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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家有女(17)

二丫头一路狂奔,也顾不得形象了,她刚进县城就听到说东头的石场有人打架,然后是洞口塌方埋了好些人进去,跟着又有人说官差过去了,与采石工有了冲突,好些人被打的血糊糊的抬出去。二丫头听说自家老爹是和石头一起早上去的石场,好像是县令有什么差事,李婶子又是石头的舅妈,这事儿肯定不能开玩笑,所以她心里是越发的不安。

朝着石场的方向快跑,也顾不得那地方偏僻,二丫头踩紧了鞋,收拢了领口,穿着一身并不暖和的茅草袄子一路哈着白雾就跑了过去。

也是她跑的太急,所以等到她被人捂住嘴的时候,她只觉着脖子向后扯着刺痛,整个人像是不能呼吸了。

那人拉着二丫头,一直很有节奏的往后退,二丫头两手板着他的手,用力的踹地希望增加点摩擦给那人带来难度。

“怪,别喊了……”那人被二丫头挣扎的有些犹豫,手也开始发抖,可一会儿又开始用力道:“我也是没办法,若不用你代替,我女儿就要去喂鱼神,你和她年纪相仿身形也一样,只要你去了……我女儿就能得救。”

二丫头要是没被捂着嘴,差点破口大骂,凭什么你的女儿是老娘就不是人了?她爹还生死未卜呢,她就要替人送死?门都没有!

也是无岛的人实在吃的太差,二丫头好歹平时还弄点蛋白质补补,那捂着二丫头嘴巴的男人没将二丫头拖多远,动作就慢了下来,似乎在考虑用什么将二丫头弄走。

二丫头顿时心里明白这人绝对是看到自己之后临时起的念头,她趁着那男人站住脚步的那刹那,用力朝着那人脚尖踩去,随即又用手肘直撞那人捂住自己嘴巴那只手的下腹,就听那人痛呼一声,她就赶紧挣脱那人,脑袋都不带转动的直接往前跑。跑出去后,她不敢再走小路,直接顺着大路往县里走,因为毕竟石场那边太偏僻路又远,可县里离她现在的位置更近,人也会渐渐多起来。

她越跑越快,觉着自己都快要飞起来了,可后头那人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反而在后头喊道:“快!快抓住她,她偷了我东西!”

二丫头暗恨,她一边往前跑一边大喊道:“这人是个拐子,大家有女儿的看好了,他想用别人家的女儿喂鱼神!”

原先还有人想要拦她,可听了她喊之后,便僵在远处,县里的人都朴实若真是小偷自然不会放过,可二丫头这么一喊到也有前例,大家就当然不敢乱帮忙了。

眼瞧着那人坚持不懈,二丫头发了狠,正巧不远处一个穿着细布长衫,头戴帷帽的少年带着个大汉往这里走,就一下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他胳膊道:“少爷,快,快救救奴婢,有人要卖了奴婢。”

那少年当初就想发火,可自己的帷帽下摆被这个臭丫头捏在手里,甚至她还威胁道:“你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容貌?若是乖乖配合,我就不拽开。”

少年无奈,也不好当场发火,更何况他也被人追踪,不易暴露,就只好抬手给旁边的大汉做了手势,那大汉立刻道:“谁那么大胆子敢抓咱们余岛的奴婢?”

二丫头从少年身边探出头,这次到看清了想要抓自己的男子,大概和自己的父亲年纪差不多大,可穿的破破烂烂,手脚也多有冻疮,像个叫花子,模样到是看着忠厚老实,只可惜到底心术不正。

那中年人见少年身边的大汉似乎可以一拳打死自己,双腿都颤了,再也不敢追过去,之后更是调头就跑,不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你可以放手了吧!”少年不耐烦的说道。

大汉也走了过来。

二丫头不喜少年对她的态度,嘴上说着多谢,伸手却推了少年一把,让大汉瞬间接住,自己则头也不回的往县里跑去。

“个死丫头!”少年什么都不顾只稳住了帷帽,他磨着牙恨道:“下次别让我看着这丫头,不然肯定杀了她!”

“少爷,他们跟上来了。”大汉扶好了少年,低声说道。

“走!”少年低着头快步带着大汉离去。

二丫头觉得肺都要着火了,整个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慢慢停了下来,再看后头少年和大汉也没追过来,便长舒了口气,往县衙那头去。这么一出惊险过后,她也冷静下来了,自己一个人去石场确实不大安全,方碑县最近要送人喂鱼,很难说会不会还有别家的坏人想要找人代替,所以她还不如先去县衙找到父亲相熟的人,先看看情况。

可谁知她还没走到县衙呢,就突然看见对面来了个熟人,兴高采烈的跑到二丫头跟前道:“恭喜啊恭喜啊,你爹这次抓到几个想要偷渡的,如今已经是咱县衙的伍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实在顶不住了,胃疼+大姨妈,双重打击,终于趴了,今天才好点上来码字-3-

二丫头:四心,有人说你起名字太随性了。

四心【掏耳朵】:怎么可能?我起的名字都是有含义的!

二丫头【瞪眼】:难道还有什么特殊意义?

四心【神秘一笑】:那是,你看,随辫儿=随便,随绳儿=衰神,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熊猫夜探

随二差点将手里的粗瓷杯摔了出来,后来实在舍不得才重重放在桌上。

“怎么就有那么巧的事儿?还偏偏就是独眼儿真有事儿……我还许了秋子两个铜板,结果事情没办成,铜板也不还我了。”

“可不嘛,不然那丫头早就换成银子了!”花氏不满的嚷嚷道:“也不知道独眼儿怎么命那么硬,那么多人都没把他打死,反让他捞着一个伍长坐。”

“娘,伍长就算官差了吧。”随二嫉妒的问道。

“我哪里知道……”花氏撇嘴坐到床上道。

到是一旁随老头开口道:“所谓伍长就是五人队的头儿,咱们县里除了捕快,就是护卫队,伍长应该算是护卫队的人,据说也是领着县衙的俸禄,算是官差了。”

“奶奶的,怎么就能让他得了势呢!”随二觉着自己眼睛都要红了,摸起了杯子又想扔出去。

这头二丫头也对父亲突然有了俸禄这件事十分好奇,她拉着父亲满是茧子的手不依道:“那么危险的事情,爹居然一声都没说。”

随独龙不愿意将其中凶险说与女儿听,只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有人利用石场的风波,然后想要借助县里人手不足,混上去往余岛的船,爹当场抓了两三个人。县令大人觉着我差事办的不错,就给了个伍长。”

听到这里,二丫头看了眼母亲,也不想细问了,只嘟嘴道:“爹也是救他们。”

随独龙只是笑,摸着女儿的发髻。

想必那些偷渡的人也不会是这个郡的,因为靠近海边的郡城附近,几乎很少有人敢去偷渡,不是说周围的人惜命,而是靠近港口的人都明白偷渡根本不可能成功。所谓万分之一的机会,不单单只是被人抓出来,而是在船上没有携带名牌根本不可能让其留在船上,哪怕船只在海上航行,他们也会做为惩处在之后将偷渡的人送回无岛,再投进最深的采石场如同奴隶一般工作一辈子,至于那些找死想要靠着自己的船只跟在大船后头的人,因为他们没有大船的三样工具,很快就会被海上的怪物吃掉,最终连人带船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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