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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54)+番外

“砚台……”我回道。

忽然嘴唇上再被咬了一下,接着,愈发吻得人没了呼吸的力气,“是我,是念远!不是砚台!”

我一面觉得身体被箍得紧,一面又觉得身体某个地方松懈了下来,十分的舒服。面前的人与我挨得紧,我通过对方的胸膛感觉到,自己心口无比柔软。蓦地,脑子一炸,老娘的束胸布被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娘也该爬去睡觉鸟(~﹃~)~zZ

酒后乱性,玷污总管

夜风从袖口进入,温凉温凉,久被束缚的地方彻底松懈,与面前纠缠不清的人也只隔了几层薄薄的衣衫。头昏脑胀不辨东西,呼吸都还来不及,也就不知道是怎么半躺到阑干下的,更不知道衣衫是怎么松开了,肌骨露在月色中,半藏于衣料下。感到一阵寒意,视线下移,才看清这一片混乱。

梅念远终于放了我嘴唇,视线也不由下移,我一手扬袖挡着他视线,一手扯着敞开的衣襟将自己裹上。还没裹严实,手臂被他抓住,袖摆被扯到一边,宽大的衣袍从肩头滑下,内里的一件小衫也松松垮垮,不深不浅的一道沟沟跑了出来,臃肿的身材暴露在月下,实在令人不堪得很。

“你、你、你再不闭上眼睛,本官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我的悲伤大过羞愧,怎么就这么臃肿了呢!

梅念远目光将我整个覆盖,深看一眼后,这才缓缓合上双眸。我低头看自己一眼,不忍再看第二眼,喃喃自语:“遍寻不着,犹叹当年小蛮腰。空余恨,一身五花膘。”我愁苦甚深,却见梅念远嘴角噙一缕笑。我醉意上涌,再加之悲愤顿起,紧紧将自己裹住,不露一点肉在外头。

却忽视了面前这人就在咫尺,更忽视了一点,男人天生便会解女人衣裳。梅念远俯身贴近到我身边,一手环住我腰身,一手在我胸襟前绕了几圈,我的衣袍便神奇地落了地。

“不胖不瘦,刚好。”他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

我丝毫没有得到安慰,因为在衣不蔽体的情境下,无暇考虑更多。他也不给我更多思考的时间,嘴唇从我耳廓划过,再落到耳垂。我浑身一颤,如被天闪打中。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又酥又痒,我实在撑不住,喉咙里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扭头避让,一手抓住护栏,一手推着他心口。

近距离的搏斗,不如远程攻击,再加上喝了酒,根本使不上力气,这要推不推的情态十分可疑,落在别人眼里,必是欲拒还迎的模样。

“念远……你……你住手……”本打算断喝一声,出口却成了软绵绵的嗓音,再伴以急促的呼吸,我自己听着都不禁脸红。

“不叫砚台了?”他呼吸也渐粗,将我搂得更紧。

“砚台才没这胆子……”我抓着阑干欲起身将他推开,“梅总管,你再如此,我可不客气了……”

“如果是谢沉砚,你会拒绝么?”梅念远低头看着我,眼里的情绪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我望着天幕的一角乌云,喘息渐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梅念远眸底掀起一层薄薄的浮光,闭上眼,“醒着不如醉了,醉又醉不过一朝。”温良徐缓的吻重又落回唇上,往往复复,深深浅浅,几经辗转,唇舌不离。

我必是醉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竟将手攀上了他肩头……

他蓦然退出,我只觉嘴中一空,一时竟不适应,顺势向他身前靠了靠。他眼底波涛退去,双手也从我腰间抽离,直起身,站到阑干旁,眉目间游移着疏离的温度。

“多谢大人的礼物。”他就这么转身走了。

这几日都是带着宿醉起的床,日子过得虚虚实实,时而不知哪是庄周哪是蝴蝶。端着一杯浓茶,在院里喝,头顶飞来一只黑羽乌鸦,呱呱的叫。

“大清早的,这只破鸟叫什么叫!”阿沅挥扫帚到空中赶鸟。

我抬头望着执着不走的乌鸦,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遂叹了口气,蹲到石阶上继续喝我的茶。

“呱呱!”乌鸦又飞到我头顶,一坨重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到了我肩头。

“大人鸟屎!”阿沅捂着惊讶的嘴巴。

我蹲在原地不动,告诫对方:“需要断句的地方,千万不能含糊。”我搁茶杯到石阶上,解了衣带,脱下外袍,抛到地上,“阿沅拿去洗一洗。”

阿沅公子面容扭曲,“奴家……从没洗过衣服……何况还是……鸟屎……”

“经验是要慢慢累积的,这洗鸟屎也是要有第一次的。再说,你不洗谁洗。”

阿沅委屈道:“还有总管,反正他什么都管,这洗衣服也该他管,何况,昨夜他还同大人……那个……那个……”

我眼皮一掀,“哪个?昨夜你没醉?”

阿沅低头对手指,“人家只喝了一点点,又没完全醉,隔着老远看大人搂着梅总管倒了地……人家只恨自己没能在大人身边,不然,大人欲求不满,也不用对梅总管下手,这不……这不还有人家嘛!”

“什么?!顾浅墨你对总管哥哥下手了?!”屋顶飞下空空小盗圣,震惊又悲愤地指着我。

我摸着茶杯喝了几口,“喝醉了不甚清楚。”

“顾浅墨你这个禽兽!呜呜呜,总管哥哥……”空空捂着脸往外跑,正撞上一个人,抬头抹了眼泪,又将来人一把抱住,“顾浅墨玷污了总管哥哥,现在只有香哥哥了,千万不要让他酒后乱性再把香哥哥给采了,呜呜呜……”

来人正是晏濯香,面容略有惊讶,一时将我远远望着。

我抬手打招呼,“哟,早!”

“恐怕不早了。”晏濯香将空空的两只爪子放了回去,向我走来。

“晏编修莅临寒舍,怎不唤人通传一声,我也好恭迎一番。”我站起身,心道门口那几个小崽子恐怕是被晏濯香这厮给收买了。

“不必客气。”他嘴角一勾。

“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嘴角也一勾,笑里藏刀。

晏濯香伸手到我面前,“侍郎不会忘了一件东西吧?”

“嗯?”我眉头一皱。

晏濯香眉目如画地看着我,“没多少时间了。”

“啊?”我接着疑惑。

晏濯香上前一步,抬手动作极快,我只觉他袖角从我面前扬过,一阵香风拂面,我神清气爽之际,他已退了回去,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玉牌。

我惊骇之余,探手入怀,放在心口位置的御赐玉牌果然没了。这厮……这厮……居然……

“晏濯香你这个登徒子!”我脸上温度上升。

他收回玉牌,淡然看我一眼,“别人沉溺酒色是衣带渐宽,侍郎为何是丰腴有加?”

“……”我紧咬牙关。

“先告辞。”他眉头划过淡如冰雪的笑,转身便走,到了院门口时又抛下一句话,“三刻后会有圣旨到。”

对于晏濯香的乌鸦嘴,我已然是不敢轻视,更何况一早就有乌鸦来问候。我早早更了衣,坐在前院一棵树下等。期间对圣旨内容做了无数种猜测,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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