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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105)+番外

老狐狸听得面部肌肉动了动,我听得心中闷雷滚过。

“此计好,不过……”老狐狸压抑着眼中的光芒,略有犹疑。

“不过除去殷国,尚有汤国,这两国间的往来频繁,互为唇齿,唇亡齿寒,汤国当不会坐视。”我替老狐狸说完,“另外,将计就计尚有许多关键细节有待商榷。”

晏濯香笑得温婉,“既然有计对付殷,自然也有计对付汤。先怀柔安抚,不成再发兵一举灭之。”

“安抚怎样安抚,发兵怎样发?”我紧问。

晏濯香看了看殿外,笑容一如既往,“稍等。”

我与老狐狸都不明白稍等什么。

一盏茶时间后,大理寺漆雕白一路奔来,带来萧阶府上搜捕到汤国国师的消息,老狐狸毫不留情,即刻命漆雕白将萧家老幼下狱待审。我跪地道:“可臣的表妹……”

“另外安置。”老狐狸恩赏了一句。

“谢陛下!”我面容一喜,又问道,“那国师呢?”

老狐狸犹豫了,一时不知如何处置,目光又看向晏濯香。晏濯香依旧恬淡地笑,“这便是方才臣要等一等的原因。确认汤国国师在萧府,也将其另外安置,封锁消息,对外不提国师一事,只道是萧阁老贪污案揭发,终招致覆灭。”

“国师有何用?”老狐狸又疑惑了。

“这便是方才顾侍郎问的安抚之法。”晏濯香娓娓分析,“此人私来大曜,当也是身负使命,勾结阁老,惑乱我朝。自然,这个国师,我们也可以用。”

晏濯香密议了几手对付大汤的手段,有软的有硬的,终于使得老狐狸放宽了心。

议到向晚时分,我与晏濯香一起出了宫殿。

“晏大人,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一边走着,我一边皱着眉头。

“我知道。”晏濯香眺望着宫墙殿角外的晚霞。

“你又知道?”我不由转头看他,他发际眉梢都被染了几分颜色。

“在圣上面前你不说,那自然是有你顾虑回护的地方。如今你还会顾虑回护的人,除了他,还有谁?”他目光投在远方,嗓音也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我木然点头,“所以只能跟你说。”

晏濯香低下视线,抬手拂过我嘴角,一粒粉屑落在他白玉一般的手指间,“在他府上用了早饭?”

我抬袖子擦了擦嘴,点头默认。

“你来时神情那样凝肃失意,可是跟他有了不和?”

我再默认。

“他在你身边那些年,已能容忍你到常人难以容忍的极限,今日不和想必是因西华门一事吧?涉及到根本问题,你们之间的罅隙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虽然大殷待他残忍,但他却不能背弃大殷,你可看清楚了?”晏濯香静静看着我。

“我知道。”叹口气,“但我想跟你说的是,梅念远跟我一起听到了西华门事件,你们打算瞒着大殷将计就计,那么他……”

晏濯香忽然起了别样心思,诡谲地笑着,“那你希望怎么对付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开文档,都想大睡一觉= =。。。真是写得累了。。。

72 情动一回,爱只一人

“劳烦晏大人一件事。”我转身面向他,“将我家长萱从天牢里完好无损带出来,无论是向陛下求也好,动用你的其它手段也好,总之,长萱必须回到我身边。”

“你是打算让长萱监视梅念远?”晏濯香轻轻一笑。

见我没否认,他又笑道:“一个长萱就能对付得了梅念远?”

我面无表情道:“空空也去了他身边。”

“哦?”晏濯香颇感兴趣地看着我,“空空愿意为了你去对付她的总管哥哥?”

“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手段,对付情窦初开的少女就要用六分许诺三分鼓励再加上一分的威胁。”我扯着嘴角邪恶地笑了两声。

“哦。”晏濯香眼眸半眯了眯,“那对付情场高手该用何种手段?”

“那就得欲擒故纵,欲说还休,欲罢不能,欲走还留,总之,种种朦朦胧胧捉摸不透,使之费尽心肠绞尽脑汁机关算尽也参悟不白,此时,其气焰不掐自灭,再诱以鱼饵,自是手到擒拿。”我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

“哦。”晏濯香拖长了音调,眼眸似笑非笑欲说还休,接着便没了下文。

得不到回应与赞同,显然不在我预料当中,皱眉看了他几眼,他依旧一副高深莫测的形容,令人捉摸不透。

“去喝杯茶吧。”最后他提议。

我看了看天,“这都傍晚快入夜了。”

也不管我同意与否,晏濯香提起步子便向宫外走。弄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眉头一皱,跟了上去。

长安般若楼,客人依旧不多,上到三楼,更是空旷。依旧是我与晏濯香跪坐于桌案两边,小二殷勤来问:“二位喝什么?”

“十里春风。”晏濯香随口应了一句,视线从我脸上拂过,幽明不辨。

小二送上两杯热茶,香气升腾,茶叶漂浮。我握茶杯到手心,抬头问对面,“怎么又是十里春风?有个什么讲究?”

晏濯香眼眸在蒸腾的水雾间飘飘渺渺,半垂眼睫于茶面,没有回答。

于是我只好默默喝茶。四周寂静,夜幕降临。

就在我觉得再这么下去,保不准会睡着时,一道寒光映入室内,冰冷的杀气荡了进来,杀意集中在我后心。

那一刻,对面晏濯香的眼眸深处蓦然亮起,压过了室内的寒光,茶杯从他手里越过我头顶,急速飞了出去。尖锐的一声响,茶杯被利刃刺穿,杀意不减,继续奔我而来。

又只一瞬,小案被掀飞,我被晏濯香的一只手猛地拉到他身边,倒入他臂弯,同时,追击我的寒剑也已到了跟前。室内晦暗,唯有那柄利刃散发的寒芒映亮晏濯香的面容。不见他动,那柄寒剑却已在他面前半寸的距离上被并指钳制,衬得他指端有如透明。

我摸出袖中扇,甩向行刺的人。这一守一攻,迫得刺客松了剑,一个急退将我折扇击回。晏濯香拂起衣袖,化去回击来的内劲,我再轻轻松松将折扇接回手中。

刺客穿了一身劲装,半遮面纱,是个女子,浑身散发着冷意,站在窗口处。

我看了几眼,很眼熟,张口道:“这不蛇蝎女么,别来无恙?”

晏濯香将手里的剑丢到一边,眼睛一抬,“玉生烟小姐,恭候多时。”

这一语出,我一惊,女刺客也一惊。

“花魁玉生烟?”我将女刺客仔仔细细打量,身段看不大出来,面上又有黑纱,“晏大人你确定?可别唐突了佳人。”

女刺客冷笑一声,揭了面纱,底下的表情呆板,果然是蛇蝎女,却见她再向脸上揭去,一层人皮面具被揭下,面具下的真容,冰肌玉肤,柔美可人,赫然便是醉仙楼花魁玉生烟!

“卿本佳人!”我深感惋惜,“我虽然怀疑过你,但实在不愿相信是你,但若不是你,还真不知道该怀疑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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