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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蕊(68)+番外

“没关系,你想好了没?谁想害你?”炎舞若无其事的睁开那双引人侧目的红目,直直的看着少年,好像想把他看透,“我没…应该没有啊。”少年还是摇摇头,炎舞吮吸着那只扎了孔的手指,皱眉想了想,回头对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说:“你说,有没有人想害你家少爷?”那黑衣不说话,只是摇摇头,“那有没有讨厌你家少爷的人?”炎舞不死心,又问,还是摇头,“那你们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黑衣没了表示,半天也不说话,“你…”炎舞刚想再说什么,“那个,姑娘,释语不能言语,他是哑儿。”大肚子少年小心翼翼的拉了下炎舞红色的袖口,“啊?这样啊。”炎舞丢给黑衣男人一个抱歉的眼神,男人瞬间脸就红了,甚至把身子转了过去,呵,还挺害羞。

“好了,那你告诉我。”炎舞稍转了下眼珠,“我娘是县里的商人,而且做的很大,基本整个县的供给大多都是我家从大城里进货来的,你可以去查,我没骗你,我叫舒香茗,舒家是县里的大户。”少年刚才折腾得有些厉害,身子软了下去,炎舞拿了被褥给他盖上,香茗又说:“我有1个姐姐,可惜在前年不知怎么了,突然就中风死了,我的哥哥早些年就嫁出去了,我亲爹在我2岁的时候过世的,大前年娘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奇美的男子,成了我的新爹爹,今年也有了身孕,我现在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那你大着肚子,没有人管?”炎舞有些不信,“我娘去年就出门办货去了,我今年年初开始就有呕吐的现象,然后肚子就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香茗一边搜索回忆,一边对炎舞说,“那也就是5个月前的事情了,可你没发现你的肚子完全像快要临产的样子吗?”炎舞好奇问到,发现不对应该找大夫阿,怎么会拖到这个时候,“我不太清楚,我没见过。”蚊子哼哼的声音也就炎舞耳朵好,能听见,“那你那后爹,不管你吗?”炎舞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我后爹怀孕了,很久没见过了,而且就算他不怀孕,我也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去。”香茗怯怯的说。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恐怕只有死在院子里了,才能被人关注,“你呕吐之前吃过什么?”炎舞换了个方向,问到,“太久了,不记得了。”香茗打了个哈欠,眼皮有点重了,“你先睡吧,明天晚上我再来,不过,记得别再喝血了,再怎么疼,也不能喝,等我来再说。”炎舞也有些累了,吩咐了下黑衣男子,瞬间化烟而去。

“释语,你说她是仙女还是妖精?”香茗看着洞口,思绪飘远,口中淡淡吐出一句,仿佛知道没有人应,眼睛缓缓闭上,睡过去了。

释语呆呆的坐在桌子边上,看着那个血碗,良久……

“起来啦!!!”炎舞觉得头都要炸了。

“快点起来!!!”吵死了,谁阿,炎舞一骨碌爬起来,愤恨的看着那个不让自己睡觉的罪魁祸首。

“起来了啊…那个…昨天怎么样了啊?”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迷迷蒙蒙的,耳朵也属于休眠状态,正在嗡嗡作响,大致看清来人,便立刻手拉起被子身子往里一滑,被子蒙头,准备继续会见周公。

“喂!猪!”炎舞觉得有人来回的推她,但仍旧睡意正浓,懒得起身,好一会儿那人觉得没趣,便离开了,等脚步声渐远,裹在被子里的炎舞,嘴角留笑,幸福的拥抱梦中的恋尘去了。

等炎舞睡饱已经日上三竿,撑了一个舒服的懒腰,炎舞开始给自己收拾,继续怀念有人照顾的岁月,暗地里下决心,不管这辈子,还是下辈子,还是下下下辈子都不当农民,想到早上似乎那人来找过自己,把头发随便扎成一把,就出去了。

