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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3)+番外

“未曾看清。”他眼梢一笑,眉间的雅致气息顿时流淌出来。

我想也未想,道了声多谢,转身就兴致索然地往楼外走。

“顾大人,还没玩够呢,怎么就要走了?”老鸨秀娘忙着来拦我。

“你们不是有什么大雁小燕么。”我酸酸地道,把袖里的荷包抛给了秀娘。

老鸨也不客气,涎着脸送我出楼,“顾大人改日再来!”

我正要踏出去,那个小燕在背后叫住我。我一脸怏怏地回头,瞧见他依着翠栏,一身春衫,手里握一杯酒,玄奥地道:“三日后,再向顾大人敬酒。”

出了醉仙楼,我脸上怏然的神色霎时换去。夜色正深,幸有明月当空,想必这清朗的月色能照出此时我脸上微冷的笑意吧。

小晏?

偷袭我的姑娘,那只不安分的手在我身上滑来滑去,停留最多的地方,哼哼。

是在试探么?

我低头瞧了瞧自己平坦的胸部,在夜色的掩盖下,松了松束胸的布,顿时舒坦多了。当初参与科考,都未能有人识破我的女儿身。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年纪尚小,装扮起来简单,再加上我丰厚的贿赂,这一路都极为顺畅。不过,我对着月亮发誓,我头榜状元的名次可是实打实的。昆仑山上,在师父的监督下苦学十年,若还赢不过大曜迂腐的读书人,只怕师父他老人家会将我毁尸灭迹不承认有我这么丢脸的弟子吧。

月色下,我路过平康坊,从一些敞开的窗户里瞧见自己的画像被挂在墙上,正受着像前铜炉里的香火。我掏出折扇,虚扇了几下,看来,本官快要赶得上狻猊了。

我对月叹息了一声,磨磨蹭蹭踏着月色,终于还是回到了府上。

宣旨的太监坐在院子里的日晷上,瞧见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含热泪,“顾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奴等得都快睡着了!”

“叶公公辛苦了,您何必这么呆板,圣旨交给我家总管不就成了。”我大喇喇往屋里走。

叶老太监一把扯住我,抹了把眼泪,“大人说哪里话!老奴项上的脑袋还想多保几日呢!”

我从他手里扯过圣旨,“好了好了,本官接旨了,叶公公也回宫睡觉吧!”

“这这……”老太监一脸为难,不知这样是否妥当。

“这圣旨都宣了五年了,你我早就烂熟于心了,还念个毛球啊!”我一步踏入屋内,瘫倒在太师椅中。

梅念远适时赶来,将老太监劝出了府,似乎还拿了一锭银子塞入死太监的袖子里。

我在太师椅里翻了个身,“总管,快拿水来!”

梅念远忙忙送来茶水。

“痰盂。”

梅念远又立即捧来。

我含了满满一口茶水,再吐到痰盂里,再含水,再吐。一直漱了六杯水的口,才又瘫入椅中。

“大人吃什么了?”梅念远满脸好奇。

“吃了口水。”一语出,我胃里顿时翻腾,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又连连要水,继续漱口,漱到后来几乎都要吐了。

总管面似怜悯地递来茶水,可我从他眼里总感觉出一丝怪异,那怜悯十分的不真诚,我也不跟他计较。最后他扶我回房歇息,我脚步踉跄,被门槛给绊了一下,他伸手将我当胸一拦。我即将前倾的身体自空中折回,但还是擦过了他手臂。

他三舅舅诶,我竟忘了,布被我给松开了。

梅念远表情稳定,未有异样。

我可以解释为自己腰板力道未在酒肉美色中荒废,那个当空折回的动作很是及时。

可是,怎么解释顾浅墨瘦弱娇小的身子骨能完成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又怎么解释那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总管手臂僵硬的刹那?

我躺在卧房的床上,左右翻滚,我这脑袋是怎么了怎么了,五年都未出纰漏,岂可毁在一旦!

我还没滚完,窗外梅念远去而复返,“大人!”

“做甚?”我警觉地屏息。

“今夜送来的六十人,安顿在西苑了。”

“你妥当安排就是,以后不必跟我汇报。”我在暗夜里紧紧盯着窗外的人影。

“如歌和千澜已让他们收拾好了,明日就可遣往田庄。大人房内缺丫鬟,可要唤哪个过来服侍?”

“今夜罢了,明日再说。”

“好。大人好生歇息吧,明日早朝不要误了。”

“嗯,知道了。”

听着他脚步声远离,我才重重舒了口气,倒回榻上。想到千澜和如歌,心里又微微不痛快。肚内思量着,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 ※ ※

月色清凉,有人背着窗棂的月光,一步步踏碎床头支离的月影。奇香袅袅,伴着月光浸透在一室的幽暗里。

衣衫从身上滑落的动作,如同一个幻化的镜像。一只光洁的手从月色里伸来,掀了我身上的被子,发烫的手掌摩挲到我肩胛,妄图从我领口内探入,同时整个身体向我压来,俯身寻我双唇。

我伸出一指压到他嘴上,掀开眼皮,“阁下哪位?”

他身体绷得紧,“我、我……大人……你……你怎么没睡着?”

“本官在等你呀。”我撑着眼皮,打量还压在我身上的某个人,同时收回手指,在床头某处突起的地方按了下去。

月色下,他脸上泛着潮红,眼里闪动着光芒,含情凝视于本官,“大人原来……这么善解人意,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按住了往我领口继续探入的火热手掌。

“以为大人过度操劳国事,无暇体会这人间妙趣。”他媚眼如丝,一只手被我制住,另一只手则继续求索,愈求愈不是地方。

“呼”的一声,烛台被燃起,一室的黑暗都驱尽。火光乍起,我和压着我的不速之客纷纷抬手遮住眼睛。适应了一阵,我才勉强挪开手掌,在煌煌灯火下再细细打量身体上方的某人,此人媚态万千,也不失为一个美男。

见我在打量他,他也继续脉脉含情地回视我。

“梅总管,莫非在等本官将他踢下床?”我曼曼道。

尚未来得及看清美男脸上的错愕,三尺外火烛旁的梅念远已出手将美男拖下了床榻。

“放肆!大人未传唤,竟敢私爬大人的床!”梅念远挽起袖子,将美男按得跪倒在地。

“大人……大人饶过小的吧!”美男跪在地上,还不忘向我抛媚眼。

我熬了大半夜,实是困得很,极不想动弹,但此际也只得慢悠悠爬起床,整了整身上的深衣,将腿搁下地,坐在床沿上打了个哈欠,“我房里的媚香是你点的吧?这点下三滥的手段就想放倒本官,你初来本府,也该向另几个院子的前辈打听打听,哪些手段是早已淘汰的,哪些是可以尝试的。”

美男跪在地上,一副受教了的表情,眼睛却紧紧黏在我身上。莫非还要本官继续讲讲潜规则?我又打了个哈欠,准备多说几句。

“咳!”梅念远假咳了一声,一脚踹在美男的屁股上,美男嗷了一声。梅念远拿目光示意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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