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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蕊(148)+番外

炎舞依旧不跪,行了一个皇臣之礼,开口道:“臣木言幽不辱使命,现查得线索,回朝复命。”女皇点点头,赞许道:“来人,赐座。”炎舞谢恩,坐在佩王下手的檀木香座之上,一言不发,只等佩王和女皇发问。

“言幽,你此去可有遇上什么不顺心之事?”佩王仿佛对她这一行一无所知,一脸的关心,“多谢佩王关心,言幽一路都好。”炎舞也和她打着太极,路上那些差点要命的事情,恐怕她比自己还清楚,何必多此一问。

“哦?”佩王满以为炎舞会对她大吐苦水,或者如实禀告,没有想到炎舞竟然不动声色,平淡而过,“不过...”就在佩王有些沉不住气之时,炎舞思虑后又说:“此去边城,发现浊气泛滥,城内居民皆有中毒的现象...”“中毒?怎么会,不是说只有部分人嘛?而且还有你说的烂心的花?”佩王不紧不慢,喝着茶水,炎舞暗骂她有陈步影的眼线怎么会不知,却如此装腔作势,“主要有人从中作梗。”炎舞慢慢把话挑明,“哦?何人?”佩王挑眼看她,“浊世!!”炎舞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般震惊了两个高位者,显然佩王就算有眼线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真正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是浊世本身,就是炎舞的木之一族。

“浊世又是何人?”佩王不由放下手中的杯子,望向炎舞,“冰墨国的操控者。”炎舞硬声说道,“冰墨国?怎么可能,三国一向相安无事,莫非他们要破坏规矩?”佩王满眼疑虑的看向女皇,女皇却轻笑道:“言幽以何为证?”炎舞起身一揖道:“陈家我想佩王的眼线应该不会不禀报吧。”佩王眼神闪烁,只干笑道:“眼线到是没有,不过各地的府衙都有按时回报。”炎舞冷笑:“那为何边城的府衙未报边城浊气之事...”“这...”佩王一时语塞,女皇接口道:“若是按照言幽所说,那边城皆病,怕是那地方府衙之人也是病了,没有上报也实属正常。”

炎舞不禁暗翘大拇指,这女皇越来越有样子了,“那你说说那陈家的事情,来龙去脉皆要说清。”女皇把话引了过来,算是给佩王一个台阶下,“据言幽所知,这陈家是从惜朵国来的。”炎舞回道,“呵,言幽不会是又说,惜朵也有心参战吧。”佩王不屑的说了一句,炎舞没有理她,继续说道:“言幽敢肯定,自从惜朵换了女皇之后,陈家就从惜朵搬到了边城。”“有何证据?”女皇问道,“陈家人之中有位叫陈步影的,是言幽在路上认识的,可以作证,而且...”炎舞瞄了眼佩王道:“说不定佩王也认识。”佩王却低下头饮茶装作没有看见。

“继续说。”女皇示意道,“那陈家便是浊世派来扰乱两国,甚至破坏所有驭花一族的。”炎舞也不隐瞒,照实说了,“陈家在惜朵就和严家有所勾结,甚至将她们指上歧路,连我们朝叶都有严家的分坛,炎舞曾在那里有过一场恶斗。”炎舞绝口不提恋尘和肚子里的圣童之事,毕竟和这些凡人说多无意,而且严家从很久前灭了莫家,把12花神归成一个,如今要颠覆凡人的想法,只会被人当作妖言惑众。“再说,炎舞还曾遇见过妖童,男子没有房事却有身孕,肚子里的妖童天生嗜血,若是出生必然会祸害一方。”说到妖童,炎舞又想起那双湿漉漉的大眼,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妖童?”女皇和佩王面面相觑,可见这一部分她们并未得到消息,应该说曈儿的保密措施很是到位,“是,我想不久后,若是冰墨国来犯,必然会有妖童,只可惜我们无力阻止她们残害无辜的男儿。”炎舞有些心疼的说道,“你怎么确定她们一定会出兵?”女皇似乎信了几分,继续问道,“陈家乃冰墨国在朝叶的老窝,如今被我们识破,已然逃回冰墨了,事情败露,冰墨国肯定会先下手为强,还请陛下早做防范。”炎舞谏言道,希望朝叶多做准备,可如今朝叶国的驭花一派至今还处于衰败的时期,毕竟惜朵还有严家,上古存留的势力,而朝叶却早就被冰墨蚕食掉原本的驭花能力。