到了花田里,看见那人正百无聊赖的向花田里扔石子,扔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石子落地,花田上浮起一只只蝴蝶,等了一会儿,感觉没了危险,赶忙继续饥渴的扑向那美丽的花朵,哪知接着又一颗石子,这次除了蝴蝶,还打下几片花瓣,随风扬起。

“我说公子哥儿,你没事拿花撒什么气啊,又不是你家种的,弄坏了,我们要赔的,你有钱吗?”炎舞害怕被别人追债,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跟前,不轻不重的来了一脚,“你干嘛踢我?”海岚总不明白,这女人是不是和自己犯冲,“谁让你捣乱。”炎舞没有形象的摆了个大字躺在土地上,头枕在手臂上,看着天空,几朵长的像面包似的白云悠闲的散着步,天气真好。

“我早上喊你,你又不理我。”海岚摆弄着手上的石子,炎舞躺着侧过脸,阳光刺眼,一旁的男子,身着粗布,却丝毫不减那浑身的贵气,侧着的面容如阳光一般的迷人,哎~虽然骄纵,有些不懂事,可来了这么些日子,干粗活,累活,可从来没喊过苦,这点炎舞还是很欣赏他的,不过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口的,因为这个男人很欠虐,炎舞小心眼儿的想,总还记挂着他曾经给找的麻烦。

“怎么样?”海岚也躺了下来,靠在炎舞身侧,“什么怎么样?”炎舞装傻,手上甩着草叶儿,“那个黑衣人!”海岚有些不高兴,“追丢了。”简单一句给昨日做个总结,她不想让海岚参合进去,不说那个咒术会传染,万一再捅出什么篓子来,可真不好收拾了,还有就是谁有能力用咒术,这个可是非常难解的了,如果找不到施咒的人,想要治好,不是不可能,而是会速度很慢,但是那个少年的精气和营养已经快要消耗光了,所以才喝血维持,若要再拖久一些,估计不是会丧失神智,就是会突然暴毙,到时候真的是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到那种神草,可是据说已经很久没人见过了,哎呀,烦死了,要不是那肚子里的浊气那么重,真不想管了。

炎舞把头埋入身下青草之中,“你在做什么?”海岚看她用脸来回的拱那堆草,眼露怪异的神色,“想事情。”沉闷的声音从青草里发出,“你别着急,大不了今晚咱们再等一夜,肯定能抓到的。”海岚怕她难过,很义气的要和她同甘共苦,“不用了。”炎舞从地上弹坐起来,抹了把脸,坚定地说,好像打定了什么主意,“啊?”海岚还在想用什么法子继续安慰她,“我说不必了。”炎舞投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忽然高高兴兴的边跑边蹦跶的走了,被笑容慌了神的海岚还一副痴傻的模样,留在原地,“呆子!你走不走啊,等会儿让人发现花朵受了损,你自己赔啊。”炎舞嘻嘻哈哈的声音在风中回荡,海岚突然用手捂上了心口,纳闷道:“怎么跳得那么厉害的,难道昨夜受凉了?”

天色刚晚,炎舞的房间早早的熄了烛火,没人发现一缕红烟从窗户的破洞里飘了出去,入了森林深处……

“怎么样了?”炎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刚才赶的急了,现在有些累,“神仙姐姐,你来了啊。”床上的少年依旧挺着个快要临盆似的肚子,艰难的要支起身,炎舞怕他摔着,赶紧飘身过去,把他扶坐起来。“神仙姐姐,你今天来的好早,释语出去打野味了,对了,我今天没喝血噢!!”香茗呼扇着翘卷的睫毛讨喜的说,“叫我什么?”炎舞忍住笑,“神仙姐姐啊。”香茗满眼的崇拜,“噗~哈哈哈哈哈。”炎舞用力拍着那张看起来已经年老的可怜桌子大笑不已,“神仙?姐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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