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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重生(57)+番外

这些,都是真实的!

浑浑噩噩地坐进车里,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公路、立交桥、路灯、车辆、远处被灯光照亮的招牌……

“没关系,这次不成功,下次还有机会。哥,你还戴着帽子做什么?”

特殊服装上连着的帽子被扯了下来,乌黑的发丝垂到肩头。

“你不是飞哥!你是谁?”

誓言,守护之心!

“白……麒。”声音干涩得就像枯木,“我是……白麒。”

饶是段野也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名。“飞哥呢?他在哪里?你和他到底是……”若不是那异色的瞳孔,他几乎以为坐在身边的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我们换一辆车,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驾驶座上的人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小巴士。

“你知道什么?”段野按住司机的肩膀。

“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段野失望地发现想从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出什么十分困难。“切!”他推开车门跟着司机向另一辆车跑去。

白麒下车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些麻烦。因为刚才有些走神,他并没有注意打开车门的方法,推了推没有推开,只得皱着眉头用力一撞。

段野听到一声闷响,回过头就见一扇车门被随意地丢到地上,那个长发的男人像是没事人似的向自己跑来。

一连换了几辆车,在坐上私人飞机之后,段野才总算找到机会提问。“尹邵庭,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英气的眉毛紧锁在一起。

“解先生事先已经有所安排。”尹邵庭淡淡地说,“最好的情况是他和白殿下一起离开,如果万一要是他回不来,我只需要带走白殿下一人,行动也算成功。”

“什么殿下,你当在拍电视剧啊!哥,哥他怎么能知道自己回不来?!”段野心中一突,总觉得尹邵庭的话不像有假,难道说解飞早就算到他可能会回不来?

“白殿下的身份比你想象的可要尊贵得多。我答应支援不过是为了完成我的承诺,将白殿下带离麒麟。至于解先生的死活,与我何干?”

“你!”段野强压下火气,转向白麒,“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飞哥去救你,自己却没跑出来?”

白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指了指左手腕:“铁环……链子……扫描生理机能……走不掉……必须有人代替我被锁住。”

“所以你就……你就让飞哥代替你?”段野觉得面前的人处处透着诡异,他怎么能把这个决定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白麒点点头:“他可以放弃身体,我不能。他会回到我身边的!”一瞬间金色的眸子中闪动起异样的光芒。

“也就是说哥哥他可以用某种方式换一个身体复活?”段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思索了一下继续问,“他事先考虑到各种不确定因素,或许是想要拖住麒麟的人,所以才准备了另一套衣服好让你单独逃走?”

“对。他本就没有身体。现在我离开了,他放弃了身体自然也可以离开。他会回到我身边的。”白麒微微一笑,“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段野皱着眉没有再说话。飞机微微一震,开始了降落的过程。十分钟后,他们迎着朝霞踏上了一片柔软的沙滩。这是一处太平洋上的私人岛屿,有着即使卫星也无法突破的反侦测设施,用来暂时躲避再合适不过了。飞机放下他们三人就重新起飞离开,在沙滩上走了一阵,他们走上一个斜坡,来到一幢别墅面前。

“白殿下,这位是程景程医生。你的身体状况不好,还有你的眼睛,最好都让医生检查一下。”尹邵庭指着别墅门口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向白麒解释。

“我不需要。”白麒一脸不愉。

“如果我没看错,你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如果再硬撑,不超过三小时就会陷入昏迷。”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是希望我到时候仔细检查你,还是现在配合治疗?”

“……”

“何况你左眼里的东西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取出来的吧?”程景笑了笑。

“如果你能把它弄出来,我就配合你。”白麒干脆地走进别墅。

别墅里的医疗设施出乎意料的齐全,半个大厅俨然已经被改造成了一间医护室。尹邵庭似乎对程景极为信任,见他开始诊断白麒的左眼,就说要离开去准备早餐。

“你亲自做饭?”段野知道尹邵庭的真实身份,不由有些惊奇。

“岛上只有我们几个,我不做你做?”

也对,在麒麟当了那么长时间卧底,尹邵庭身上估计已经一点少爷毛病都没有了。段野想通了之后,转身去看程景摆弄白麒的眼睛。这个神秘的青年一方面让解飞陷入绝境,一方面又是他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救出来的人,这让他无法恶言相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笼罩着重重谜团。

“你放心,我之前在M国秘密机构工作,什么样的病例都见过。”程景轻轻拍了拍白麒的手背。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做了?”金色的眸子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程景微微一笑:“因为我始终无法忘记,我是一个医生。”

白麒垂下视线,任由程景掰开自己的眼皮。他闭合的左眼皮下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嵌着一个蛛网似的的金属支架,十二条闪着银光的金属穿入皮肉之中,看起来很是恐怖。

程景先做了简单的检查,再用仪器扫描了伤口。看着扫描出来的图像,不由皱眉:“强行拆除会产生巨大的电流破坏大脑,不拆除的话每时每刻都会腐蚀眼部周围的组织,抑制你的再生能力。这……一定很痛吧?”

“还好。”白麒露出一个近乎嚣张的笑容,“习惯就好。”

不过是不让被剜去左眼的伤口痊愈而已,比起那些剖开肢体的痛苦一点都不算什么,甚至比不上一次常规测试。

不过如果是那些痛苦让自己发现了“他”的存在,那痛苦也可以成为一件快乐的事?

童年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白麒只记得四岁生日的那天家里发生了一场意外,他再也没有见到父母,哥哥也受了极重的伤,只有他毫发无伤地活了下来。

三个月后,哥哥出了院。他们开始经常搬家,好像在躲避着什么。哥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厉,白麒甚至不敢轻易和他说话。直到两年后,他们突然又搬了回去,搬回了他四岁以前住的地方。

白麒开始接受治疗。一开始只是抽血和服用各种药物,随后是越来越痛苦的“疗程”。白麒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恢复那些伤害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他甚至因为电击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迷糊之中他隐约听到了哥哥的声音。哥哥正在和人讨论着“数据”、“极限”、“加大刺激”……他努力睁开眼睛向哥哥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了令他心寒的眼神。狂热却冰冷的眼神,那绝不是在看自己的亲弟弟,更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件珍贵的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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