“言幽,你可有办法?”女皇也显焦急之色,而佩王一直盯着杯沿发呆,不知想些什么,“不知当初陛下许诺言幽的,可还有用?”炎舞目光灼灼,浅浅笑着,一副成竹在胸之势,女皇有些恍惚,似乎这大殿上都散发出多样的花香,可要仔细去闻,却寻不到踪迹,“什么许诺?”佩王如突然收神道,“若是言幽解了我国之忧,那便让言幽培养朝叶驭花一派。”炎舞低下头去,明摆着是要那个御用之职,女皇这才大梦初醒一般,忽然笑若春风道:“言幽可有把握保存我国?”炎舞明白这是女皇和自己要个保证,若是国家受挫,她必然也不能善终,“好!”女皇鼓掌笑道,佩王却有些不愿道:“你所说还有欠推敲...”“罢了,罢了,皇姨...既然当初许了她,自然就要赏赐,如今就算她庸人自扰,那也不影响她重振我族,反到有个威胁,就更加卖力,不是?”女皇挥挥手,安抚道。

“言幽谢陛下恩典。”炎舞弯身谢恩,女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佩王只是哼了一声,没在多说,几人有说了几句,女皇关心了下炎舞的家事,得知炎舞即将娶夫,又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没过一会儿,女皇示意大家可以退下,临走前吩咐炎舞,让她去宫务房拿套官服,往后上殿都着御用的官袍,炎舞领旨,待女皇离殿后,转身离去,却被佩王一把抓住。

“我儿呢?”佩王一脸严肃,隐隐散发怒气,炎舞若无其事道:“佩王的公子自然在佩王府上,怎会和言幽要人?”“少装蒜,岚儿是和你走的,如今不和你要人,还和谁要人?”佩王揪住言幽的衣襟,把她摁在宫门之上,“这个我可说不好,若是公子自己有自己的主意,那言幽也无力控制,佩王不如在家等候,说不定他玩够了,便会回家。”炎舞虽是狼狈,可依旧谈笑风生,别说古悦的事情她不打算告知,就算海岚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想必这佩王不会愿意把儿子嫁给陈步影的,炎舞暗自自嘲,自己这红娘当的可真辛苦。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把儿子嫁给你!”佩王突然这么一句,炎舞不知如何应答,海岚当初示爱,自己躲都来不及,还有什么非分之想,于是一个摆手,轻松把佩王推远,整整衣襟道:“朝廷大臣竟然在女皇的宫殿之上纠缠不休,怕是给人落下话柄,就算是女皇的皇姨也是要注重身份,不是吗?”炎舞见佩王脸被气的通红,却不得不压抑的模样,心里很是畅快,当初她派陈步影在自己身边,又若观兽斗一般,自己再不给点颜色,岂不当自己是只软柿子,任人宰割?“女皇还有事吩咐下官,素不奉陪,告辞。”两袖随风而摆,脚下轻松自在,扭转身形不再理会大殿上那暴跳如雷之人。

炎舞刚才出了口恶气,面上带笑,本欲领了官服就回家陪恋尘,也不知道孕吐从什么时候开始,要在那之前把他养胖才好,刚迈入宫务房,里面收拾整齐,一张桌子后坐着一个宫侍,似乎是专门登记的,炎舞心情愉悦,声音也柔和许多,“请问这位小哥儿,官服可在此领吗?”那个宫侍并未回话,只是低着头,炎舞狐疑的打量着他,总觉有些眼熟,“小哥儿,我有女皇的官牌,今日特来领官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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