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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99)+番外

贺栖城闻言不由笑道:“怎么没有退教一说?东方大哥不是说走就走了嘛。”

东方不败傲然道:“以我的武功,我要走,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拦得住我?这些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我早就看得烦了,还不如看你跟人讨价还价有趣。”说罢对贺栖城微微一笑。

贺栖城口中叫道:“好啊!原来东方大哥一直拿我当猴戏看呢!”一双眼睛却满是笑意,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东方不败的手掌。

两人并绺而行,后面跟了长长的马车商队,说罢便再不去看那梅庄之中渐渐亮起的灯火,缓缓策马向前走去。相互之间只要眼神交接便能明白彼此心意,自有一股侠骨柔情静静流淌。

两人在杭州城中休息了一日,贺栖城出去接洽一笔买卖,东方不败却没有出门,在屋中研究一幅刺绣。正巧贺双流在玩耍时不小心被人烫伤了手臂,东方不败顿时雷霆大怒,客栈中的掌柜小二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东方不败拿来开刀,就跟那用来盛开水的铜壶一般,被瞬间碾成一块铜饼。

东方不败发了一会儿脾气,到底强忍住没有杀人泄愤。一面派人去找贺栖城回来,一面给贺双流上药。不一会儿,送信的人回来,说还没找到贺栖城就糊里糊涂被人抓住,让他交一封信给东方不败。那个抓他的人声音嘶哑难听,黑暗中看不清面目,只说若是不立即去交信,便要他的小命。送信人心中害怕,被人松开之后便立即没命似的跑回客栈,将信交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撕开信封,一看到上面内容,不禁面色大变。还未及说话,那送信人就突然软倒在地,竟是悄无声息地死了。东方不败仔细查探了许久,却没能在送信人身上找到任何伤口,看起来也不像是中毒而亡,不知那神秘人使的甚么武功,竟能算准了时间,等信送到之后才发作,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下运起轻功,将送信人的尸体悄悄藏起。不敢耽搁,亲自去找贺栖城回来。

等见到心上人平安无事,东方不败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只说是贺双流烫伤了手臂,让贺栖城快些回去。贺栖城一听,急忙赶回客栈。他医术了得,亲自为侄儿配了药,养了几日贺双流便恢复如初了。只是少了个仆人,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问了一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行踪,只得作罢。

等贺栖城处理完生意,又和东方不败一道去西湖上游玩。贺栖城看出东方不败兴致不高,便说江南一带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他刚刚接到消息,几年前托柳景元在广州进行的一桩事已经办妥,不如离开杭州之后就直接南下广州。

东方不败心中有事,随口敷衍应了一句,一双眼睛不住往四处打量。贺栖城心中奇怪,却也没有多问。第二日两人便带着贺双流启程。走了两日,东方不败突然说要去拜访一位故人,让贺栖城先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贺栖城自然是看出东方不败有很重的心事,不禁担忧起来。问了几句,东方不败却始终三缄其口。不得已,只好再三叮咛了,要东方不败到广州之后,直接去码头上找他。想了想,又取出内用外敷的药物让东方不败带在身上。末了还笑道:“东方大哥可要快些赶上我们。我预备了点东西,要给东方大哥看。”

东方不败点点头,让贺栖城放心,先送他出发,等了片刻,发觉藏在暗处的那人并没有跟着离开,这才松了口气,面带冷笑,孤身一人骑了照夜马向荒野中奔去。

他策马扬鞭跑了一阵,在山岭间找到一块空地,将照夜远远赶开。感应到身后那人不差片刻就已经到了,知道论轻功恐怕也不是那人的对手,却也不气馁,手掌一翻,取出两枚银针扣在手中。

过了一会儿,只见野地上如鬼魅一般突然冒出一道人影,距离东方不败不过四五丈远,浑身裹在黑布之中,连眼睛都不曾露出。

东方不败见那人竟是个瞎子,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冷笑道:“阁下约我到此,究竟所为何事?”

那怪人身量不高,气势却极盛,往前迈出一步,汹涌杀气便犹如实质一般锁住东方不败全身。“老夫约你到这里,自然是为了要杀你。”那怪人一开口,声音之难听,犹如魔音穿耳,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他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好似杀东方不败丝毫不费功夫一般。

只有东方不败知道,此人武功真正已经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全身气机收放自如,每走一步都能引起对手内力浮动。普通的一流高手,在此人面前就像是全然不会武功的三岁小儿一般,只怕还未等此人走近,就已经内力逆流而亡了。

东方不败几年前曾和这怪人擦肩而过,那时就对这人的武功惊骇异常,只想着立即带贺栖城离开。几日前再收到怪人的消息,知道对方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瞬时惊得夜不能寝,急匆匆将贺栖城送走。他自忖内功有所不如,本打算在轻功上占得先机,哪里知道这怪人的轻功也如同幽冥鬼魅一般,让人捕捉不到身影。好在他刚刚看出这人竟是个瞎子,便想要借着这一点放手一搏。

那怪人侧耳倾听,发觉突然找不到东方不败的踪影,口中怪笑一声,身形一转,搜的掠出。砰地一声巨响,却是和东方不败对了一掌。

东方不败本打算悄悄靠近那怪人,悄无声息将其杀死,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不靠听声辩位就能发觉自己的动作,一时不查,被那怪人一掌震得经脉生疼,一口血涌到喉头,又强行咽了回去。只好凝神聚气,绕着那怪人游斗,掌中银针不断往对方要害上招呼。

那怪人虽然眼盲,却好似全身都长满了眼睛似的,对东方不败的抢攻怡然不惧,一掌接一掌拍出,十招之中反而占了六成的攻势。东方不败几次和那怪人对掌,手中夹着的银针刺进对方手掌,却仿佛刺入了一截枯木,对方竟浑然不觉,心中不禁骇然。他不敢与那怪人硬拼,只用借力打力的法门,拨开怪人的掌力。饶是如此,几下之后也被震伤了经脉。

又斗了片刻,东方不败察觉出对方竟然像是在戏弄猎物一般故意不对他下死手,几次明明有机会置他于死地,却只是不断消耗他的功力,用一套似拙却巧的掌法封住他的退路,逼迫他比拼内力。

东方不败心知,只要双方手掌一贴,这场比斗不到分出生死便不会结束。照那怪人的武功看来,死的多半就是自己。他一生之中,几次面临险境,却从没有陷入过如此绝望的境地。哪怕是那次在黑木崖上,他输的也并不是武功,像是这样生生因为技不如人,想不出丝毫办法的,却是头一次。

那怪人却是越打越快,一面出掌,一面怪叫道:“你怎么还不来让我打死?莫要再耽搁了,等杀了你,老夫也好再去寻回我那宝贝芝人。”

东方不败闻言不由一惊,登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含恨同那怪人又对了一掌,右手尾指却被生生震断,忍痛问道:“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