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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蕊(134)+番外

“去哪里??去死嘛?和这人回去,你还能活吗?”炎舞哪里不明白恋尘眼中的绝望,他的前妻把他从家里送进宫中,如今再回去,岂不更是百般侮辱,他还能活吗?可能不到陈府,就死在路上了,莫非要等到那个时候,再来后悔嘛,今儿个,怎么也不会放恋尘离去的,那么,炎舞双目充血的看了眼陈步影,若是陈府真有什么秘密,可以撼动自己,可以摆布恋尘,干脆,全杀死不就得了,炎舞把头埋进恋尘的怀里,嘴角轻笑道:“尘,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分开...你别怕,为妻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此刻炎舞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然处在另一种状态下,她只想着要留下恋尘,这个前世今生自己唯一爱过的人,那么,一切妨碍她们的人必然要消失....于是....

陈步影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何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瞪大眼睛,抓紧桌角,使力把身子定在地上,任周围的物体不停的上下飞舞,还要用风力把迎面袭来各种物件儿击开,嘴唇微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那个男人怀里的少女浑身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头发被周围的风力吹的四散飞扬,张狂的飘动,原本别住发髻的簪子硬是被风力挤断,直飞出去,硬生生插进墙壁之中。

此刻恋尘也发现炎舞严重的不对,怀里滚烫,少女低着头,刘海挡住眼睛,可脖子上的双藤纹却是难遮,“炎儿?”恋尘紧张的喊道,少女没有说话,恋尘只觉得床上薄薄的纱幔好像舞者的长袖浮云一般抽动着,一股股热风在耳边叫嚣着划过,吹的耳膜发出难耐的耳鸣,“炎儿!!”恋尘含着泪的摇着少女,少女好像听不见他在说话,一身白色亵衣已然染成火焰一般的红艳。

“堂姐夫...言幽..她,她怎么回事啊。”陈步影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舌头,干涩的问道,恋尘只能回她一个不知的眼神,此时,她们所坐的木床甚至开始上下颠簸,痛苦的发出吱呀的声音,恋尘终于觉得事态严重,当机立断叫道:“橙,修,你们快进来。”话音刚落,本来被陈步影打开的门,犹如有人助力一般,咣当一声关的死死的,橙无论如何都打不开来,焦急的敲着门,而修则紧锁眉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房内,思考着什么。

房内犹如一个结界,里面的人出不去,而外面的人也进不来,陈步影吓得汗都出来了,恋尘只是担心怀中炎舞的身体,可怎么摇,少女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毫无反应,房内的东西都争先恐后的朝上浮,太重的在地上也发出颠簸的碰触声,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人....”许久不说话的炎舞,猛然抬头怒视着陈步影,那滴血的双瞳把陈步影彻底的扔进了无尽的黑洞,心底都凉了,“言幽...有话好说啊。”陈步影这才开始担心今日是否能安全走出这个房间。

炎舞披着松散的长发,眉宇之间一朵勾魂的罂粟开的鲜艳,却也是催命的毒药,红色纱衣也被周身的旋风纠缠的扭动,如今一看,丝毫没有一丝仙气,好比地狱归来的女鬼阎罗,虽然面似貌美,可怎么看怎么觉得狰狞,殷红的双眼露出嗜血的光芒,轻轻放开恋尘的怀抱,赤裸着双脚,步伐有些漂移,绕过空中的碎片浮物,炎舞走到陈步影的身边,冷笑道:“你的堂姐真的在乎尘吗?”陈步影虽然心悸,但是还是坚定的点点头,炎舞哈哈笑道:“那为何要把他送给惜朵的御用驭花?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严家!!”陈步影手上一紧,不相信的摇摇头,“不可能,若是如此,为何那么憔悴,为何到处寻找他的下落,这次得知他在你府上,却不敢来见,怕你们两人双宿双栖,让堂姐夫伤心。”

“怕他伤心?还是怕她的丑行被人揭穿?啊?你自己回去问问她,她让尘去皇宫做什么!”炎舞激动的抓住陈步影的衣服,双眼喷火,陈步影都能感觉到她身体带来的热度,好像衣服都要被她烧起来了,“不,堂姐她从来没骗过我。”陈步影话虽如此,心里却开始有些动摇了,为何要特意透露给自己堂姐夫的下落,而她自己不来,莫非....不会的,不会的....

