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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歌(49)+番外

“那塞医仙多大了?”我随嘴问问,到不怎么在意,毕竟前世这个名号,那个头衔的专家多了去了,真正能看病的没几个,这玩意儿不过是增加医药费的装饰而已,反而一些名不见经传的隐士,到是能药到病除。

“没人知道她的年纪,只是听说她和她相公感情很好,走哪里带到哪里,还有人传她相公是某个神秘岛上的岛主,也有人说是哪个国家的皇子,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妖怪的,后遇见了这个塞医仙,改邪归正了,反正什么传言都有,真正的事实咱也不知道,不过那两人都是纯白的头发,面相到不怎么显老。”燕儿把那些个道听途说的八卦说给我听,我心中有数,却不说明,究竟我遇上的是不是那两个人,我也不想去求证,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是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们的医术可以救的了桑桐。

没有再回毛家,而是带着这么多花盆一起回了我家,等到了家门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叫门而入,谭大叔果然还在,看着我们两个人来来回回的搬花盆,先是好奇,后又听到我说此物的作用,不由笑开道:“奴家还说这里怎么会没有辣椒,原是都被人做了观赏之物,真是……”

我听后也跟着苦笑,难怪我一直找不到这味调料,就跟有人把大白菜放进盆子里当花养一样,十足的讽刺。

之后,我又将谭大叔介绍给燕儿,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是位大夫的夫郎,路上偶遇,这才来帮桑桐瞧病,至于燕儿是何想法,她不说,我也全当不知道,顾着桑桐要紧。

“桐儿如何了?”也不知为何,我对这谭大叔出奇的信任,也许是到了这里,难得能遇上这么亲近的长辈,再说他的气质也确实不凡。

“烧的厉害,灌下的药都吐了,直嚷嚷着找你,闹得很凶。”谭大叔为难的说道,看来情况并不乐观。

“麻烦大叔再熬点药来,我去守着他,天色也晚了,实在不行,大叔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我办妥了重要的事情,又意外得了辣椒,此刻一心都扑到桑桐身上了,怕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总不能让大叔跟着我不吃饭吧。

“那也好,奴家熬好了药给他喂下就回去,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你也应该知道去哪里找我们。”谭大叔交代完,想了想又道:“奴家知道你们女人不会用大灶生火,所以就配了点药粉,到时候按照这上面写的时辰,和上水给他服用,剩下的等明日奴家再来。”

“好,那麻烦谭大叔了。”我接过谭大叔写的注意事项,又对燕儿道:“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你相公该着急了。”反正我到这里之后,也一个人惯了,这种时候,我更不想牵连别人。

“你吃了吗?”燕儿没有应我,只是关心问道。

“没啊。”我一个下午都在外边跑呢,也没时间吃啊。

“你等着!”燕儿丢下一句,转身就走,弄得我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离去,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不理会其他,我找来一块大布将我的花盆都盖上,算是保暖,随后连脸也顾不上洗,匆匆忙忙来到桑桐的房间,一进门就满是药味,桌上还放着块帕子,沾了不少的药,想必都是桑桐吐的,这可怎么好,药要是灌不下去,怎么治病?

“唔……好痛……”桑桐似乎嚷了很久,嗓子都叫哑了,手从被子里露出来,无力的垂在床边。

“哪里痛?”我走到他身边,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又把被边拉好,好让他捂汗。

“不知道……好奇怪……寒儿呢?寒儿在哪里?奴家不回去,奴家不走……”桑桐似乎听见了我声音,却没安静下来,反而闹了起来,手脚起舞,虽然都没什么力气,可也让我难以控制,两手不停的去抓他的双手,想重新放回被子,却见他眼角边,一颗剔透的泪珠滚了出来,我第一次看他落泪,全身如同被人点了麻穴,心也绞痛起来,桑桐啊桑桐,你究竟梦到了什么,居然能让如此坚强的你,潸然泪下,痛不欲生呢?

第五十二章

“不去,不去,咱们哪里都不去,桐儿,桐儿,你别这样,别吓我。”我趴了下来,用身体压住他,再用四肢钳制他,不让他乱动,被风吹到。

“不走,奴家哪里都不去……不去……”再后面,我又听不到了,桑桐因为发烧,烧红的脸像个苹果,只是那额头上的细纹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昭告他的年纪,我的桐儿果然不再年轻了。

“你就这么护着他吧,对他说说话,我想他是听的见的,这里是药粉,奴家明日再来。”谭大叔进来看我这副德性,又看桑桐那样,同情的瞟了我一眼,放下药就走了,这天也不早了,再晚一个男人,即便是一个老男人,独自一人也满危险的。

我没送谭大叔离开,而是起身把房门关上,不让风吹进来,默默抱着桑桐,将他额上的刘海拨开,又从桌上拿过茶杯,抿了一口,低头哺给他,湿润他已然干裂的嘴唇,烫烫的,仿佛都要冒出烟来。

“桐儿,你一定会好的……”我觉得自己的视线都模糊了,用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贴着他的双唇,对他不停的低语,不要怕,谁都无法让我们分开……

迷迷糊糊,发现燕儿去而复返,带来的,却是一顿丰盛带着温度的晚餐,可我哪有心思,只是端着饭碗盯着桑桐食不知味的胡乱吃下,又拿了碗燕儿夫郎特别为桑桐煮的素汤,给他喝下,这么吐吐咽咽,糟蹋了一半,不过好歹是有东西给他吃下了肚,这个时候营养也要过的去,抵抗力很重要。

谢过燕儿,又拒绝她陪同的好意,送她出门后,就插上了门栓,烧了点水,洗去一身的尘土,把炉子也搬到桑桐的门口,准备随时烧水,随时给桑桐冲药,喂药,反正我是做好了一夜不睡的打算,就这么死死守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只是这一守,便是三日……

原本我以为,桑桐在昏睡一夜后,会慢慢转醒,却没想到病情越来越严重,开始咳嗽,呕吐,药也是吃一半吐一半,甚至出现了抽筋的现象,原本的胡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软成了浆糊,吓得我什么都没心思了,只在第二天收了一堆辣椒,又拿了摊饼的方法给很不情愿上门的毛黄子,让她在院子里的小车上练习,一开始她百般不愿,我也不好勉强她,再说我也不想顾那么多了,桑桐消耗了我所有的精力,我恨不得24个小时都把他抱在怀里,生怕哪一夜他就挺不过去,就这么把我抛下了。

也许就是因为我这种近似落魄的模样,毛黄子突然不再变扭,竟是老老实实的练习起来,甚至还拿着和馅的配方,自己切,自己弄,自己包,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她都做出成品来了,别看她平日凶神恶煞的,真没想到,还有这个手艺,虽然离桑桐的水准还差点,但也可以拿去卖了,只是桑桐一天不稳定,我也实在什么都不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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