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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64)+番外

贺栖城听那几人越说越不堪,一会儿说“想来左冷禅功夫不如岳不群只怕是因为他割卵蛋割得晚了”,一会儿又说“岳夫人跟了个太监丈夫,也不知有没有耐不住寂寞,背地里红杏出墙”云云。到后来更是污言秽语不断,一个个幸灾乐祸之色溢于言表。

贺栖城心中恼怒,对东方不败低声道:“这好端端的地方,怎么偏生来了这许多恼人的苍蝇?东方大哥若是不愿出手,小弟可要先过去教训他们了。”

东方不败见贺栖城脸上浮起怒容,心中反倒一暖。他正担心杀了这几人惹来贺栖城不快,此时见贺栖城竟为自己动了真火,不由微笑道:“莫要污了你我二人的手,让他们在这儿坐到天荒地老也就是了。”当下手指一动,将一根竹筷折下一小截,再轻轻一弹,一小截竹子瞬间分成了数百根细小竹针分别刺入边上一桌的人身上。

再说那桌人刚才还在高谈阔论,刹那间被东方不败封死了周身穴道,只得各自维持原本的姿势,你看我,我看你,莫说是求救,就是看出是谁下的手都不能。

等贺栖城和东方不败用完午饭,出来酒楼,这一桌人还是一动不动。贺栖城低声问了一句:“多久?”东方不败伸出三个指头摇了摇。贺栖城一挑眉道:“三个时辰?”东方不败冷笑道:“若是没人来救,他们三年也别想动上一动。”

贺栖城心道,三年不动,不吃不喝岂不是要活活渴死饿死?不过想来江湖人也没有独来独往的道理,总有人会想办法救治,让他们在东方不败手中得个教训,也是应该。当下拉住东方不败的手掌,嬉笑道:“东方大哥,酒足饭饱,咱们去绣坊里瞧瞧罢!”

东方不败一惊,见贺栖城脸上并无异色,也不知他有没有知晓自己的喜好,只好低声嗯了一下,跟在贺栖城身旁。

第44回

苏州刺绣自秦汉时便有记载,到了北宋更是被定为贡品,从此名声大噪。苏杭一带的乡村中家家养蚕,户户刺绣,姑娘家的嫁妆十有八九都是亲手绣制的。姑苏城里更是有绣坊近千家,多集中在枫桥一带,绣线巷到千针坊之间。

枫桥原来叫做封桥,是一座江南最常见的石拱桥。因桥下南北舟车交汇,又是官道所在,一到了夜间城门落锁,桥左右的航道也要封闭,船只必须靠岸停歇,所以才叫做封桥。唐朝时,有诗人张继,写了《枫桥夜泊》一篇,诗中“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写的便是在枫桥下泊船的情景。从此封桥便改称枫桥,直至今日。

用过了饭,贺栖城带东方不败漫步到枫桥一带。只见四周人流如织,却没有寻常集市那般的热闹喧哗,反而到处是一片吴侬软语,店铺里外都装点得雅致漂亮,来逛的也多是女子,一个个和店家小声交谈,有买有卖,还有讨论秀样针法的,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东方不败见猎心喜,忍不住用眼角余光不断扫视,暗暗将几个最别致的物件记在心中。他看贺栖城走着走着越走越偏,到后来已经不见店铺,唯有一道斜斜窄巷,两头都是江南民居,不禁有些疑惑。

却见贺栖城在一扇小门前停下脚步,抬手拍了两下门板。须臾之后,只听里头传出一个少女声音问道“素宁啊”,门板吱呀一声开了半扇,露出一张脸,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灵动之极。她见是贺栖城,脸上不由露出喜色,依依呀呀说了一大通苏州话,东方不败却没怎么听懂。

贺栖城从袖子里拿出一包刚买的桂花糖递了过去,微笑道:“记得你爱吃桂花糖,顺便买了点过来。今日宋姑娘可在家?”说得却是字正腔圆的官话。

那小姑娘连忙接过油纸包,放在鼻下闻了一闻,笑着捧在手心里,一面点头道:“在的,在的,宋姐姐正在里头作画呢!她要是知道大少爷要来,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呢!大少爷快随我来!”她看出东方不败听不懂苏州话,立即也换了官话,却还是带着一股软糯味道,十分动听。

东方不败见贺栖城竟是来找一个甚么宋姑娘,心中不由微微发酸。他看面前这丫头不过十三四岁,她的姐姐可不正是二八年华,正值嫁娶之龄?贺栖城显然是与这女子早就认识,还能登堂入室,中间多半是有些暧昧情愫在里头。

贺栖城见东方不败面色冷淡,知道他是想岔了,却不愿点破。低头对那小姑娘道:“呀!宋姑娘在作画呀,那我可不敢打扰她的雅兴,还是在外头站着等一会儿罢。”

那小姑娘连忙摆手道:“宋姐姐早就有言在先,只要是大少爷来,都要快些带进去见她。大少爷,这一位是你的朋友吗?长得可真好看。”

贺栖城看东方不败脸上又罩了一层寒霜,心中早已笑翻了天,却一本正经拉着东方不败的手道:“这是我大哥,他可不喜欢人家夸他好看。既然如此,那就带我进去罢!”

那小姑娘不禁吐了吐舌头,一面小声咕哝道:“都是大少爷了怎么上头还有大哥?喔!一定是表哥罢?”一面打开门让贺栖城和东方不败进去。

门后头却先是一处小庭院,地上桌上摆了数十盆盆景,错落有致,不见拥挤,郁郁葱葱,十分漂亮。一行三人穿过院子,自前厅上到两楼,绕过一个花架,那小姑娘推开一扇房门,只见屋中摆设极为简单,除桌椅之外便是两个绣架,隔着纱帘见一个女子在窗前逆光而立,手上执笔,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墨香,想来的确是在作画。

那小姑娘一进屋子,脸上嬉笑模样顿时敛起,一本正经通报了一声,又对贺栖城点了点头,才转身出去重新关起房门。

东方不败目力极好,隔着纱帘一眼就看到那女子头上还戴着一顶纱帽,将面孔遮了个严严实实,只能看出身形颇为高挑。他想起贺栖城说喜欢高挑之人,心中不由又别扭了几分。

那纱帘后的女子没有动静,贺栖城也静静站在一旁,并不说话。隔了许久,那女子重重叹了口气,放下笔。东方不败不由一惊,心道,这人叹息声好生低沉,倒像是被甚么伤了喉咙。贺栖城一拱手道:“宋姑娘好。今日作画不顺吗?”

“何止不顺,你贺家的事一日不了,我做甚么事都不能尽兴!”那女子一撩帘子走了过来,倒把东方不败看得一怔。

东方不败原以为外头那小姑娘的姐姐再怎么也应当是一位妙龄女子,哪知此人虽然看不清脸,看手背上的皮肤,少说也有五六十岁,怪不得声音如此苍老。心中暗想,这般年纪莫说是叫姑姑,就是叫婆婆都可以了,这人还被叫做姑娘,莫不是一直没有嫁人不成?他想起自己先前还怀疑贺栖城与这老妪有旧,不由哑然失笑。

贺栖城见那老妪气冲冲过来,连忙拱手道:“那可真是栖城的不是了,害吴门画派少了一幅传世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