“陈步影,你也不过就是陈家的一颗棋子,还自以为正义,大义凛然是吧。那好,我倒要看看,我把你烧成了灰碳,陈家人如何来收尸!”炎舞已然癫狂,神志都不是很清楚了,只觉得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心中的愤怒找不到出口宣泄,眼前的人便成了最好的发泄工具,这种感觉好像前世刚化作人形一般,那种想要杀人的感觉,怎么也压抑不住,于是乎,手上带着红红的火焰,就要往陈步影身上打去,陈步影早已吓软了双腿,心下一凉,眼睛一闭,等待灼痛的降临。

“不要!!炎儿,炎儿你不能杀她,她不能死在这儿。”恋尘从背后把她抱住,收回了她的手臂,也夺回了陈步影的一条小命,“炎儿,你别这样,你别吓我啊...”恋尘哭的伤心,知道是因为自己要离开她,让她悲愤交加造成现在的局面,如果让她此刻杀了人,等她清醒过来,怕是心中肯定难受不已,何况,这人也罪不致死,“尘,你别拦我,不杀她,她会破坏我们的。”炎舞想甩开恋尘,恋尘死死的抱住,不让她动弹,“你别这样...炎儿,你乖,尘不离开,再也不离开你了....”恋尘再也不敢提起离开之事,哄着她,只希望她能正常起来。

“真的?”炎舞放下手,回身笑的一脸纯真,恋尘看着她眼睛弯弯的笑得甜蜜,心头一酸,泪水又滚了出来,收紧双手,把她圈入怀中,感觉她全身都在发抖,“你不是要和她走吗?”炎舞脑袋开始迷糊,口齿也不清楚了,“不走了,尘逗你呢...炎儿...别怕。”尘哽咽道,拦腰把炎舞抱起,炎舞依偎在他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和只小猫儿一样,终于有了依靠,心里沉静不少,空中的物体顿时失去了助力,纷纷因地心引力摔在地上,那些易碎的,更是摔得粉身碎骨,而紧闭的房门也在此刻被橙一脚踹开,落了个两半的下场。

“尘?”炎舞眼皮沉重,还不忘叫道,“恩?”恋尘窝在床内,把炎舞抱紧,身上盖着条薄被,“不要和她走。”炎舞喃喃道,“好...”恋尘死咬住嘴唇,红着眼睛扇动睫毛,一颗泪珠垂直而下,炎舞会心一笑,昏睡了过去,而恋尘的那颗泪珠正巧滴在炎舞闪着泪花的眼角之上,随即顺着脸颊滑入乌发,分不清是恋尘的眼泪,还是炎舞的眼泪,仿佛交融在一起,难分难解。

“你!!!”橙抄起一把匕首抵在陈步影的喉头,“是你把主子害成这样的!”橙非常懊恼自己的失职,原以为这人和主子关系不浅,就放松了警惕,哪里知道却是一个祸害的根源,早知道还没到边城,在路上就把她弄死,也不会让主子有入魔的症状。

陈步影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霉,两次被人要挟性命,还有炎舞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实?难道真是堂姐布的局吗?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不关她的事,放开她吧。”修在橙的身后,莫测高深的看着被恋尘如珍宝般守护的炎舞,平淡的开口对橙说道,“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儿,主子能这样?都得癔症了,你没看到嘛。”橙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如此,也急的失了控制,回头对修喊道,“我就不明白了,主子怎么会信任你们的,你和映水都是忽男忽女的,跟个鬼似的,如今主子这样,你们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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