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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虐竹马千百遍(188)

“一万就一万!”烟罗一咬牙,仿佛献祭一般,“一万!不反悔了!”

在烟罗看不到的角度,尚武忍耐不住地勾起了嘴角。

三天的更新量,加上的三千字,今天有足足四天的量可以看!

运气好的话,令女主角感到熟悉的神秘人究竟是谁,今天就能知道了!

他维持住冷脸转身,不再跟她生气。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烟罗的后面,看更新去了。

*

庞老太又看了一眼门口。

马大娘见她如此,不由一笑,道:“若是担心,不如去看看。”

“看什么?”庞老太反问。

见庞老太显然不愿承认,马大娘摇了摇头:“没什么。”

尚武瞅着脸冷,但其实是个乖孩子。

特别是在面对庞老太的时候,他连脸都冷不起来,小狗腿似的,叫往东不会往西,仿佛能得庞老太一句称赞就是毕生的夙愿了。

越是不受宠的孩子,越会控制不住地证明自己,就好像无底线补贴家里的总是不受宠的女儿。

是以,这样的尚武,是不会彻夜不归还连个招呼都不打的。

昨日深夜,尚武还没有回来。庞老太本是睡了的,睡到半路起来,跑去找武澎,问了问尚武的位置。

“就在宅子里,在一棵树上坐着。”武澎大晚上让人叫起来,也不恼,很好脾气地依言寻到了尚武,“气息如常,大约是在望远散心?”他丝毫没有考虑过尚武下不来的情况,能上去就应该能下来才是。

毕竟,谁能想到会存在烟罗这种把人扔到树上,还故意扔到摇摇欲坠的树枝上就不管的小魔头呢?

“哦。”庞老太应了一声,顿了顿,这才惯常提起了一如既往世故的笑脸,对武澎千恩万谢,而后便回去了。

“怎么回事?”陈婉清就宿在武澎隔壁的院子里——这个位置自然不是巧合,是她非要徐慎之安排的——也被闹了起来。

“没事,让我寻人。”武澎答道。见陈婉清一身单衣便跑了出来,他蹙了蹙眉,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披到了陈婉清的身上。

陈婉清勾起唇角,想压一压的,没压下去。

近些日子,武澎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毛病,一点也不像过去一样又冷又硬臭石头一块了。

她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只是……

“那个尚武,和他家里闹矛盾了?”她也听得了只言片语。

“可能。”武澎并不热衷于议论他人私事,只简短地回答。答话之中,他低下头,看到了陈婉清的神情。

女子养尊处优的脸蛋上,有着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失意。显然,尚武与家人的矛盾,让她想起了别的什么事。

武澎沉默了一下。

武澎开口:“你可要择个日子,去拜会一下安国公大人与夫人?”

“……我可不去。”陈婉清是这样回答的。

反正去了也没用,爹娘是不会见她的。

武澎没说话,默默地将她送回了房。

那之后,他就着深夜的烛光,修书两封。

一封打算递给安国府,言辞极尽卑微谄媚之能事——他从未想过,自己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以求安抚二老怒气,令他们对叛逆的女儿少些不满。

另一封预备呈给袁将军,再次为曾退出战场而深切致歉,自请愿为守卫家国而鞠躬尽瘁,粉身碎骨。

袁攻仍旧待在元宅。他当初来此,本是为了给元无忧对付温止寒上保险的,按说在温止寒被处理之后就该离开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直没走,仍待在此处。

他不提走,自然不会有人有何异议。徐慎之甚至还很高兴,觉得是元宅给人家招待得好,更加殷切地待起客来。

第二日一早,武澎便候在了袁攻的院门前。

袁攻惯来晨起练武,要从清晨时分一直练到日上三竿。武澎便安安静静地一直守在门外,待得袁攻练武结束才敢叨扰,恭恭敬敬地敲了门。

袁攻开门,见得他微红的皮肤,便看出他在门外已等候多时了。

袁攻与武澎曾有过不少交集。武澎当年在战场上颇有建树,异能又难能可贵地可以轻易获取情报,自然少不了与主事者袁攻的交际。袁攻对武澎的印象也颇为不错,这人正直果敢,无畏英勇,上战场是为报国守家,从不攀附权势。

所以,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不是这种故意在他的门前等待很久,意图讨好他的人。

“你此前已呈过书信了,我正打算与你说。”袁攻接过他呈来的第二封书信,展开看了看,果不其然,仍旧是意图相同的内容,只是言辞更加恳切而迫切了,“蛮夷已然退去,你此时从军,想必不再是为守家护国了。”

袁攻合起书信,神色是惯来的冷淡,开口断言:“你是为了功名利禄。”

为了他曾轻易放弃过的功名利禄。

甚至在短期之内两次呈上书信,连过往的颜面都不要了,不可谓不急切。

“你为何,忽然对功名如此感兴趣?”袁攻问道。

第126章

武澎迟疑了一下, 一时没有说话。

他固然是有理由的,但他不打算把自己做事的缘由归结到别人的身上。

有一些男人喜欢做这样的事,喜欢把自己做事的意图推到别人,特别是女人的身上。考取功名说是为了女人, 建功立业说是为了女人, 甚至成家置业都说是为了女人, 显得自己伟大光正,无欲无求, 好处自己没少半分, 还要平白让别人担下自己的恩情。

武澎从不这样觉得。

他固然的确是因为陈婉清的存在而求取功名,但那都是他自己想要求取的, 陈婉清从未逼迫于他。

哪怕真有人逼迫于他, 他既然决定接受了, 那便仍旧是他自己的决定,责任落不到别人的头上去。

所以, 他沉默了一下,只简单地开口:“我……有所求。”

“所求为何?”

“求守心中明月。”

“与你当年离军是同一个缘由?”

“……是。”

“你觉得大昭军营是为何, 想来便来,想去便去?”袁攻的声音冷淡, 声音听不出喜怒。

当年武澎离军,实际已然是袁攻的网开一面了。战时从军, 哪是想走就能走的。离开战场, 是为逃兵。

武澎给袁攻留下的最后一分好印象,已然消耗在了那年的网开一面之中。

武澎也已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垂下了眼眸。

“……武澎自不量力, 叨扰将军了。”

他冲着袁攻俯身一拜, 识相地退出了院门。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 袁攻忽然再次开了口:“意图从军的事,你与元姑娘说过了?”

“是。”实际上,在生出这个念头之时,他第一时间便与小姐请辞了。毕竟,他若还是小姐麾下的人,自然不能背主而擅自另谋出路。

“她未曾挽留?”

“小姐宽厚,任人去留。”武澎答道。

“怪了……”也就是从这一刹那开始吧,袁攻说话的语气,似乎忽然与往常有些不同,“你和那丫……你和元姑娘说,你要回去从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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