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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150)

攻城第九日,又轮到李牧率军进攻,一直从早上打到了黄昏,天黑了,战火才熄。

李牧回来时,虎哥儿已经睡了,陈娇躺在儿子内侧,闭着眼睛装睡。

这几晚,两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却始终隔着虎哥儿。

李牧进来了,没有点灯,陈娇听见他走到了她这边,听见他脱了铠甲,然后,他俯身,一双铁臂分别抱住她的肩膀与腿弯,将她抱了起来。陈娇全身僵硬,她几乎麻木地随他抱着,直到李牧将她放到外帐的地上,直到他压了下来,陈娇才终于确定他的企图!

陈娇真心不愿与他这样,可,李牧留她做妻子,为的就是她的姿色。

漆黑一片,她能听见李牧急促的呼吸,也能听见远处守夜战士巡逻的沉稳脚步声李牧来亲她的唇,陈娇本能地偏头,他并没有强迫她,继续亲她的脸。两人曾共度无数个夜晚,李牧很熟悉她,陈娇努力不被他诱导,忽然间,她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陈娇攥住李牧的手臂,那手臂结实紧绷,只是左边胳膊上分明绑了纱布。

“你受伤了?”陈娇震惊地问。

“死不了。”李牧冷冷地道,扯开了她中衣。

陈娇莫名觉得,李牧此时要她,更像是为了发泄什么,以前的他,虽然重欲,但在她明显不愿配合的时候,李牧绝不会强迫她。

“给我看看。”陈娇拉回自己的中衣,开始挣扎,尽量不去碰他受伤的左臂。

李牧按住她手,冷笑道:“我受伤不受伤,与你何干。”

陈娇平静回道:“你若死了,我与虎哥儿都会沦为阶下囚。”

李牧顿了顿,松开她,人坐在了一旁。

陈娇摸黑找到火折子,点了灯,回头一看,就见李牧背对她坐在大帐中央,身上只穿一条白色中裤。他赤着上半身,肩宽腰窄,陈娇最先注意到的,却是李牧左臂染血的纱布,随着她的注视,白色纱布上的血似乎还在继续蔓延。

“让人请军医吧。”看着他冰冷的侧脸,陈娇心情复杂地道。

李牧扫眼伤处,道:“不必,我这边有药,你替我重新包扎。”

陈娇前面四世的男人,除了虞敬尧其他三个都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她包扎伤口倒是很熟练了,闻言也没有啰嗦,找到纱布、伤药,再将水盆端到李牧身旁,跪坐在那儿替他收拾。

李牧偏头,看到她白皙的脸庞,长发如瀑散落下来,因为刚刚的挣扎,有些凌乱,可她看他的目光,太过平静从容,没有娇羞心疼,也没有不甘或嫌弃,就像,他对她来说只是国舅府上下的救星,除此之外,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

李牧不喜欢这样。

他宁可她生气、愤怒。

翌日,李牧再次率军攻城,血战一日,终于日落之前,大破长安城门。

第113章

长安城破,临江王闯进皇宫时,老皇帝已经带着一家人服毒自尽了。

究竟是老皇帝自己服的毒,还是旁人硬灌到他嘴里的,没人知道,百姓们也不在意真相。

三日后,临江王称帝,李牧果然也再次受封太尉。

直到此刻,李牧终于彻底相信了陈娇的那个“梦”,因为就算陈娇在平城时根据蛛丝马迹猜到他与临江王会造反,她也猜不出他最后会封什么官,从河西郡太守到太尉中间,还有几个职位都适合新帝册封给他。

李牧心有不甘,陈娇是第一个让他看走眼的人,原来她的那些千娇百媚,都是为了讨好他,为了救她的家人与好哥哥。

但李牧给过她承诺,他就一定会做到。

新君与大臣们商议如何处置陈国舅一家时,李牧替陈国舅求了情。

说实话,临江王该感谢陈国舅的,没有陈国舅祸乱朝政,他一个蜀地王爷怎会有理由挥师北上直取长安?如今成王败寇,陈国舅对他再没有任何威胁,怎么处置都全随他心意。既然攻城前陈国舅就被昏君以通敌罪关起来了,没有亲自阻拦他进京,临江王决定给李牧一个面子。

