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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重生(6)+番外

他们在一条小巷里停下。短发男锁好车用塑料布覆盖在上面,扯开一边的铁门示意解飞跟他进去。

出乎意料的,铁门里面竟然是一个酒吧。这时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只有吧台上的彩灯亮着,几把椅子四散在大厅里,整个地方显得黑暗而空荡。短发男在前面疾步走着,毫不犹豫地转进了……男厕所?

在短发男的手碰上隔间门的时候,解飞终于忍不住说:“其实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短发男回头笑了笑:“相信我,还是一起进去的好。”那门似乎是反锁住了,短发男上上下下地摆弄着门锁。解飞看了一眼周围几个虚掩着门的隔间,决定把疑问吞进肚子里。面前的年轻人很不简单,他做每一件事必定有他理由。

“滴”的一声,隔间的门终于开了。短发男耸了耸肩对解飞说:“三十二个步骤一步都不能错,有时候我真讨厌这道门。”

门的后面自然不可能是厕具,一条狭长的走道连接着远处的另一扇门,蓝色的应急灯将走道照得鬼气森森。等解飞迟疑着走进隔间,短发男立即反手合上身后的门,解飞又听到清脆的一声“滴”。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解飞可以从前面那人的轻盈步伐里感觉到,他此刻才总算是放松了警惕。

“欢迎你来到野蔷薇的秘密基地。”短发男推开古铜色的大门。

解飞眯起眼睛。

门的另一边阳光明媚。

女人,就是麻烦!

皮质的组合沙发,四四方方的玻璃茶几,墙上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对巨大的鹿角。落地窗外,玻璃暖棚覆盖着整个庭院。小小的水池旁生长着许多热带植物,解飞甚至在树上看到一条倒垂下来的蟒蛇!

短发男惬意地坐在沙发上,从银质的烟盒里取出两支香烟,递了一支给解飞:“抽烟吗?”

解飞摇头,坐上对面的沙发,静静地看短发男点燃香烟吸了一口,从鼻子里吐出一团淡蓝色的烟雾。

解飞不禁皱起眉头,对面的男人笑着解释:“剂量很小,今天一天太刺激了,我抽一点当镇静剂用而已。”

解飞了然地点了点头,少量的那种药物的确不会让人上瘾,还有些镇静作用。而且既然已经到了对方的地盘上,短发男也没必要用这种手段来暗算自己。

“你是做哪一行的?”短发男把手肘撑在茶几上凑近解飞,锐利的目光好似在审视一头猎物。

在短发男压迫性的直线注视下,解飞不由绷紧了全身。他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职业微笑:“在今天之前,我主要负责推销假肢。”

“那现在呢?”短发男眨了眨眼。

“失业。”

短发男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重新靠回沙发上吸了一大口烟。“你这样的人可不像是会失业的人。”他翘起二郎腿,呼出一团蓝色的烟气,解飞注意到他习惯性地抿了抿唇。

“事实上在遇到你之前我正打算回去写简历呢!”解飞笑着耸了耸肩。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觉得短发男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配合现在冷酷而老成的表情显得有些可爱。

“那不如跟我干吧!”短发男坐直身体,盯着解飞的双眼。

解飞微笑:“至少我要先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短发男的声音被开门声淹没。

解飞回过头,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光头男人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小野,你回来了?东西呢!”看到解飞,光头明显愣了一下,立即收住了嘴。

“他们雇了那么多人有什么用?还不是手到擒来!”短发男却毫不避讳解飞,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随意地抛在茶几上。那是一张磁盘。

“你没受伤吧?他是谁?”光头先是细细打量了一番短发男,然后指着解飞问。

“我们的新员工,呃……”

“解飞。”

“对,解飞!”

解飞觉得光头应该是习惯了短发男的自作主张,他只是撇了一眼自己就走到短发男跟前,按了按额头上的青筋,深吸一口气,大有马上就要发表长篇大论的架势。

“蝶叔,这次我真的有我的理由。相信我好吗?”短发男在面对光头的时候,眼神似乎柔和了许多。

光头回头又端详了解飞片刻,迟疑地说:“你打算让他干嘛?”

“不如先从招待做起?”短发男好像没看见光头脸上的惊讶,向解飞伸出手,“段野,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和解飞握了握手,段野继续说:“刚才我们穿过的那家野蔷薇就是我开的。今后你名义上是酒吧的招待,实际上属于保安人员。野蔷薇四点开门两点结束营业,有问题吗?”

解飞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不会做保安。”不是开玩笑吧,不要说事职业保安,他甚至连大学体育成绩都属于中下。

“没关系,蝶叔会负责教你一切需要懂的东西。”段野拍了拍解飞的肩膀,“刚开始的时候你十点来上班,蝶叔训练你六小时,剩下两个小时实习。等什么时候蝶叔觉得你可以了,再开始全职。月薪五千,酒水提成和其他招待一样。以后你就叫我小野,我就叫你……嗯……飞哥?”

“……”

“可以吗?”

“好。”

离开了段野的地方,解飞惊讶地发现这里距离自己家竟然不太远,也就是四五站公交车的路程。

坐在公交车上,解飞开始思索他为何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段野的邀请。除了段野这个名字以及此人很有可能正在从事非法行当,他对段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认识这个人。即便失业了,最好的选择难道不是重新找一份相关工作吗?怎么也不会想起去酒吧做保安吧?

可是偏偏就这么答应下来了,难道是因为段野的有些表情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有股奇怪的冲动,就好像只要是这个人提出的要求就应该去尽量实现?

说起来段野正在做的事好像很危险?这从那个光头“蝶叔”关切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算了,一样是工作,要是可以顺便看着段野的安全就更好了。解飞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竟然已经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了保护欲。

走到了家门口,解飞才想起另一个要命的问题。

在实习期还好说,要是今后真的四点上班两点下班,要怎么瞒过表弟呢?他不想让解悠然知道是因为傅暄的关系丢掉了饭碗,可是这样的作息变化却不可能不被人察觉。更何况晚饭要怎么办呢,总不能去跟段野说他中途要回家做饭吧?解飞顿时头痛起来,决定走一步算一步,要是实在不行就只好去向姑父负荆请罪了。

打开房门,解悠然正坐在沙发上飞速切换着电视频道。“哥,你今天好早!”解悠然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晚上吃什么?”

“领导出去开会,所以就偷偷开溜了。晚饭我买了虾和排骨。”解飞把手里的菜放在厨房的篮子里,把海鲜放进洗碗池,打开吊厨撕开一小条猫饼干丢给在脚边焦急绕圈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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