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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80)+番外

东方不败冷冷道:“不错。当初本座将她视作替身,尊她为圣姑,让她在神教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位之高,无人能及。可她是怎样待本座的?”

任我行急道:“你是想为杨……杨莲亭……”

东方不败截口道:“任教主放心,她昔日做过甚么,本座必将十倍奉还。”

“你……你……”任我行被东方不败言语一激,胸口起伏,竟说不出话来。

东方不败微笑道:“更何况本座杀了你,怎么能斩草不除根?任我行,谁让你要将《葵花宝典》交给本座,事到如今,知道此事之人一个都不能留在世上!”

任我行挣扎片刻,终于咳出一大口淤血,才缓缓道:“老夫可以替你将向左使引来,你杀了他之后,老夫再想办法告诉盈盈,是我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失了神智,所以才会杀了这许多人,断不会引起她的怀疑。老夫这里还有一份地图,是神教数百年来积累下的财富,当年明教起兵反元,只起出其中一半就一举夺了天下,只要你留下盈盈一条命,老夫可以将它连同教主之位一起给你。”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本座既杀得了你,要杀向问天更是不在话下。宝藏云云,都是身外之物,我又不是真的想做皇帝老子,怎么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本座早已懒得管神教之事,区区教主之位与我何干?”他见任我行双目圆鼓,透出绝望之色,不由微笑道:“不过让向问天死在你的手里倒是有几分意思。听说他原先和夫人青梅竹马,前教主招你做了女婿之后还黯然神伤过一阵,没想到后来倒是对你忠心耿耿,在本座手下那么多年,还不忘故主。要是他知道你要拿他换女儿的性命,也不知会作何感想。也罢。本座就留下任盈盈一条命,你把向问天叫来罢!”

任我行眼中登时流露出喜色,低声道:“老夫怀中有个红色烟火,你抛向空中,向左使见了自然就会赶来。”

东方不败依言做了,又提了任我行的宝剑,闪身躲在一旁。他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对能否一举杀死向问天殊无把握,却不想放过今天这个机会。

过不多时,果然见一人从远处奔来,身穿白衣,容貌清癯,下巴上一丛花白长须,不是“天王老子”向问天又是哪个?向问天见了一地死尸,显然是大吃一惊,拔出宝剑小心翼翼向前走来。等看到任我行仰面躺在地上,更是惊呼出声,半蹲在任我行身旁查看起来。任我行嘴唇翕动了几下,向问天听不清任我行说话,不禁将头贴在任我行嘴边,东方不败立即从一旁窜出,从背后一剑结果了向问天的性命。他怕有人从伤口中看出破绽,又从前胸补了一剑。想了想,强提一口气,用任我行的宝剑在满地尸首身上各自补了一剑。他起先用银针杀人,伤口极小,几乎看不出来,此时着在伤口上再刺一剑,寻常人绝难分辨出真假。

等料理完了满地尸体,任我行又让东方不败点燃一个蓝色烟火,却是他出关的信号。不一会儿,数十个教众敲锣打鼓抬着软轿赶到,见了遍地伏尸的景象不由吓得面如土色。任我行提起最后一口气,让人把任盈盈找来,小声交代了事情始末,说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失了常性,才会敌我不分大开杀戒。他怕东方不败反悔,丝毫不敢提任何和东方不败有关之事,只说了由任盈盈接掌教主之位,又望了任盈盈几眼,终于双目一阖,气绝当场。任盈盈早已哭得双目红肿,痛不欲生,死死抱住任我行的尸身不让旁人靠近。

东方不败躲在一旁观看,心中多少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今日放过了任盈盈会不会养虎为患。只是他此时功力十不余一,真要杀任盈盈也十分困难,更何况还有这许多教众在场。

东方不败一生行事果决,却单单困在一个情字。但凡是跟他有几分情分之人,若只是为了自己,他鲜少会下死手,否则当年也不会冒险不杀任我行,只把他囚禁在杭州梅庄之下。反之,若是为了心爱之人,便是化身修罗也在所不辞,所以当初才会为了杨莲亭一句话杀死多年的结义兄长。他可以为了抹杀过去,狠下心肠去杀杨莲亭、任我行等人,却无法对自己一手养大的任盈盈下手。此刻见任盈盈悲痛欲绝,心中竟还有几分怜悯,不由暗自叹息一声,悄无声息离开。

他内力告罄,只好冒险找了条暗道下山。好在黑木崖上的高手经此一役已经不多,再加上任我行身亡,教众乱成一团,除了机关暗算,倒不怕遭遇截杀。

东方不败一路走一路小心查探,几乎花了三倍时间才到达黑木崖下。一抬头,见暮色低垂,一轮红日渐渐没入山峦,想起这一日之间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杨莲亭已死,上官云丧命,向问天横死,就连世上最大的敌手任我行也爆体而亡,倒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落寞孤寂之感。当下从隐蔽处取出照夜,打马扬鞭,背对着夕阳方向飞驰而去,心中只渴望早些再见到那人的温暖笑容。

第55回

东方不败被任我行吸走一身内力,多少有些虚弱。在黑木崖上全凭一股韧劲支持,等下了山踏上归途,便不由开始头晕眼花。他想早些见到贺栖城,虽然难捱,却还是一个劲催照夜快跑。

那照夜马颇通人性,走到后来见东方不败力道不济几乎抓不住缰绳,不禁放慢脚步。任由东方不败如何抽打也不再疾奔,只是小跑着往大同方向前进。东方不败无奈,也舍不得伤了马匹,只好紧紧拽住缰绳支撑身体,让照夜缓缓而行。足足走到半夜,才到达大同城门口。幸好东方不败随身带了王崇古的腰牌,大同虽是大城,却是边关要地,时常有信使来往,入夜后虽然关闭城门,却还是有人驻守。守城的官兵验过腰牌,便放了东方不败进城。

东方不败只觉头晕得厉害,胃里一阵阵灼烧,却是饿得过了。他心情萧索,也懒得从怀中取出干粮进食,黑暗中打了几个转才认清方向,朝贺栖城的住处走去。和谈达成之后,贺栖城为了方便和往来商贾联络协商,便主动从总督行营中搬了出来,买下一间药铺,居住在后头的小院之中。

东方不败敲开门扉,值夜的伙计见是东家的义兄回来了,连忙接过照夜的缰绳,说贺栖城还未睡,正在后面用饭。东方不败不愿多说话,挥挥手打发伙计离开,远远看着屋内一团橙黄灯火,竟觉得从心底一点点暖了起来,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等他推开房门,发觉里面还有旁人在,不由微微一愣。只见贺栖城正捧着一个大碗吃面,对面坐着一人,却是那日跟在赛夫人身后的汉子,名字唤作帖木儿的,也是捧了一大碗面吃得呼呼直响。

贺栖城一抬头,见是东方不败回来,脸上不由露出喜色,急忙放下碗,快步走到东方不败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口中还道:“东方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脸色不好,可曾用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