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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的新娘(223)+番外

“战胜对手的最好方法是不要被对手牵着鼻子走。您很快就会明白这句话的真谛。”魔王的话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自信。

少年点了点头:“不过我们仍然要小心北方光明圣堂的那份计划。傲慢魔王一定是认可它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才会故意将他的舞台搭建在这里。虽然圣堂连同黄金狮子一起还缺少了一件圣器,但是难保泰瑞多公爵在带走我之前没有在诺特利城里盗走圣物。狄奥多西和赫尔三番两次地逼迫我取出炽天使之剑,总让人感觉得他们已经得到了足够数量的圣器……”

“我亲爱的小新娘,您完全不必如此担心。我可不认为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人能够通过几件死物杀死魔王。魔王本身几乎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虽然那些东西的圣力总和大概勉强可以和我的魔力持平,但是即便将它们同时引爆,也不足以重创我。这就是源于位阶的差异,哪怕来的是七个最强的第二代天使,也无法将我彻底杀死。”

“可是……”

“不过我倒是很在意,您刚才提起的赫尔,他是……”

“赫尔就是那个曾经在我身上下过诅咒的死灵骑士。”

“什么?!”从黑色的兔子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怒气。每一根长毛都直立起来,让它顿时变成了一只刺毛团子。

“离开地狱后赫尔似乎已经回到了圣堂。为了让我顺利取出炽天使之剑,他还收回了我身上的诅咒。”百列尔顿了顿,决定暂时将那个解不开的诅咒藏在心底。

“身为死灵骑士还可以重回光明之神的怀抱?此人的确十分可疑。就我所知,还没有一种生物可以像这样拥有跨越两个敌对阵营的力量。除非他不是纯粹的死灵骑士。人类死后可以转化成的种族,可以保留圣力的……会是什么呢?”

少年和兔子一起陷入沉思。

大圣堂,武神殿——

面容冷峻的教宗傲然立在大殿的最中央,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周围站着的二十多位神骑士:“还有谁想要发起挑战吗?”

沉寂。

教宗改选的挑战进行到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差不多尽了自己的全力。在这场比武中,除了会选出新任教宗,所有的神骑士也都将重新排定座次,唯有最强的几位才有可能拥有自己的圣器。在教宗改选结束后,则是神骑士的晋级测试。优胜劣汰的制度使得这个北方光明圣堂中的最高阶级永远维持在二十五人左右的规模。今年,依旧没有人可以胜过现任教宗。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这位教宗本身并不会占据一个圣器的名额。

“如果没有的话,就由我继续担任教宗一职。诸位之中持有圣器的请按照惯例将圣器交还,在重新沐浴七天圣光之后,再由我在加冕仪式上按照今年的挑战结果重新分配。”教宗的声音掷地有声。

“等一下!”一个白袍武士突然开口。

“神骑士罗德,你有什么话要说?”

教宗那犹如刀锋一样的视线差一点就让神骑士退却,但是想到唾手可及的美妙权力,他还是在咽下一口唾沫后开了口:“冕下,我请求与你进行一对一的神前决战!”

白袍武士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神前决战,顾名思义是由神来裁决胜负的战斗。除了比武双方,没有人可以偷看决斗的经过。一旦被神判定为失败,或是主动认输,失败方将从此沦为胜利者的奴隶,不但要失去自己的姓氏,更要在脸上被烙上耻辱的印记。

因为代价极大,通常这种方式只会被用来解决圣堂内部无法调解的矛盾。还从来没有人在三年一度的教宗重选日中提出过这样的要求。毕竟可以站在这里的人都在圣堂中拥有极高的地位,没有人会愿意轻易冒沦为奴隶的危险。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人都紧紧盯着教宗的反应。虽然在一般的情况下,神前决战的被挑战方都有权拒绝挑战,但是教义中也规定,任何在教宗重选过程中提出的挑战都必须被接受。看来这场战斗很可能是无法避免了。唯一的疑惑是,这个刚刚晋升神骑士不久的罗德,真的有能力打败光明圣堂中最强的男人吗?他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我接受。”

教宗淡漠地点点头,单手从地上拔起他那面闻名遐迩的荆棘之盾:“跟我去圣厅,现在。”

第167章 丑闻 …

“开始吧!”

“是,大人。”

正午的阳光下,褐色的蝙群冲天而起。

————————————

位于大圣堂最深处的圣厅是一幢完全由钢制的框架和彩色玻璃构成高大建筑。通过尖顶上的巨大透镜挥洒下来的光线巧妙地在地上形成了一只展翅的鸽子形象,在洁白鸽子的周围则是一片经由玻璃折射后形成的七彩光晕。

这是一个宁静、祥和,充盈着圣力的地方。同时也是北方光明圣堂中最高级别的比武场。圣厅内部的防御魔法,让它足可以抵御圣级魔法的轮番轰炸,而地面上的强效治愈魔法阵则可以保证决斗双方在分出胜负后立即得到治疗。

代表了圣堂最高威仪的中年男人漠然地走到圣厅的中央。即便一言不发,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也足够让人产生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才刚刚晋升不久的罗德神骑士今年刚满三十岁。这样的战斗天赋在圣堂中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佼佼者了。当然和现任教宗相比,无论是实力,还是战斗经验,他都还有着相当远的差距。

“冕下,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神骑士暗自凝聚力量抵抗教宗的气场,“我认为,您最好直接认输。”

“理由?”

罗德舔了舔嘴唇,一咬牙从口袋里取出一条金色的项链。纯金打造的细巧链子上挂着一个含苞待放的玫瑰形吊坠。相比金灿灿的链子,吊坠的颜色要明显黯淡许多,从被磨损到发黑的角落上可以看出,这个坠子应该只是镀金的。

“您认识这个吗?曾有好几次,我当着冕下的面戴着这个呢!”

“……”

“这个是维罗妮卡一直贴身带着的吊坠。直到和她进展到了肌肤相亲的阶段,她才对我说起这件东西的来历。一件来自父亲的礼物。您现在有印象了吗?”

“……”

“是的,维罗妮卡就是您的女儿。您一定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对您提过这件事。原因很简单,虽然圣堂并不限制信徒嫁娶,但是维罗妮卡却是您和您的表姐生下的孩子,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尽管如此,您却始终没有对她吝啬过您的爱,总是抽出时间秘密地去见她,或是委派心腹之人通过隐秘的方式给她送信。直到将近一年前……”

“我没有继续和她联系。”教宗用淡漠的声音说。

“是的。可怜的维罗妮卡,尊敬的父亲突然音信全无,而她又根本没有办法离开那个特别为她安排的隐居所。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寄希望于她最忠实的爱慕者,一位年轻有为的神骑士。她将这个秘密与他分享,并让他带着她的信物前去联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