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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1(35)

他感觉得出来,不知道是何原因,她似乎急于避开什么,这令他不悦,也令他不满,更令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棋局那一夜,他就知道,对她不只是单单想要征服这么简单,而是更深的情感,深得连心都因为渴望她而痛的厉害。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渴望她,想要用一切的手段留下她,给她地位,给她荣耀,能留下她,都无所谓,光是看着她,就觉得无比的满足,只要一想到她会爱上他,与他生死相随,心就悸动万分。

那夜,他与她相拥而眠,馨香萦绕,淡雅芬芳,他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那个困扰他多年的梦竟没有来打扰,他象是初生的婴儿,睡得分外的香甜,一觉到天亮。

他告诉自己那颗鼓噪的心,他又找到一个宠她的理由了,这让他欣喜。

因为有她在,他会睡得很好。

对于她,他是绝不会放手的。

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其他女人了吗?

为何偏偏选择她?

因为她撼动了他的心灵,让本已干涸的心,逐渐湿润,汩汩地冒着水泡,在心底满溢开来。

气恼的是,对于封她为皇妃,她是不屑一顾,甚至极力排斥,他当然不会妥协,只要一想到能与她站在王宫最高的地方俯视疆土,他就有着无言的快感和满足。

为了得到她,他可以不择手段。

因为他已经渴望她,渴望得快发疯了。碧波清池,藕莲嫣红,一阵微风吹皱了池面,荡起涟漪,圈圈不断。

皇帝的寝殿里,侍女们不时地送上水果美食,以供在棋盘上正厮杀得起劲的两位享用。

下棋,已经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事,在小小的棋盘上,可以没有顾忌,没有烦恼,只有输赢,如果她的心也能如此,那该有多好。

可惜,事事都未必能尽人愿,有些东西不是想舍就能舍,想忘就能忘得。

将棋子无奈地移入后方,以阻挡他猛烈的攻势,她发现,她的心就和现在的棋一样,一味的在逃避,甚至连后路都忘了要留下。

金色的棋子分明已攻入敌方的底线,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搅乱,“不玩了。”

“怎么了?”再一步,他就可以赢了。

萨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根本没用心在下。”

“可能太累了。”她脑子里负荷已经太重了。

他无声无息而至,地将她抱入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告诉我,是你身体累,还是心累。”

“别问。”她的身心都疲惫不堪,找不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她的闪烁其词,她的不敢直视,都显示着她似乎在顾虑什么,或者是在逃避什么。

她答应过,会等到他坦白伤痕因由的那一天,既然承诺了,他就不许她反悔。

阿尔缇妮斯仰起头看着他,那双平时冰冷的绿眸,此刻却像两把炙热的火焰,让人有点窒息的感觉。

“你连我的思想也要掌控吗?”他太精明了,怕他看穿她。

“你的心、身体、思想我都要,而它们也只能属于我。”他霸道至极地说道,唯有她,可以让他如此渴望。

“我的心、身体、思想都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可能属于你。”

“我会让它们属于我的。”无论花多少时间,多少精力,都在所不惜。

“我不想做你的妃子。”她坦言,有些东西她要不起。

“我说过,你很适合做皇帝的女人。”绿眸有些火,她该死的又开始拒绝他了。

适合,又是适合,她恼怒起来,心里有一丝失望。

“我不想要你。”她绝然的回答。

“我想要你就够了。”他霸道狂傲的答道。

她头痛的揉捏着鼻梁骨,“你真是不可理喻。”

“彼此,彼此。”他冷哼,懒得再和她说下去,她只会气得人发疯,“我要睡一会儿。”

感觉到肩膀上突然而来的重量,“你不会睡到床上去吗?”他喜欢吻她,喜欢抱她,她还算能接受,但是喜欢把她当成枕头、靠垫什么的来睡觉,这就有些过了。

他搂紧她的腰,十分舒服惬意的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别吵!!”她好香,让他昏昏欲睡。

被他牢牢圈在她怀里,觉得此刻她像是一只人形抱枕,“姆尔希理!”

“说了,别吵!”他咕哝了一句,姿势依然不变。

“混蛋,我又不是抱枕,你起来。”

“……”他没了声音,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姆尔希理……”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动了动,但由于他抱得太紧了,她动弹不得。

这次要多久?她哀叹。

此时,丽莎走了进来,眼见两人粘在一起,活像两只无尾熊似的,忍不住抿嘴偷笑。

“别笑!”阿尔缇妮斯羞红了脸,“你们皇帝这种癖好真是奇怪。”

“我也在这几天才知道陛下有这种习惯。”丽莎开口说道,“陛下向来少眠,有时候好几天都不会合眼。”

“可他现在睡得像头死猪。”她瞥了眼肩膀上睡得香甜的男人,心里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感,而就是这股满足让她心止不住地抽痛。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害怕,让她心颤。

“丽莎,拿条毯子过来。”她怕他会着凉。

叹了一口气,她苦笑着臻首倾斜,贴着他沉睡的脸。

她该拿他怎么办?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也或许是梦给了她一个去逃避的机会。

因为,她和他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新年来临。

是夜,市长宫殿内灯火通明,大殿上处处是音乐、舞声,及豪迈的笑语,众人举杯共庆新年的到来。妖娆的舞娘在音乐声中跳着美妙绝伦的舞蹈,官员们酒过三巡,脸红脑热的贪婪的对着她们凹凸有致的身材流连忘返。

萨鲁位居首座,拥著美丽绝伦的阿尔缇妮斯,不停地接受臣下的敬酒。

快乐、欢笑的气氛无法感染她,只能使得原本沉重的心情更为糟糕,她想拨开那只牢牢钳制她的大手,对方却雷打不动,反而拥得更紧。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心觉宴会快接近尾声,而与卡尔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今晚就是她计划逃离的时候。

“你累了?”萨鲁见她到尾都没说过话,不由得问道。

“嗯!”她点头,尽量不去看他眼睛。

他喝了很多酒,只一想到明天启程回首都,而她即将成为他的妃子,兴奋得失去了该有警觉。再者,今天不熟悉庆典内容的她,一直都是无聊疲乏的模样,最近她三餐也比往日吃的少。

他看了殿外的天色,天快亮了,她是该休息一下。否则路途遥远,他怕她吃不消。

他招了招手,唤来随侍的丽莎,让她跟着她离开。

就在她离开大殿的时候,猛然间他看到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灿然的笑容,风华绝代的宛如最美丽的妖精,令他神醉迷惘。

只是为何她的笑里有着淡淡哀伤,让他有丝不安。

他回以一笑,将这份不安抛诸脑后,他真的是醉了。

他向她举杯,看着她离去。

阿尔缇妮斯深深得看了他一眼,将他烙印在脑海里,心版上。

永别了,姆尔希了理。

她绝然的转身离去,这会是个很好的回忆,她会珍藏一辈子的。

殿廊上,侍卫们也因为庆典的关系,只有零散的几个,阿尔缇妮斯走到寝殿的回廊处,猝不及防的回身,手刀一下,丽莎整个人就坠入了黑暗。

感谢爷爷的教导,他常说光有女孩子智慧还不行,学点防身术也是必要的,所以她有学过一点武术,不过只是些皮毛,此刻却足以应付了。

“抱歉了!”她看着丽莎低喃着。

细心察看了四周,然后将她藏入草丛,并与她对调了一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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