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个头啦！
大魔王水汪汪的眼睛嗔怒地瞪她
可惜没有半分气势
只换来了简小梵一阵压抑尖叫和丧心病狂的虎摸
第58章
哼着歌站在柔和的阳光下，简梵弯腰拧干抹布，仔细擦拭餐厅的那面巨大落地窗。
路过的几名服务员笑看她一个人自得其乐的样子。
海耶斯叼着烟，从财务主管的办公室里出来，他站在楼梯拐角，远远看了一会儿，短短几分钟里，简梵先是哼了一段不知所云的中文歌，接着她换了一首旋律。
“Rah rah ah-ah-ah!
Ro mah ro-mah-mah
Gaga ooh-la-la!”
怪诞走调的歌声，配合她扭来扭曲原地蹦几下的动作，特别好玩儿。海耶斯失笑摇头，走过去帮她擦掉够不着的一块污垢。
“怎么高兴成这样，刚才还被领班单独拎到一边审了半天的人不是你啊？”
简梵停下动作，郁闷地看他一眼：“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告诉辛迪阿姨起火那件事。害我被她捏着耳朵念了好久。”她扁嘴揉揉耳朵。
海耶斯无辜状：“不关我的事，你别冤枉我，市中心最高档的小区意外起火，当地新闻早播放八百回了。”
简梵将信将疑，收回视线，她又咧嘴乐了起来。
“说起来真神奇哎，我当时都六神无主了，什么时候撒手松开了牵引绳都不知道。火场附近乱糟糟的，等我和海茵想起来，回去找芬妮的时候，它竟然还老老实实地趴在医护人员的脚边。”
海耶斯忍不住吐槽：“你也真是心大！芬妮要是跑丢了或者出了什么事儿，我就抽你！”
简梵看着他，憋了一会儿自己先忍不住了：“好，回头我把芬妮带过来，让她叫你爸爸。”
“……你损人还带绕弯子的，学坏了啊。”海耶斯斜眼看她。
手机嘟嘟嘟响了起来，简梵忙低头掏手机，听了一会儿，她神色变得既恍惚又兴奋，扭头对上海耶斯的视线，喃喃道：“SAT的成绩……出来了。”
海耶斯挑眉：“这么快，快说来听听。”
清清嗓子，简梵煞有介事地挺了挺胸，刚要开口，她又害羞地捂住嘴巴。
“不行不行，我要先告诉海茵。等明天，明天我就告诉你我考了多少分。”
见她笑得眯起眼像只小狐狸，海耶斯无奈地弹她脑门：“就知道惦记你家海茵，我还是他哥呢，你太不讲义气了简梵。”
简梵大方承认：“对呀，你是我的朋友，可他是我的……”她脸红红地小声说，“是我最重要的人。”
劫后余生，让他们彼此的心靠得更近。简梵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粉红泡泡，笑容既幸福又甜蜜，快要把海耶斯单身汪的眼闪瞎。
他抬手在眼前挡了一下，偏过头去啧了几声：“行行行，知道你家海茵最好。我告诉你，简梵——我这个便宜弟弟啊，他人长得帅又出类拔萃，还特别有钱。你得好好看着他，别放他出来祸害众生。”
简梵用力点头：“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她鼓起腮帮子双眼明亮，握拳给自己打气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海耶斯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话题转开，跟简梵说起自己上社区大学的事。
简梵听得津津有味。
曾经一度，她离大学和正常的生活越来越远。
得不到的总是让人向往。
简梵想，那么多人渴望拥有海茵，是不是也因为他高高在上，美好而不容易接近，才让人们心生妄念，渐成心魔。
就算海茵已经是她的心魔，简梵也舍不得放手。
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跟魔鬼做交易，订立一生一世的契约。
想到自己小时候被海茵欺负得要哭不敢哭的委屈，简梵笑了。
那个时候，她看到海茵就想转身逃跑，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那时候，简梵根本想不到，将来自己会主动靠近那团炙热明亮的火焰。
命运太奇妙了。
能够遇到让她不顾一切去喜欢的人，真的很好。简梵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经历的那些伤痛和悲哀，都变得无足轻重。
也许那些苦难，就是通往海茵身边必经的荆棘磨难。
简梵忽然特别想见到海茵，想用力抱紧他，告诉他自己的考试成绩，想看着他狭长眼尾往上扬，沉溺在他被笑意点亮的双眸之中。
简梵离开餐厅的时候，领班叫住她，把她带到厨房。
厨房里，有总是会偷偷给她一些冷菜的大厨，还有喜欢偷喝啤酒的仓库总管，以及许多帮助过她，与她共事过的餐厅服务生。
胖乎乎的大厨捧着一个不到5寸的香草蛋糕走上前，他笑眯眯道：“听说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念书了，简梵，我们也没什么别的能耐，就凑一块儿，跟你说句恭喜吧。”
这个说一句“简梵，去大学了可不能再迷迷糊糊的了”，那个戏谑一句“我看简梵还是保持现在这样的好，如果真去了大学，变成一个我们不熟悉的小姑娘，那还不如不去，留下来跟我们作伴”。
海耶斯把刀递给简梵：“切蛋糕吧，给我们都分一小块，沾沾你的喜气。”
泪水氤氲了简梵视线。
她泣不成声，抖着双肩站在众人面前。
喜悦过后，更多的是依依不舍。简梵这才意识到，真的是时候说再见了。
再过不久，她就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她会离开这里，这座拥有无数回忆的美丽城市。
“我、我还没准备好要走呢，辞职书还没有写，还有……老板还没给我发奖金……没有拿到奖金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半晌，简梵抽噎着抬起头，绽开笑颜，环视大家脸上善意的笑容。她心里暖洋洋的，又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现在切蛋糕啦？”
大家欢呼着一拥而上，海耶斯人高手长，把简梵脑袋用力按在蛋糕上。
“哈哈哈哈，还分什么蛋糕，这么点大，给我们塞牙缝都不够。上当了吧，简梵！”
被大家的笑声包围着，简梵跟着咧开嘴傻笑。
一头一脸的奶油——没工夫管它。能够到这里来打工，认识大家，真的太好了！
傍晚，简梵提着一个装蛋糕的盒子，高高兴兴地回了酒店。
出电梯时，一道香风袭来，简梵护着盒子闪到一旁。这可是她苦苦缠了大厨好半天，他才重新为她烤的纸杯蛋糕。她要留给海茵吃，跟他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悦。
电梯里的女人面容姣好妆容精致，她打量简梵，伸手按下关门键。
简梵有些奇怪，这层楼好像只有一个房间——
房门半敞着，简梵一推就开了。
听见声音，背对门坐在沙发里的海茵不耐烦地冷声斥道：“让你滚没听到吗？”
简梵怯生生地说：“是我，海茵。”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回头张望，“刚才我碰到一个好漂亮的人，她是走错楼层的客人吗？”
海茵有些慌张地抬起头，他很快沉默下来，不说话，视线紧紧盯着她，随着简梵而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