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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1(31)

他下意识的挨近她,抬手挑起她美玉般的下颌,烫热的指尖抚上她的面颊,看见她两颊微红,恰似一朵亭亭盛绽的花儿,水色潋滟的湖光隐藏在她似水的杏眸里,而那艳若凝脂的芳唇,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池中绽放争艳的莲花。

一个扑蝶似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唇上而后停伫,甘美芳醇,撩人心弦的馨香充满了他的口鼻。

时间就此停住,吻一触及发。

本来只是浅尝即可的吻,像是燎原的火种,激烈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想要得更多。

被他突如其来的吻而导致呆愣的阿尔缇妮斯,因惊愕而圆睁的美眸渐渐涣散,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虚软的身子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觉得身体的某处产生了共鸣,叫嚣着。

“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她的顺从让他欣喜若狂,只是水眸汪汪,迷蒙中妩媚诱人,他觉得喉际愈来愈焦渴干燥,想一口吞了她。

这一句,将阿尔缇妮斯从情欲边缘拉了回来,涣散的眼神顷刻间恢复清冷,她狠力推开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没有反抗。

第一次,他吻她,她打了一巴掌。

第二次,他吻她,由于太突然,她忘了反抗,但最后还是拒绝了他。

而第三次,也就是刚才,他吻她,她竟连反抗的意识都省了。

心的某处,似乎有什么给剥落了,推倒了她抵御他的藩篱。

被她突然一推,险些摔下床的萨鲁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捕捉到她脸上某种急于掩饰的迹象,笑意染上嘴角,“你开始喜欢我了。”

她一惊,小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那里面是颗不受控制的心,它剧烈地跳动,让她无法反驳。

“没有……”她撇开脸,命令自己不要在意,但说出的话却隐约带着颤意。

“那再让我吻一次。”他要趁热打铁攻破她的心房。

“休想!”再来一次,她怀疑还能不能清醒过来。

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绝不可以有交集。

“你在害怕!”

“我没有。”她的心在抖。

“很显然,你刚才的表现是很喜欢我的吻。”

她拼命压抑自己那颗蹦跳的心,努力维持镇静,小手下意识的揪紧床单,掩饰自己的慌乱,“你错了,只不过是觉得你的吻技很高超。”她尽量表现出淡漠,冷静地应对。

“还有其它人吻过你吗?”她的回答让他联想到了比较。

心里突兀地涌上一阵酸,酸得让他眉心纠结,他极力压下胸腔里那股令他无法集中精神的酸味。

她冷然一笑,“你说呢?”吻是有,她是英国人,熟人见面难免行个吻礼,不过是脸颊,还未曾有人如此吻过她。

“谁?”他妒忌的提高了音量,猛然想起牢里关押的四人,是哪一个?他要杀了他。

“你管不着。”

“说!!”他吼,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说什么?”他简直莫名其妙。

“说,还有谁吻过你,除了我,还有谁?”他的吼声震天响,像极了捉奸的丈夫在对妻子质问。

他的表现,让她觉得玩味,似乎沉沦得不仅仅是她一个。

“很多!”她不想惹他的,只不过心里觉得很呕,呕得她不服输的本性又出头了。

听闻,萨鲁的脸顿时乌云密布,黑了一大片,“你该死!!”他狂怒的叫嚣,握住她纤细的腰枝,一把拽进怀里,“除了我,我不准任何男人吻你。”

她是他的,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你还没有赢我,没资格说这句话。”他们还未分出胜负,赢得未必是他。

“不准,不准,我不准。”他将她抱得更紧,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其它的什么情感,只觉得他忍受不了其它男人碰触她,一根手指都不行,不再是单单的想要征服,不再是因为她适合而想让她成为赫梯的皇妃,也不再是仅仅为了胜那个赌约,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不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以及生死相随。

就像那盘棋,当他以为可以赢得时候,她又逃走了。

一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质了,让他恐惧无措,怀里的她不是一颗棋,她不是一颗可以任意摆放的棋子,而是活生生的人,她有思想,她有灵魂。

棋局输了可以再下。

如果现实中,他输了,还能重来吗?

第十八章 沉沦

她问自己,如果她和他在二十一世纪相遇,她会不会爱上他。

答案是,会。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她就算离希腊再远,也能随时随地回去,一架飞机,一张机票,哪怕是在北极,她也能回去,回到爷爷的身边。

可是这里是公元前十四世纪,不是一架飞机,或是任何交通工具,就能回去的。

那夜,他一直紧搂着她不放,耳边尽是他的怒吼,那近似嫉妒的宣言,让她苦笑不得,而后,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仅是紧搂在一起,渐渐的,睡意来临,他们竟就这样相拥眠。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侍女们的窃笑让她恨不得可以挖个地洞钻进去,指不定她们脑子里想得是什么画面。

而她身上那张皇帝女人的标签,恐怕是撕不掉了。

反观他,一点不以为然,呼喝着侍女们梳洗更衣,精神气爽出门处理政事了,徒留她在一堆侍女的羡慕中度过漫长的一天。

“陛下,回来了,小姐,陛下回来了。”突兀地,丽莎欢快的咋呼声在殿门外响起,打断了她的冥想。

她莫名地紧张起来,拨弄黄金象棋的手瞬时僵住。

他回来了,她要怎么办?

“小姐,我替你打扮一下。”丽莎挥舞着手中的玛瑙梳子,兴奋得像只喜鹊。

打扮!?为谁?为他?

为什么?

她不理,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想了只会让她心烦。

“阿尔缇妮斯,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张狂的叫声,让她给自己下的命令瞬间瓦解。

“陛下!!”侍女们俯首跪迎,恭敬地接过他的披风。

入目所见的是一张泛着金光的兽皮,缎子般光滑的毛皮,光是用看得也知道有多柔软,多顺滑。

但是大热天的,就算再美丽,也觉得热。

“丽莎,把它铺在窗边的地上。”萨鲁命令道。

“是!”

他兴冲冲的跑过来,英姿飒爽的模样在烛火下宛如天神下凡,他脸上依旧是宠溺的笑。

“下次小憩的时候,就睡在它上面,你就不会受凉了。”

她看着他,再看向那张被铺垫在窗边的毛皮。

心里一悸,又为了她吗?

她今天之所以没和他外出,是因为前阵子在窗边打了个盹,沙漠白天虽然炎热,但一到晚上就寒冷无比,她就是被晚风吹了一会儿,结果感冒了。

“喜欢吗?”他凑近她。

她的心又开始鼓噪了。

“中午的时候你也可以坐在那用膳,毛毡子虽然厚,但毕竟地凉,毛皮会好一些,你的身子刚好,别再受凉了。”温热的手指将她额际的发捋了回去。

为什么,他要对她如此温柔,如此的细心。

“怎么了,又不高兴了?”他将动也不动的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像哄小孩般轻摇着。

烫热的怀抱在沙漠冰冷的夜晚总能让她感到无比的暖和,顺势她倒在他怀里,不想说话,只想静静的听他说。

不该得,她的傲气,她的好胜心,不该如此迅速的沉沦。

她快抵受不住他越来越温柔的对待了。

“啊!陛下您受伤了!”丽莎的咋呼声又响了起来。

受伤!?她一惊,直起身子,在他身上寻找着。

突入眼里的是血,是抓痕,皮肉剥离,那是野兽留下他手臂上的印迹。

野兽!她下意识的看向那块泛着光泽的毛皮垫子。

“你去打猎了!?”皇家都有打猎的喜好,不管是什么时代,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英国皇室也还保留着每年例行的猎狐节,尽管动物协会游行示威,也都不能阻止贵族追求刺激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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