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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36)+番外

“我是采花贼。”少女一说话,腮帮子便一鼓一鼓的,兴许是脸上的肉太多了,“当然是来踩点采花的。”

我一声冷笑,“采花贼会自己蹲在屋顶上偷看而不动手么?”

“我在见习。”少女动了动眼珠。

我在椅子里重新调整了个姿势,打开扇子给自己降火。我伸出手指点向门边蹲着的几个男宠,问道:“你们相信她说的么?”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我瞄了一眼自己扇子,站起身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是不信的!”

几步走到少女身边,将她提起来,抖了几抖,一颗珠子咔哒一声落到了地上。一名男宠捡起珠子看了几眼,送到我手里,诧异道:“这不是大人扇坠上的夜明珠么?”

我点头,“正是。”

又一名男宠接着问:“为什么会在采花贼身上?”

我将婴儿肥少女提溜着走了一圈,为众人解惑道:“因为她不是采花贼,而是个盗贼!”

手里的少女扭了扭身子,“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

“你哪个职业?采花还是盗窃?”我逼着濒临绝境的小耗子。

少女扭过头,垂下了哀伤的眼,“你践踏了我的人格……”

我生出了万分之一的同情心,手里的力道松了一点点。不想,小耗子竟忽然扭头,往我手背上一咬。我吃疼,下意识甩手,反扑的耗子随着我的甩动而在空中摆来摆去。

“大人!”梅念远与众男宠急忙赶上来,进行江湖救急。

援手还未到,小耗子已蹦到地上,瞬间便以移步换形的身法躲开了众人的围堵,眨眼的工夫已奔出门外十几丈。

我将被咬的手背往衣服上揩了揩,去了口水,当即便也疾步出了厅门,奔入了夜色中。

一口茶的工夫,中庭里,我再将小耗子提了起来,为了防止她再反咬,我出手封了她颈部几处穴道,令其转头不得。

“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我不屑道。

小耗子认命地垂着头,“空空愿意帮大人打扫院子看守屋子,任随驱遣,直到赎完罪,被大人放归。”

我寻思了一番,再封了她周身几处大穴,令其无法再使轻功无法调动真气,才将她交给梅念远,“以后用她扫院子。”

解决完少女空空事件,长萱到厅里来汇报审问刺客的情况,众人见到长萱,纷纷退散,梅念远亦出了厅门。

“大人,那四名刺客交代,是受萧阁老指使。”

我手里端着茶盅,揭开盖子,喝了一口,慢慢道:“怎么审的?”

“我的针刑。”

我知道少有人能挨过长萱的针刑,一枚枚绣花针刺入关节后便能自行在人体内移动,若受到外界内力的引导,则更加痛不欲生。

我放下手里茶盅,“这几个不怕死,必是被人收买了连后事都给帮着办了。”

长萱不解,“大人的意思是,他们没说真话?”

“萧阁老即便要除掉我,也不是现在,更不会蠢到命几个身手平平的刺客来行刺我。”我起身拍了拍长萱的肩,“很显然,刺客们的招供是嫁祸,也是对我的警告。”

“幕后指使是谁?”

“谁要阻止我当下要做的事,谁便是指使者。”我拉开厅门,走了出去。

“那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关起来,放出风声就说府里出了人命。”

交代完后,我便要回房睡觉,走廊上遇着梅念远。

“总管怎么还在?”我打着哈欠,睡眼迷蒙地走过去。

“千澜还跪在后院……”

“他爱跪便让他跪好了。”我继续往房间走。

梅念远跟上我,“你不打算再原谅他么?”

“有什么必要原谅不原谅么?”我止步,转身到廊柱旁,手扶着红漆柱子,仰头看月影变幻,叹息一声,“其实早就该知道,没有谁能挨过时间的变更,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更没有谁会永不背叛。”

月色下,一片沉默。梅念远在我身后不言也不劝。我转过头看着他,“你呢?”

他眼神一动,凝目看着我,许久才开口:“如果有那一天,天下人都背叛了你,你相信,我会在你背后背叛全天下么?”

我隔着月色看他的眉眼,笑了一笑,走向通往后院的廊子,“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我今夜说的话,至少有生之年,不会改变。”

我顿住步子,回头看了他一眼。

月影沉沉,青衣乌发,寒露沾衣,夜风清凉。

如果可以选择,当年西市我与他擦肩而过,彼此不识,该有多好。

不是尊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挪步到后院,千澜依旧跪在地上,露水也已染湿了衣衫,如歌陪在他身边,并未跪下。

“起来吧。”我轻描淡写扔了一句,转身便要走。

“大人!”千澜扯住我衣摆,声音哽咽,“你别走!”

“不走,在这里做什么?”我背对着下跪的人。

“大人能听千澜说说心里话么?”千澜再度哽咽。

“说。”

“……千澜承认自己受不住诱惑,一错再错,但,千澜对大人的情意绝对是真!”

一旁如歌笑了几声,“那你对我呢?每次枕边都说我比他好,全是骗我么?”

千澜顿了顿,解释道:“也没骗你。我一早便仰慕大人,但,大人对我的宠爱又是什么程度呢?大人从不碰我,从不与我亲昵,那一夜,却……却与总管……”

我挣脱他的拉扯,转身道:“你闭嘴!那夜不是你给本官下的药?”

千澜仰头看我,眼里泪光粲然,“是我下的药,我想知道大人究竟是不是喜欢我,如果……如果我与大人共度一宵,大人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

“啪”的一声,如歌给了千澜一个耳光,“那你与我在一起时,心里想的可是他?”

一股凉意从我脚底升起,防东防西最不防的,就是最亲近的人。若那夜,我未被梅念远点醒,而与千澜……

不敢再想下去。

千澜继续道:“也正是那一夜,大人与总管亲近时,神态竟……竟似女子!大人容貌本就十分女儿相,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的是你男儿身还是……还是你的女儿相。那几天你冷落我,如歌又对我好,我又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对女人的喜爱……”

“啪”,如歌再给了他一个耳光,“原来你是拿我试探自己是否断袖!”

我打断二人,“既然你们郎情妻意,本官便成全你们,交还你们卖身契,你们夫妻二人离开侍郎府吧。”

“大人!”千澜膝行上来拽住我袖子,“我、我舍不下你……”

如歌发疯一般笑了起来,“千澜,我就告诉你吧,你心心念念,想爱不敢爱,爱了又质疑的顾大人的真身吧!她不是男生女相,她其实就是个女人!”

我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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