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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71)+番外

三国互相依存又互相攻伐,最后只能有一国胜出,吞并其余两国,统一天下。胜出国的辅政者退出朝堂,回归昆仑继承玉虚子的西圣称号。同时,沦丧国的另外两个徒弟必须自绝性命。天下安定时,玉虚子只需在昆仑上悠闲的过日子,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旦九州再度分裂,玉虚子便要开始收徒。

我只隐去了这一代玉虚子破例收了一个女徒儿这事。

“这个传说我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你竟是昆仑派弟子!”砚台惊讶之余,也不乏担忧,“这规则也未免残酷了些,岂不是同门相残?”

“为了天下统一,九州安定,必须只留一个胜者。”

“那要是……”砚台坐到我身边,忧虑重重,“要是我们曜国最后被吞并,你岂不是……”

我衔了根草,倒到木床上,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据说是要自绝性命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禽兽不如的想出这个点子,纯粹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

砚台趴到床头,满眼焦急,“你师父这么狠心?”

我望着他温润好看的眼睛,笑着安慰他,“我向来游手好闲,没什么治国的本事,我师父早就预测过,哪国在我手里,哪国会完蛋,所以他知道我斗不过我两个师兄,但又不忍心我白白送命。我也知道自己下山没几天好日子过,当年赖死赖活不下山,整日抱着玉虚子的腿,哭得要死要活。他被我哭脏了所有的袍子,最后忍无可忍,给了我一道护身符。”

砚台眼里掠过喜色,“墨墨好聪明,是什么护身符?”

我叼着草,道:“一个宝贝,可以瞬间千里传书,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救我一命。”

砚台仿佛看到了希望,“刚才那坏女人说明日会对你不利,你又压制了内力,不如先用宝贝请动你师父,然后我带着你逃走,不管什么辅国成败的事了!”

我诧异道:“砚台你不是小青天么,怎么能不顾苍生?”

他顿了顿,“正是因为顾念苍生,才不能让你辅政。”

我垂下眼睑,“原来你也这么认为。”

“快用宝贝吧,小墨。”

我叹气,“这点小事就把我师父从千里外叫来,他会骂我的。”

“难道在这里坐以待毙?”

这时,门旁边的小窗口被人敲了敲,“送饭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作者有话要说:jj似乎又抽了,半天打不开文章页面,还是从首页登录进的后台o(︶︿︶)o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青灰色的衣袖露在小窗外,来送饭的是个小道童。我探手出去接饭碗,手里的一个物事不小心滚落了下去。

“哎呀!不好!”我惊呼,连忙扯住小道童的袖口,“小兄弟帮帮忙,我东西掉外面了!”

小道童受惊似的,忙着要挣脱,我没扯住,真让他挣脱了去。他退开去,弯腰捡东西。

我着急不已,“这是我家传的翡翠,可不能弄丢了,小兄弟真是好人,帮我捡回来。”

我伸着手掌,小道童指尖捏着翡翠扳指,放向我手心,扳指边缘刚擦到我手掌,便又离了我能握到的距离。翡翠扳指被紧紧握入小道童的手里,并藏于身后。

我伸着手使劲往外够,“小兄弟,这翡翠价值半个长安城,丢了它,我可怎么活哟!”

小道童一步接一步地退,直退到我伸长了手臂也够不着的范围。

“我的翡翠啊!拿到当铺里典当,都不知道能当回多少银票!我的翡翠啊!”我哭道。

小道童咬着嘴唇,“什么翡翠,我没见着!”

“明明是你捡去了,我要告诉面纱女,你抢劫人质的财物!”我掩面。

“我没有!”

“只要你人在这里,我让面纱女搜你的身,只要你还没去当铺,我就可以让面纱女抢来你的翡翠!”我恶狠狠道。

小道童蹙眉想了想,一咬下唇,果断转身便奔,绝尘而去。

我收了泪,捧着饭菜,回到房中。谢沉砚坐在木床上,看着我,忍不住笑起来,眼睛里闪闪发亮。

我端着碗凑过去,端详着他,“咦,砚台你眼睛里有宝石呢。”

他拿袖子给我脸上擦了擦,笑着,“你还真哭。”

“那可不是嘛!人家那么大一块翡翠,就这么扔出去了,哎,哪里会不心疼。”我哀婉叹息。

“能救命的翡翠,还心疼?”

“但愿那家伙会去当铺,要是逃出了长安,那就麻烦了。”我不无忧虑。

砚台笃定道:“他年纪小,必会受不住你的蛊惑,先去当铺的。”

我将饭菜放到桌子上研究,“那但愿我家总管能去当铺看看。”

砚台走过来同我一起研究,“我觉得他只会满长安地找你,晏濯香倒是会去当铺看看。”

我脑子里浮出一个画面,梅念远懊恼又焦急地到长安所有的青楼酒楼挨个找我。对着面前的饭菜,我忽然完全没胃口。

砚台看了看我,拿起筷子拨弄着一碗大白菜,“是想到他正着急地寻你,心里后悔了?”

长安青楼酒楼那么多,近百家吧,我忽然想着自己若是不喝酒,不就能省下一半的周折么。脑子里顿时充斥着各种假设,完全没听见砚台说了什么。当注意到他时,他已经吃下了几片白菜。

“砚台!”我大惊失色,一把夺过菜碗,“我还没研究完,有毒没毒!”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又端起米饭吃,“有毒没毒,我先试试,你接着想心事。”

这顿饭,不管有毒没毒,反正我也提筷子一起吃了。我原是想扯几句无关的话,安抚互相对于明日生死未卜的心情,但心头总有一根线牵着,舒畅不起来。长安青楼酒楼怎么就那么多呢?我怎么就没个好癖好呢?

这一晚,我睡木床,砚台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睡。我左翻身,青楼数了三十来家,右翻身,酒楼数了六十来家。

“原来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是这样的情状。”某个声音从桌边幽幽传来。

我翻来覆去的肉身顿了一顿,遂小心翼翼地挺尸,望着头顶的房梁。一夜都没睡踏实,梦里似乎有人在说:

“大人又伤怀了?”

“有个浅小墨,欺负了我三年。”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有人俯身靠近,“小墨?”

我一把将其搂住,咫尺的气息就在脸边,我闭着眼嘴唇贴了上去,喃喃道:“念远……”

忽然气息一冷,他将我推开。我睁眼的瞬间,从梦境里熟悉的气息醒了过来,面前的气息又是另外一种。

谢沉砚踉跄退了数步,眼底深处的波澜似要席卷而出。我想说点什么,但实在什么也说不出。恰在这时,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蛇蝎女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柔嫩的嗓音道:“谢公子,请。”

谢沉砚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砚台!”我去拉他,谁知道这一去是吉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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