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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影卫(24)+番外

老大于是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屁颠屁颠就跑去做饭了。

我:······

因为乍然回到暗庄,大晚上的我竟然有点睡不着,打开窗子看月亮数星星,却看到一个黑点七歪八斜地朝我这里飞过来。

我扬手一把抓住,发现是毛茸茸的一只白鸽子,且体型较一般的燕子还要小,翅尖上有一道红痕,双眼有神,在夜里竟也能找得到的道路,正是晋王专用的红翅鸽。

愣了愣,我才发现这鸽子的脚上竟然系了一个沉甸甸的银质半脸面具,也怪不得它飞得这般狼狈。

那面具做工精细,阴刻的树藤沿着左侧盘桓而上,开出绚烂的水晶花,虽是死物,看着却又勃勃生气扑面而来。内面右下角则刻着个隶书的晋字。

我解下面具,意外发现鸽子腿上还有一张小纸条,上头没几个字,言简意赅,中心意思明确:仍在生气,不与你多话。东西留着。

翻到反面,还补写着一句话:夜宵在伙房里煨着,自己拿。

虽然情节很老套,但我还是被感动了。

一切能用食物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有木有。

于是我满怀期待地去了,打开了盖字,里面竟然是······一锅白粥。

好歹来点咸菜吧晋渣!

想想老大的面条,再想想晋渣的白粥,我果断决定,还是在暗庄多留几天吧。

第25章 影卫去祭祖

祭礼将近,晋王自那天之后就没再出现,我就这么在他的暗许下搬回了暗庄。

他生他的气,我该吃吃,该睡睡,本来也想犯点相思病的,但无奈一沾枕头就能着,也就随他去了。

结果因为过得太舒心,没大半个月时间我的伤就养好了个七七八八。我终于感觉有点心虚,于是跑去找老大表达了对近日睡眠太好的忧心之情。

老大沉吟片刻,用一句诗词完美地安慰了我: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需泪?无奈夜长,欲将沉睡换悲凉。

我:······

我瞬间就觉得自己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特别高大上,特别小清新,有木有,有木有。

怪不得战白这么崇拜文化人,看到了吗,文化人,一句话改变世界!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重新过上了吃肉睡觉的日子。幸福指数一路飙升,只除了我脸上多了个银色的面具多少让人有点不爽之外。

那东西又重又闷,某种程度上极大地锻炼了我的脸部肌肉,搞得我都以为这是晋王特意送过来治我的面瘫的。

直到听来找老大串门玩的管家说了之后,我才理解了晋王的深意。

当时管家看了我一眼,轻飘飘地喝了口茶开口提点道:“战玄,你可悠着些,面具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可取下。主子说了,‘我的东西,容不得他人觊觎,只要我一个人看得到便是’。你可懂了?”

我:······

我瞬间就懂了······

我懂了,果然我和晋王酷炫的脑回路分分钟就能给走岔了······

简直不能好了,心有灵犀、心意相通这种新技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上线?三观不一样我们怎么才能在一起!

太虐了,万一以后我们生个儿子杂交出来是个人格分裂的这可怎么办。

再转念一想,孤雄生殖神马的我又没这功能······不,双雄生殖也不行。

所以其实我压根不用担心这种问题吧——因为我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有孩子。

······这么想想,艾玛,更虐了。

一旁老大对我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样子看不过去,便瞪了管家一眼,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见缝插针地表示,主子把我当宝贝,我却不能这么想。虽然我已经成为了大佬的二奶,但还是需要自信自强自立,努力一点,争取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优秀新时代二奶,不能一天到晚沉溺在这种温柔乡中颓废度日。

然后他说完,十分郑重地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因为战白和梁二货成天卿卿我我,而战青又不知去干什么了,老大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人干活,什么事都压他身上都快疯了,这次总算逮着个机会寻到个借口叫我顶上,因此说话的时候虽然假装皱着眉头,嘴角却忍不住地往上翘,表情看上去特别的扭曲。

“阿玄,我这是为你好啊。”老大声音真诚地开口:“好好干,你们三个里我一向最是看好你的。”

我:······

老大,老大你已经暴露了你知道吗?

···结果我就这么被坑去干活了。

我一个被大佬包养的二奶,不用暖床,反而要干活,简直世风日下好么。

胯下的马有些骚动,我微微弯下腰用手随意地梳拢着马鬃,心不在焉地望向前方晋王的车辇。

初生的旭日照亮了天边,金色光芒从云的缝隙里如剑一般斜刺下来,巍峨壮观。九乘的车鸾仪仗,长长地成一列蜿蜒前行,逶迤数里,前后不能相望。金云龙羽纹的十二面青缎太常旗在劲风中猎猎作响,鸟雀高高地盘桓飞翔,清鸣着投入远黛的群山之中。

大庆元朔五十三年,圣上亲至永陵,告皇祖及睿宗庙,卫卒八千,声势浩大。

晋王的车辇行得靠前,宝座四周环以朱栏,圆盖镶着四块圆版象牙,辂前有三辕,三层红缎的幨帷格外在晨曦之中格外显眼,正是皇子的制式。

紧跟其后的是魏王的车架。他虽身为皇长子,又受当今圣上的宠爱,但到底身份所限,位置便要落后一些。

这样的日子是不许影卫之流跟着的,因而我此时担当的是晋王的贴身侍卫。没错,老大交代给我的任务就是跟着晋王去祭祖。

晋王在马车里面会不会偷吃东西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没有时间吃饭,要饿上足足大半天的。

毕竟这里不同于在王府,必须谨言慎行,随便出点差池就是一个死字。

于是我只好端正地坐在马上,饿着。

晋王掀了辂车上的珠帘,斜着眼睛看我,眼尾轻挑,反照出锋刃般的冷然幽光。

“呵,战赤选了你来?倒是好大的胆子。”

怎么老大其实是自作主张安排我过来的吗?

我一惊,便开口道“主子恕罪······”

晋王挥了挥手止住我的话头,勾唇冷笑道:“都学着揣摩我的心思,没想到连战赤也开始自作聪明·····罢了,既然他猜对了,就饶他这一次。”

手指在额上轻点了几下,晋王淡淡道:“阿玄,我多久没见你了?”

我愣了愣,回道:“半个月。”

晋王兀自点点头,眸色变换,忽然又凉凉地问道:“你戴上面具多久了?”

“也是半个月。”

晋王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挑眉,漫不经心道:“我想个法子,叫这面具再也摘不下来,阿玄觉得怎么样?”

······阿玄我觉得不怎么样!

晋王轻笑:“你变丑一点也没关系,红颜于我俱白骨,只要你是我的东西,我便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