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进击的巨人同人)缄默(37)

老人显然没有在意这些,在穆特身边的椅子上随意地坐下来。克劳德为两个人倒了茶水,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

“穆特君,当我听说你跟克劳德君的事情时,我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你们。这两年真的辛苦你了,像你和克劳德君这样曾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才,却受到这种不公正的待遇,我一直感到非常遗憾。”老人语气沉重地说道,说罢还长长地叹了口气。

穆特木然地看了他半晌,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他垂下视线,平淡地说:“您过奖了,跟我的前辈相比,我所做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所遭受的屈辱,也都不值一提。”

老人猛地顿了一下。这句话究竟是指什么,他心里当然清楚。他蹙起花白的眉,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深刻而沧桑,眼神中有真诚的痛苦闪过,隔了好一会才叹息般地再开口:

“穆特君……真的谢谢你能够回来,我代表整个驻屯兵团和所有渴望自由的人类,感谢你仍愿意将你的力量借给人类追求解放的事业。我知道这无法弥补你所失去的东西,但驻屯兵团会尽力满足你的一切需求,竭尽所能为你的行动提供援助……”

穆特摇了摇头,“司令您误会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人竟忽然站起身,推开椅子,猛地一跪到底。

“司令您这是干什么?”穆特弯下腰想拉对方起来,克劳德也冲过来想要扶起他,但老人执拗地保持着请罪的姿势,始终不肯起身。

“穆特……利威尔君……两年前调查兵团的事情,埃尔文君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无时无刻不在憎恨着当时对向我求援的你们漠然别过身去的卑鄙懦弱的自己。我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只恳请你能够接受我的忏悔,对不起……”

被叫做利威尔的中年人恍惚了一下,而后放弃了拉老人起来的动作,缓慢地直起身来。他的手肘支在桌面上,用手撑着额头,手掌的遮挡使他半张脸全部陷入阴影中。

他沉默了一会,猛地深深吸了口气。

“司令,请您起来吧。当年的事情您做的是对的,调查兵团已经回天乏术,如果连您都被牵连进去,只会使损失更加惨重而已。现在至少高层中还有您在,还能为我们共同的事业提供助力。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什么都无法改变。埃尔文一向信奉这一点,我想即便是他,也会赞同您当时的选择。”

“利威尔君……”

“司令,我的名字是穆特,穆特·希尔莫霍恩,请您别再弄错了。”中年人的语气恢复了无懈可击的平淡,继续说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身上还有伤,今天想先休息了,详细的计划等到作战会议时再探讨吧。”

老人还想再说什么,听到穆特这样说,也只好起身离开。克劳德送他到门外,又敬了个军礼,然后有点抱歉地微笑着说道:“司令,穆特先生今天有些累,请您千万别介意。”

老人又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克劳德的肩膀。

他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穆特·希尔莫霍恩正低着头,十指都插_进头发中用力扯着。

“艾伦。”他这样轻声呼唤道,声音疲惫而憔悴,因为呼吸的不稳而微微发抖。

“先生,我现在的名字是克劳德,请别叫错啊。”年轻人模仿着穆特刚刚那句话提醒他。

“艾伦。”穆特却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呼唤着那个没头没尾的名字,“艾伦,过来。”

克劳德无奈地笑着走到穆特身边,弯下腰一一解开缠在他指间的发丝,“您还好吗?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您从没有对我说过,我知道那一定是一件您不愿再回想的事……”

“艾伦……”中年人抬起头来,手臂环住克劳德的腰,把脸埋入他的衬衫当中。克劳德用手指轻柔地梳理着穆特的头发,脸上虽然仍保持着微笑,眼神却很悲伤。

二人沉默了良久,房间里一时只有雨滴拍打着玻璃的声音。

然后穆特微微收紧抱着克劳德的手臂,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艾伦,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永远不会!”

“穆特先生,”青年顿了一下,柔了声音说道:“匹克西斯司令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那时穆特的手臂猛地收得更紧,勒得克劳德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用力扯开克劳德的衬衫,粗糙的大手拨开垂下来的下摆,在年轻人消瘦的腹部摩挲了两下,而后狠狠地咬了上去。

“唔——”穆特这一口咬得毫不留情,一瞬间伤口已经渗出鲜红的血珠,沿着年轻人腹部瘦削的线条流下来。克劳德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因为穆特的牙关丝毫没有放松,这个动作反而进一步扯动了伤口,他疼得大张着嘴,不停发抖的呼吸在混杂着窗外的雨声,仍能听得非常清楚。

衬衫的扣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噼噼啪啪的响动。“先生,很疼……”克劳德颤抖着声音求饶道,“请您别这样……”

孱弱的请求反而进一步刺激了男人的神经,他更加用力阖紧牙齿,满意地听到克劳德的惨叫。

“啊……先生……”破碎的呻_吟从克劳德的喉间溢出,穆特能够感觉到年轻人腹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不住痉挛。

他好像餍足了这恶意的游戏,终于松开牙齿,末了还在渗着血液的伤口上舔了一下。克劳德几乎是在钳着腹部的利刃放开的刹那猛地退后了两步,痛苦地弓着腰,姿势就像受到惊吓的幼兽一般。

鲜血不停从克劳德右下腹的伤口流下来,缓慢地渗进他的制服裤子里。伤口上部的血迹因为穆特的舔舐而氲开成为一大片混乱的猩红,在年轻人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得鲜艳动人。克劳德微微张开的嘴唇因为疼痛而惨白失血,他用手按住腹部的伤口,但血液红色的轨迹还是很快爬满了他的手指。

穆特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迷离地望着急于跟他拉开距离的年轻人。

“艾伦,过来。”他用很小的声音这样说,声线嘶哑,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克劳德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还是缓慢地朝男人走过去。他停在离穆特所坐的椅子半步远的位置,被对方扯住手腕拉过去的时候,还因为恐惧而下意识地想要挣开。

“先生,请您别这样……”青年没有办法挣脱男人有力的手,他向前弯下腰,细弱地哀求着。

然而这一次穆特并没有给他施加更多的疼痛。男人只是把青年染满鲜血的手指拉到唇边,张开口一点一点仔细地舔去指间沾染的血迹。唇齿间的动作由单纯的品尝渐渐化为细细碎碎的吻,又化为沿着掌心清晰的纹路的追逐和挑逗。手心本就是极敏感的部位,青年仍在试图把手腕抽回去,但力量已经减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