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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冠军有毒(96)+番外

被质疑得很无语,海耶斯皱眉道:“我又不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做。”

简梵满头雾水:“那会是谁?我以为自己肯定考不上,没敢报纽约大学。”

海耶斯:“……”这下他也开始怀疑这封通知书的真伪了。

两人跑到餐厅的员工休息室,里头支了张简易行军床,简梵就暂时住在这里。从行李里翻出纽约大学的招生咨询电话,海耶斯鼓励地看着简梵,她紧张不安地拨通号码——

放下手机,简梵恍惚低语:“他们说是真的,录取名单里有我……我真的考上了!我要去纽约了,海耶斯!”

激动地抓着海耶斯蹦啊蹦,简梵胸口里像是燃了一团小火苗,成功的果实如此甜美,她感动得快哭了。

“我要告诉海茵!”简梵低头去拿手机,顿了一下,她表情变得沮丧,“我忘了,他把我拉到黑名单,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话刚说完,手机震了一下,刷出一条好友动态。

海茵随手拍了一张香槟塔的照片发到Ins,简梵的关注列表里只有他一个人,首页全是海茵的近期动态。

简梵抱着手机哇啊啊叫了好半天,激动万分地扭头看海耶斯:“这一定是奇迹,我居然又能看到海茵的动态了!”

海耶斯:“……是他把你从屏蔽里放出来了,笨!”

眨眼想了想,简梵更感动了。她迅速给海茵的最近动态全部点赞,又在他的照片下面发了一串卖萌的颜文字。

很快,简梵发现自己又被屏蔽了……

INS消息提示弹出一则好友申请,是海耶斯。

简梵抬头看了眼,海耶斯正抱着手机嘴角带笑,她顺手点了通过,给他发过去一堆大哭的表情。

海耶斯嘴角扬得更高,回她一个摸头的表情。

放下手机,简梵唉声叹气:“怎么办呀,海耶斯,我怀疑很可能是海茵偷偷帮我申请的学校,我好想他,也想当面给他道谢。可是他把我又拉黑了,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我。”

海耶斯忍了忍,决定不告诉她——如果真的讨厌她,海茵就不会把她从屏蔽里放出来。现在这种状况,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小情侣之间姿势清奇的打情骂俏。

默默扭头的海耶斯,顿觉自己措不及防被他们秀了一脸,单身狗就没有人权了吗?他也要赶紧找对象!

……

海茵低头对着手机笑了半天,脚步声靠近,他立刻恢复面瘫脸,把手机放回衣兜,抬头接过秘书递上的酒杯。

“谢谢。”

秘书与他碰杯,含笑望向正热情交谈的数人:“能促成这次合作,都亏了你,海茵。真没想到这位来自迪拜的酋长,也是你的粉丝。你陪他打了一场高尔夫,他就松口同意了我们提出的条件。先生很高兴,这次业务能延伸到东岸,对我们集团很重要。他私下经常跟我提到你,说你聪明,冷静,有大局观,懂得取舍。”

海茵举杯致意:“因为我有一个好的学习榜样。”

秘书含羞瞥向他:“你是真心夸我吗?”

“其实我想说,那个榜样是我父亲。”海茵耸肩,轻松的表情中带了一丝促狭,目中碧色流动,让人呼吸一窒。

秘书娇嗔地推了他一下。

又闲谈了几句,秘书放下酒杯,转身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只名贵的公文包。

她抱歉地看着海茵:“这里面是刚签署好的合约。事关重大,先生不放心别人,必须我亲自去公司一趟。海茵,对不起,我先走了。”

海茵表示理解。

等秘书快步走出会场,海茵转身,快步走到角落,一面不着痕迹地观察父亲和他手下的动向,一面给狄克打电话。

“……我把窃听器放进她包里了,她现在正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如果顺利的话,你们那边应该能听到她打开普林斯集团的金库和我父亲的保险柜。”

狄克:“知道了,我这边已经准备就绪,你尽管放心。”

收起手机,海茵悄悄呼了口气,他这些日子的表现,应该暂时获得了父亲的认可。经过一番暗中监视观察,他注意到父亲办公室的安保系统相当严格,有些异乎寻常。

海茵大胆推测,父亲很有可能把那些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办公室里。

只有父亲和他最信赖的秘书能随意进出那间办公室。

假如顺利的话,通过窃听,狄克那边找到的“专家”破译出保险箱的密码,海茵还需要再想办法弄到父亲或秘书贴身携带的通行门卡,找机会潜入办公室一探究竟。

正低头沉思,普林斯先生与酋长走过来,叫住海茵。

父子两心知肚明,他们在人前表现出的父慈子孝只是假面具,就像是两个高明的棋手你来我往进行对弈,一个经验老道,沉得住气;另一个张扬锐气,步步为营。

结束后,父子二人坐进加长林肯,普林斯先生收起笑容,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笔生意你做的很好,按照公司的规定,你能从中抽取10%的佣金。”

海茵微一愣,冷笑道:“一亿五千万的百分之十,一千五百万,您对您的员工一向都那么大方?看来为你工作比当你的儿子待遇要好多了。”

普林斯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儿子:“想要有好待遇,你必须先让自己变成有价值的商品。是的,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有用。如果你能继续安分守己,总有一天,你也会坐到我这个位置上。”

海茵努力忍耐,掩饰自己眼底的杀气。他只要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害死了他母亲,就恨不得掐死对方。莫非这是对他的威胁?难道这些日子他表现得还不够“安分守己”?

“对了,你昨天怎么突然想起去医院?身体不舒服?”普林斯先生好整以暇理了下袖口,笑容温和。

海茵暗暗警惕,蹙眉不耐烦道:“最近成天应酬,把我胃给喝伤了,不舒服了好几天,刚巧昨天顺路经过,我去做个检查。”

“你这酒量还得练,”普林斯先生表示理解,指点道:“你看,做生意就是这样,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有时候还得吃点苦头,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你现在明白我过去有多不容易了?生意场上只看利益,有的时候,能力、身份、地位也是一种筹码。比方说你以前看上的那个小姑娘,她能帮得了你什么?你啊,还是要把目光放长远……”

脑子里嗡嗡作响,海茵努力咬紧牙关,听不清父亲还说了些什么。

原来自己的行踪一直被父亲掌控着!

海茵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确定父亲还知道些什么,是不是连发生在楼道里那个失控的吻也……那么简梵呢?他努力将简梵推离自己身边,她现在真的安全了吗?

简梵独自一人躺在行军床上,啪地拍死一只蚊子。

好像每次离开海茵,她都混得特别落魄,看起来惨兮兮的,好可怜。

简梵自嘲地对自己笑了下,她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幻想自己未来的大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