的手机走到外面,这一耽误,对方失去耐心,提前切断了通话。

站在空荡荡的疗养院走廊里,司怀安的情绪积累到一个顶点,然后被针扎破,一点点泄了气。

一墙之隔的地方,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隐隐传来。

司怀安试图凝神去听纪远的台词,但他大脑一片混乱,相似的场景和模糊的声音,让他陷入了似曾相识的梦靥。

“……你跟他睡过,是我好还是他好?”男人总是爱比较这个。

“他又不肯跟我睡,我在他面前脱光了,他都能目不斜视,只是开口叫我把风衣外套穿回去。”女人低声抱怨。

“你就不怕他以后发现你跟我……”男人始终有些不安。

“以后的事情,我也说不好。”女人叹气,“我之前是真的很想嫁给他,谁知道他家规矩那么大,我越来越没信心。”

那些对话,跨过时间的界限,冲破了司怀安固若金汤的理智,反复冲撞他的神经。

脊背抵着墙壁,司怀安难受地闭上眼。

明一湄轻快地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撩这种事儿嘛……当然是互相的啦你不经意地一个眼神,撩得我芳心怦然我绽放的笑靥,悄悄落入你沉静的心湖所以昨天竞猜的小天使们,你们都猜中了~当当当当,用力鼓掌呐这一章偷偷泄露了一点信息量,前面有小天使问过我,司先生的感情观是怎样的?

这一章应该能看出来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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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糖要撒落,请大家不要走开,准时收看请不要大意地用花花、收藏砸死我吧(比心)

第19章 吃糖

明一湄脚步轻快地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脊背略微佝偻着,一手扶在墙面上,仿佛正在承受无形的重压。

“司先……怀安,你怎么了?”明一湄上前扶住他。

司怀安如梦初醒,盘旋在脑海里的对话和不堪画面,哗啦一声,若潮水般褪去。他睁开眼,面前是一双澄净的双眸,通透,明亮,盈满关怀。

她右颊有一个浅浅的梨涡,脸只有巴掌大,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近距离看着,感觉她比资料上的年纪更小。

司怀安心想,竟然被个小姑娘看笑话了。

他重新拾起平静淡漠的面具,冲她颔首:“我没事,刚才有点头晕。”

明一湄恍然大悟,配合他的力气松开手,同情地说:“你一定是没有吃午饭,低血糖了。”

掏出一粒水果硬糖递到司怀安眼前。

“我以前减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吃,”明一湄诚恳道,“饿得头昏眼花,站都站不住,只好扶着墙努力捱过去。这种时候呀,就应该吃一颗糖。喏,甜甜的味道能冲散所有烦恼。”

她的笑容如同五月明媚的春光,晃得司怀安微微失神。

“小孩子才爱吃糖。”男人拧眉低语。

明一湄微笑着没说话,把手举得更高。

司怀安只好挟起那枚圆滚滚的糖果看了看,长指剥开包装,含在嘴里。

半晌,剑眉抖动了一下,司怀安苦大仇深地瞥向明一湄:“……是酸的。”

“先酸后甜呀,”明一湄双手背到身后,退着走,笑吟吟地说,“酸和苦,是为了让甜蜜的到来,更加浓郁悠长。”

酸的味道从舌尖一点点蔓延到舌根,刺激口腔内部肌肉紧缩。紧接着,淡淡的甜越过青涩的酸,贯穿味蕾,强烈的刺激对比,加深了神经末梢对甜蜜的印象。

就如她所说的。

微酸,是为了更好的甜蜜。

……

水晶杯推到司怀安面前,琥珀色酒液轻轻摇晃,冰块轻响碰撞。

“司怀安,你在想什么?”王睿掏出烟给自己点上。

司怀安掩去怀念的神色,垂头拿起酒杯:“没什么。”

“今天你在周围走了走,看了看,感觉怎么样?”王睿有些兴奋地说,“度假村和旁边的疗养院,很适合拍摄电影里最重要的几处情节。这部戏我预计最快也得拍两到三个月,先集中档期把这部分拍完,剩下的镜头再到各地跑一圈,零零散散全部拍完,恐怕也要到下半年了。”

电影上的事情,司怀安从不插手,他安静听完,点了下头:“钱不够就跟我说。”

“……先头那几年,总有传言,说纪远可能是被富婆包养了,否则哪儿能走得这么顺风顺水,”王睿趴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眺望夜空远处闪烁爬升的灯火,“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从头到尾呐,只有你这个好哥哥在背后给他撑腰。要钱给钱,要打通关系就打通关系。”

说着,王睿把烟含在嘴边,扭头冲司怀安痞痞地笑:“你这种哥哥也给我来个呗。”

司怀安躲开他伸过来的爪子,说:“你上头有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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