不久,新君下旨,将陈国舅一家发配崖州。

天涯海角,形容极远的地方,崖州便位于那个海角,自古便是罪臣流放之地。

但对于陈国舅一家而言,活着总比死了强。

押解前一晚,李牧带陈娇去了天牢。

国舅府家眷分男女关在两个牢房,陈国舅自己关在一个牢房。

长安城破前,陈国舅虽然入狱,但他毕竟是皇后的亲哥哥,狱卒们不敢怠慢,也算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因此,陈国舅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只是从堂堂国舅沦为阶下囚,又心知大势已去,陈国舅心中郁郁,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爹爹。”狱卒将牢门打开,陈娇立即扑到了陈国舅怀里。

陈国舅搂着女儿,只觉得女儿消瘦了很多。

“别哭别哭,爹爹这不是好好的,虎哥儿怎么样,没想我吧?”陈国舅笑眯眯地问道。

陈娇在老人家怀里埋了会儿,才红着眼圈抬起头,哽咽道:“虎哥儿天天想你,我,我怕他见你这样难受,就没带他来。”这阵子儿子追问外公去哪了,陈娇一直撒谎说外公去外地巡游了,要很久很久才回来。

陈国舅欣慰道:“挺好的,别带他来。”他想永远做外孙心里最厉害的外公。

父女俩说了很多话,李牧站在牢房外,默然地做个看客。

陈国舅扫眼女婿,低声问女儿:“他准备怎么安排你们娘俩?”

陈娇顿了顿,如实说了。

陈国舅更放心了,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道:“论国事,我与他是对头,如今输了,只怪爹爹自己没本事,爹爹不怪他,你也别恨他什么。论家事,他肯继续与你做夫妻,肯替咱们陈家众人求情,也算是个好女婿,往后娇娇安心跟他过,把你们娘俩照顾好,爹爹就放心了。”

陈娇哭着点头。

父女俩聊了很久,李牧见远处狱卒为难地看着他,知道探望的时间有限,便轻声咳了咳。

陈国舅率先将女儿推离了怀抱。

陈娇舍不得走,李牧进来,握住了她手腕。

“替我照顾好娇娇。”对女婿,陈国舅只这一句嘱咐。

李牧颔首:“岳父放心,小婿明白。”

陈国舅笑了,直到女儿被女婿带走,再也看不见了,陈国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谋划了一辈子,到头来,只剩两袖清风。

内乱刚过,举国上下百废待兴,陈国舅一家发配之后,李牧便开始了早出晚归的忙碌生活,回府时天都黑了,来后院看看虎哥儿,等虎哥儿睡着后,他再去前院休息,再没主动与陈娇说过一句话,更不用提求欢了。

他不求,正合了陈娇的意,能不以色侍人总是好的。

进了八月,李牧终于不用那么忙了,不但能赶在黄昏时分回府,逢十的日子还会休假。

这日黄昏,陈娇正在后院陪虎哥儿玩,李牧突然派人来请她。

入住太尉府后,除了去探望陈国舅那次,这是李牧第一次请她去前院。

虎哥儿也要去,陈娇猜到李牧有正事谈,找个借口劝住了儿子。

她领着如意去了前院,跨进厅堂,就见李牧一身官袍坐在主位上,面前立着两个身姿曼妙的彩裙女子。陈娇隐约猜到了怎么回事,面带微笑朝李牧走去。

李牧没看她,只示意她坐。

男人神色冷峻,与以前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人,陈娇不知道李牧当了太尉后在外面是什么做派,但在如今的太尉府里,他就是一家之主,再不用为了讨好陈国舅与她演戏,所以陈娇觉得,现在李牧表现出来的,才是他的真性情。

“这是皇上赐给我的两个美人。”李牧目视前方,简单地解释道。

陈娇看向二女。

二女齐齐朝她行礼,一个叫红菱,一个叫碧荷。

陈娇笑着端详两人,红菱身段丰腴容貌美艳,宛如枝头傲放的海棠,碧荷眉目清丽,颇有才女之风,就像饭桌上的荤素相宜的两道佳肴,别说李牧,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动心,不愧是皇上赏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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