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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41)+番外

“嘿嘿,不吃你这套,你知道什么关老子屁事!老子完成了今晚的任务,还要早点回去睡觉!”手起刀再落!

我两指摸过地上震落的一片树叶,飞掷了出去,飞叶化作利刃,嗖的一声划断了夜行者的手腕经脉,刀落地。夜行者显是训练有素的,见陡生了变故也不惊慌,左手间夹了几枚飞刀,甩了出来。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躲过了甩向我的飞刀,再扑倒梅念远,避开了另一枚飞刀。这训练有素的杀手右手废掉,也不见迟疑,只凭着左手不停甩飞刀,不甩中我与梅念远不罢休。

我抱着梅念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射来的飞刀都被我堪堪避过,一枚枚扎入地面。空空在屋顶上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叫,足以说明此动作的惊险度。这院子的打斗也惊动了府里人,四下灯火亮起。

“大人!”长萱急急赶来。

我带着梅念远从地上跃起,挥袖子挡开了几枚飞刀,再将梅念远推向长萱,“带着总管撤!”

虽然那二人不放心我独自迎战,我也没给他们时间来质疑,掏出扇子,扑向了杀手。我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腾挪,密集的飞刀扎满了院子里的树干。

“大哥你究竟有多少暗器?”我拿扇子左挥右挡,同时一步步缩短着距离。

“足够把你扎成刺猬!”飞刀男手法极快,袖中、掌中都似乎有无尽的暗器来源。

“大哥你裤裆开线了!”我一声惊呼。

飞刀男一顿,目光飞速往裆下一瞟,说时迟那时快,时不我待,机不可失,我无影步上前,扇骨敲向他左臂关节,再倒转折扇,扇端坚硬处往他胸侧天溪、期门两穴打去。

飞刀男失了先机,毫不招架之力,只能步步后退。我步步上前,再往他胸前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鸩尾、巨阙等穴位一路敲下,飞刀男喷出一口鲜血,我倏地打开折扇,将血水一挡。

一眼瞧见一片鲜红,我眼前天地又开始旋转。飞刀男趁我松懈之机,提了口气,纵身一跃,上了院墙。

想逃?

我紧追!也跟着跳上了墙。

此人堪称杀手中的一品,被我封了这么多穴位还能箭步如飞,轻功依旧是一等一的水准。

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飞檐走壁,水上漂。追出了几座里坊几条大街,我喘口气的工夫,那厮已纵身出了半里地。

不追,今夜的工夫就都白费了。追,这时却不知道能不能追上。我师兄妹三人中,数我内功修为最差,不能持久作战。玉虚子老怪当年若狠一狠心,让我将内功练扎实了再读书,也不会有今日的狼狈了,诶!

我聚气丹田,发现只聚了三分,轻功使不到极致。

“神啊,请赐予我力量!”我喊了一声。

接着,手臂一紧,身体忽然离了飞檐,以极致的轻功飞在月下。熟悉的香气蔓延,我一扭头,晏濯香正带着我御风而行,这样登峰造极的轻功,我完全可以休息了。

夜风清凉,香气袅袅,意境甚好,我又欠了一个人情。

“欸,晏编修,你怎么无处不在?”

“恰好路过。”

“路过?”我一思量,方才的地界,便了然了,“醉仙倚楼,月夜独行,佳人妙境,何须归兮!”

带着我的手一松,我毫无防备,直往下落。你大爷的,松手也知会一声啊!

我赶紧提气,却聚不起丹田气来,这种坠落的感觉一日间尝试两次,时运不济,无可奈何。

在即将着地时,头顶上的人也落了下来,一把将我捞起。得了救命稻草,不管是什么,我也得抓住!这么着,就贴上去,两手搂住了稻草。

晏濯香被我搂着,轻功依然不受损,只是他目光却不看路,只看着我。我也不眨眼地看近处的晏濯香,月下别有情致,眼波泛着月影,影影幢幢,面容在月光的浸透中,有些柔和的情韵。

这稻草太近,竟能感觉到互相的心跳。

“晏濯香,我以前见过你没有?”

他目如月华,凝光聚魄,“没有。”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他眸底流光清浅,淡语道:“顾大人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二人早已落了地,此际正站在一座阔绰府邸的院墙上,我却还贴在晏濯香身上搂着他不放。

这授受不亲的事还是少干得好。我立即松了手,窜出几步,又窜回来,上前给他衣襟抚了抚平,哈哈一笑,“弄青梅,凭短墙,骑白马,傍垂杨,晏编修,这是什么地方?那什么,我记得我是来追刺客的。”

他捂上我的嘴,一手在我腰间一放,我又腾空了。再落地时,已是蹲在墙下的草丛里。

我红着脸厉声道:“这瓜田李下墙头马上,爬墙翻院孤男寡……男的,做、做什么?”

晏濯香瞧着我,忽然手里多了条手绢。我正想说手绢太小,铺草地什么的不够用,那条莫测的手绢就被塞进了我嘴里。我吐了几下没吐出来,不由脸色更红,这、这是要做什么?

不等我想明白,晏濯香已将我按倒在草丛里。

……

饿虎扑食,谁非礼谁

我整个趴下后,清香袭来,晏濯香随后跟到,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由远及近,从我头顶到脖子间。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两只手可以用,猛地侧身爬起,一把揪住他衣襟,全身重量都向他撞了去。

这厮一手却扯着我,将我往他身边拉了去。于是,我以饿虎扑食的姿势将晏濯香这厮扑倒在草丛里。两手摸到了他身上,衣服面料的触感不错,就是不知道肉感如何。

晏濯香却忽然将我掀翻在地,反压过来,固定住了我两只手在地上。我嘴里含着手绢,手心里抓着野草,眼睁睁看着晏濯香俯身到我身上,衣服贴着衣服,一点缝隙都不留。他双眼只在我面部一寸的高处,盯着我看了许久,似浅又似深的眼神,总是叫人看不透彻。

草丛里只有夏虫的啾鸣,偶尔几只萤火虫忽闪着屁股上的灯笼款款飞过。我躺在草中央,看萤火虫盘旋在晏濯香头顶,衬着月亮闪进乌云后的夜幕,天地清晏中的静穆,竟在这种时候感受到了万物的灵魂与生命。

草丛十几丈外,有人的脚步声转来转去。

我缓缓扭过头,视线透过繁密的草叶,瞧见不远处的一座绣房前,被我废了两条手臂的飞刀男拖着不停摇摆的胳膊在房门外踱步,神色凝重,似乎难以抉择是继续踱步还是前去敲门。

最后见他一咬牙,抬起脚丫子去敲门,对于已无法使用双手的人来说,似乎也只能这么干。

飞刀男艰难地敲了一阵,没人应,于是他便锲而不舍地敲。

终于房内传来一声男人的咆哮:“大半夜的老子正忙着,敲你娘的什么门!”

“大、大人……是、是我……”

“管你娘的是谁,老子还没生儿子,误了老子传宗接代的大事,你担当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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