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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38)+番外

贺栖城原本就不是来嫖妓,自然不会将心思放在身边的女子身上。他一面就着一个清倌人的手饮酒,一面偷看东方不败的反应。却见东方不败对投怀送抱的女子丝毫不抗拒,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直到对方胆子渐大,伸手拉扯他的衣衫,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贺栖城看得心中剧痛,暗骂自己糊涂。想来东方不败自然是对那个杨总管相思入骨,所以才会一路上默默无语失魂落魄。此时怕是觉得自己看他不起,才会不做抵抗,任由这些女子靠近。想当初在永宁县时,那黄老板想要送上几个女子相陪,还没走近他就立时露出杀机,定是对女子一点不喜,自己竟然还带他跑到青楼中来,当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愚蠢之极!那个什么杨总管之事本可以慢慢解决,何须用这般蠢办法?

贺栖城懊悔到了极点,见一个女子已经将手探入东方不败衣襟,更是怒火大炙,当下把脸一板,喝骂道:“都给我滚出去!瞧你们这幅浪荡模样哪里像是清倌人?把鸨母给我叫来,我要退钱!”

那四个女子闻言吓得大惊失色,她们见贺栖城眉毛倒竖,怒气冲冲,不敢顶撞,只好去叫了鸨母过来。鸨母见了屋中的情形也是吓了一跳,赔了好一通不是,贺栖城才答应钱不必退了,人撤了之后也无需换了,再送上一桌酒席便罢。

不消片刻功夫,桌上酒菜摆满。鸨母还想说话,贺栖城却把脸一板,将人轰了出去,把房门倒锁起来。他回头见东方不败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右手拿着酒壶正往嘴里送,脸上虽无凄苦却是茫然已极,顿时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当即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夺过东方不败的酒壶,将他的双手牢牢按在身体两侧。

若是旁人敢做这等事,早就被东方不败运功震飞了。他见是贺栖城突然止住了自己喝酒的动作,却只是微微一怔,没有挣扎,口中喃喃道:“不是要来吃酿豆腐吗?酿豆腐在哪儿?配上烧酒倒是刚好。”

贺栖城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东方不败,颤声道:“东方大哥,我错了。咱们莫要在这里吃,我带你去九霄楼吃!我方才记错了,原是九霄楼的酿豆腐最有名。”

东方不败惨然一笑:“在九霄楼吃和在这里吃有甚么不同?这里还有美人相陪岂不更好?”

贺栖城心痛之极,平日里纵有千般能言万般善道此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得紧紧抱住东方不败,丝毫不敢放松。

东方不败被他抱了一会儿,疑惑道:“你这又是要做甚么?是,我是自甘堕落委身于人,你要瞧不起我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在我东方不败眼中,爱便是爱,恨便是恨,纵使求而不得,也没甚么值得后悔的。”

贺栖城闻言不由大急,觉得自己此刻无论做甚么都无法抚平东方不败的心伤。他好不容易才得东方不败这一个知己,从来就没有过半分瞧不起的意思。他见东方不败一脸麻木,直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东方不败看。只是事已至此,就怕是挖心剖腹也不能令东方不败置信,登时头脑一热,对着面前两片薄唇狠狠吻了下去……

第26回

双唇狠狠碰到一起,立即又分了开来,便是东方不败也不由微微一呆。他刚才这般感伤,一来是心中的确悲苦,二来却也有些试探贺栖城的意思。否则,似他这般当世枭雄,又怎么会轻易在旁人面前露出脆弱姿态?

他见贺栖城满脸愧疚,到后来更是手足无措、诚惶诚恐,心中的不满早已去了七八分。却不料贺栖城竟会被激得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登时张大了眼睛,僵住身体不敢稍有动弹。

他心中对贺栖城有意,饶是武功再高,在心上人面前也如同寻常人一般。更何况他出生贫寒,年少时多在腥风血雨中度过,到后来身居高位,一面要累积功劳,一面要排除异己,实在是无暇分心于儿女情长。直到葵花宝典大成,位登极顶,方才体会到情爱的滋味,却也是杨莲亭故意投其所好,从来没有过揣度他人心思的时候。这时候早已心乱如麻,一方面自然而然将贺栖城的意思往好的方向想,一方面又生怕贺栖城是看出了些甚么,这才会特意带自己到青楼之中胡乱轻薄。百转心思之下,一张脸不禁涨得通红。

那厢贺栖城倒不是有意轻薄。他方才唯恐东方不败被自己气走,更怕东方不败误会他心怀鄙薄,百口莫辩之下,才会头脑一热对那人大失礼数。待触到那双带着三分酒气的薄唇,心跳犹如擂鼓,这才发现自己所做的极为不该。东方不败坦言曾对男子动心,那多半是因为练了葵花宝典的缘故,而自己竟然借此对他无礼,岂不是好似在嘲笑他对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

贺栖城见东方不败被自己气得面红如布,登时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想要开口解释,又实在想不出说辞,总不能照实说是因为看到东方不败唇上因情伤褪尽了血色,一时怜惜才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举动吧?

顿了片刻,两人都是尴尬。东方不败见贺栖城迟迟不肯开口,心中暗道,这人平日倒是能说会道,怎么就偏偏到了此时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呢?气恼一起,顿时把头侧过半边,冷冷道:“你倒是还吃不吃豆腐了?”

一句话刚一出口,便发觉意思有些不对。这样说岂不是好像在叫贺栖城继续吃自己的豆腐?登时抿起嘴唇,再不说话。

那头贺栖城见东方不败像是已经不再为前事神伤,心中登时一宽,微笑道:“豆腐自然是要吃的。不过今日酒喝得太多吃不出味道,不如明天带着路上吃!”

他这句话说得比东方不败更加一语双关,语罢还舔了舔嘴唇,把东方不败看得既是气恼、又是羞愤。心道,那人方才碰到就缩了回去,莫不是讨厌自己唇上的酒味?再一想,贺栖城自称千杯不醉,怎么可能会不喜酒味,这句话定是取笑自己无疑。顿时白了贺栖城一眼,拿起酒壶,朗声道:“喝都喝了,不妨喝他个痛快!贺大少爷,你意下如何?”

他此刻心境与初到青楼时已是大为不同,只觉得看贺栖城的表现,情之一字尚有可为,心中快活不已,眉宇间更是潇洒肆意。一双明眸光彩流转,三分豪情、三分洒脱、三分傲气,更带着一分男儿的侠骨柔肠,把贺栖城看得不禁一呆。

“叫我栖城就好!”贺栖城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倒正是需要饮酒,“这是我与东方大哥第二回喝酒。头一回上,我尚不知和我痛饮达旦的是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便已经倾心不已,恨不能与大哥真个结为异姓兄弟。这一回,你我在这秦楼楚馆之中再拼一次酒力,输的那个要许赢的那个一个诺言如何?”

东方不败是当世豪杰,胆色之大、机谋之深罕有人能与之比拟。听到贺栖城这话,不禁豪气上涌,摇头道:“不好!”

贺栖城闻言不由一怔:“为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