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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影帝住我家(娱乐圈)(132)+番外

导演泽·阿亚拉看着他的眼睛说:“年轻人,请原谅半年前我曾经不合时宜地评价过你的演技。当然,我并不打算就此收回,不过我看得出来,这半年,你在电视荧幕中的进步,你在《Chicago》中的演出也让我印象深刻。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踏实的演员,而不是容易被赞扬和荣誉冲昏头脑的少年。”

慕宁悦眼神清明,他颔首道:“是的,导演,我希望你可以信任我。”

泽·阿亚拉笑起来:“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自己亲眼挑中的演员呢?更何况,他还是一位年轻的影帝。”

慕宁悦安静的笑,笑容有些羞涩。

隔天,女主演宁陌一也进组了。两人心照不宣交换了眼神,各自接受造型师与化妆师的摆布,改头换面。

与国内电影未拍先热的造势方式不同,泽·阿亚拉行事作风非常干练,高效率,不浪费任何时间。国外拍摄与国内拍摄也不同,剧组不承担任何拍摄之外的费用,演员自行解决自己的吃住行等开支。

在电影拍摄之余,慕宁悦参演的剧目还在纽约其他剧场上演,他将行程安排得很紧,来去匆匆,繁忙而充实。

宁陌一则在《绝地救援》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之后,整个人心结散了不少,不再那么拼命,她专心投入到新电影的拍摄中,拍摄之余,她则带着小乖徜徉在异国风情的大街小巷。

美貌的东方女子与怀中可爱的婴孩,吸引了不少热情的视线。

每当有人上前友好搭讪,宁陌一总是抿了唇,用微笑拒绝。

为了拍摄新电影,宁陌一与慕宁悦跟随剧组,辗转数国取景拍摄。两个人都是具有极高新闻效应的明星,只要是有华人和中国游客出没之地,免不了会有路透被发到网上。

每一次都引起诸多猜测与热议。

整部电影足足拍摄了5个月。

初春时,他们站在春风里,周围是漫天飞舞的淡色花瓣,树影摇碎了一地时光。

夏天,慕宁悦凭借影帝之姿,继续斩获数枚奖项,并与Brioni和宝玑续约,继续成为它们的全球代言人。格拉菲找上慕宁悦,邀请他为自己新一季男装拍摄平面广告,很快,在欧美各国街头,慕宁悦修长挺拔的身形,具有穿透力的眼神,与著名品牌的高级定制设计组合在一起,成为了一道风景线。

与此同时,伊夫·贝松从法国南部热烈的阳光中,带来了好消息。

“宁,《The Slient Age》将要上映,并且通过了戛纳电影节的审核。亲爱的孩子,到法国来,我们一起去会一会那些阔别已久的新老朋友。”

红毯之夜,群星璀璨。

宁陌一身着一袭夜的礼服,乌黑的长发松松绾在脑后,几缕碎发飘逸在脸侧,垂落的钻石耳坠、指间闪烁的指环,流转的光华交相辉映。

她与伊夫·贝松、哈特·贝恩一起,缓缓走过红毯。

没有张扬的姿态,也并非沉暮的僵硬。

她如同一股清泉,一缕清新的风,带来了属于神秘东方的别样风情。

媒体们纷纷赞叹着她的美丽与优雅。

直到,奖项揭晓的那一刻——

“最佳影片:《The Slient Age》。”

“最佳女演员:宁陌一,中国。”

淬不及防的眼泪瞬间将宁陌一整个人淹没,惊喜来得太突然,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直到被哈特·贝恩与伊夫·贝松轮流拥抱,并被他们催促着,宁陌一这才回过神,直起身,徐徐走向舞台。

“我……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奖。”宁陌一说着,眼圈再度泛红,“曾经我想象了无数次,渴望这个奖杯,渴望得到人们的认可。后来,我的人生发生了很多变化,让我知道,许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很好,就真的有那么完美。我的人生并不完美,我的演技也不够完美。可是,我想,看过《The Slient Age》的每一个人,都会感同身受,发现我们灵魂中不完美的那一部分,然后,用这样的不完美,去勇敢地面对人生。”

“我很感激在我这一路上,帮助过我,给过我信心的每一个人。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宁陌一。我能够站在这里,付出了你们可能无法想象的努力与勇气。而给予我这一切的那个人,此刻,他正坐在某一台电视面前,微笑看着我,等着我回家。”

“我想将这个奖,分享给很多人,感谢你们,我爱你们!”

会场外,一名黑发男子,他低头看着手机荧幕中的转播画面,安静的笑了。

“我也爱你,陌一。”

※※※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有一部电影要上映了!”

“什么片子?”

“《蓝》!”

国际知名导演泽·阿亚拉执导,由知名女演员,戛纳影后宁陌一携年轻影帝慕宁悦,倾情出演。

一曲徜徉在午夜的探戈,一段感人泪下的恋曲。

电影《蓝》,即将全球同步上映。

三分钟的预告片,已经在YOU TO BE点击数量超过十万,微博转发次数直逼百万。

开头一段悠扬的小提琴,伴随画面逐渐亮起。

淡蓝色的薄雾无处不在,如同温柔的水波,拍抚荡漾。

故事很简单,围绕着一名失意的已婚女子展开,她告别令人艳羡的浮华生活,独自前往边境线。在那里,她救下了一名受伤的年轻军官,将他藏在幽僻村落的柴房里,干草垛,一点幽幽的油灯,还有似乎永远不会停息的雨,将他们包围。

与世隔绝。

没有将来,没有以后。

看不见明天,绝望而沉重的爱,在两人之间滋生。

零乱的画面里,他的视线明亮得几乎让人燃烧,她的眼神闪烁不安,又隐隐流淌着诱人心扉的蛊惑。

他说,我教你跳一支舞。

他当她是一个村子里的女人,从未踏出山村,不懂人情世故,纯净而美好。

她说,好,你教我。

她沉溺在自我放逐的醉生梦死当中,无力自拔,也不愿清醒。

两个做梦的人,在一起编织短暂的梦境。

大片大片的蓝色,泼墨般浇在青石砖与灰色的墙面之间。

旋转交错的舞步,前进,进到再无寸进。后退,退到无路可退。

他们在狭小的柴房里拥抱,旋转,撞倒破败的货架,跌进凌乱的干草垛。

然后相视大笑。

他们在海边礁石上小心翼翼地起舞,远方是白茫茫的水天一色,和红白相间的灯塔。

抿紧了唇角,隐隐勃发的欲|望与愤怒,在滔天浪花劈头浇来时,达到顶点。

小提琴的声音如泣如诉,时而激昂,时而婉转,时而流畅,时而断断续续。

沉默的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只有舞步在继续,只有心跳在继续。

最后,在小提琴近乎嘶吼的宣泄中,他们迎来了最终审判。

被押着头,各自离开的两人。

他们的脚尖依然轻轻颤抖着,互相应和,将未完的那只舞继续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