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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综琼瑶之善非良人(44)

“也是朕考虑地不周,克儿的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朕的旨意,实在是有些仓促,竟连人都没看就定了下来。不如这样,朕明日让皇后召那格格进宫,朕跟克儿在暗中相看一番。若是不满意,那就趁着还没开始操办,赶紧退了婚事,你看好不好?”

微笑着听乾隆在那儿絮絮叨叨,克善一手被握着,一手托着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看乾隆这个样子。趁着乾隆喝茶润嗓子的时间,克善问道:“皇上,你有没有想我?”

乾隆闻言瞪大眼睛,一口茶水含在嘴里都忘了咽下去。

☆、第032章 克善心思

乾隆在理智上告诉自己,这话问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鬼使神差地,他就是觉得克善的话中,有着一丝莫名地挑逗意味。他摇摇头将心中诡异的窃喜晃掉,连握着克善的手也心虚般地收回,咳了一声道:“你一走几个月,太后常常问起,还有十二那小子,也天天问。”

就算不捂住心口,乾隆也能感觉到心脏无比剧烈的跳动,仿佛要蹦出来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头脑并不十分清醒,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回答。明明,他很想念克儿的,想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的。前儿弘昼还打趣儿他,说他是不是在想哪个小情人儿呢。

可是,克儿怎么明明就是男儿,怎么能是小情人儿呢?乾隆听了这话,当时就翻了脸,提溜着弘昼就是一通训,还罚了半年的俸禄。可是一到了独处的时候,乾隆又心猿意马起来。克善的一颦一笑都在脑海中回闪,让老乾不禁感叹,若克儿真是他的小情人儿该多好啊!

思绪更进一步发散开去,乾隆已经想到他跟克善两情相悦的样子了。然后……两个人就会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光是想象就让老乾沉醉不已。反正,等乾隆回过神来的时候,难堪地发现,自己衣袍的下摆已经被支起了小帐篷,让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太不是人了!乾隆在心中对自己破口大骂,自我唾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克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自己怎么能够对克儿存有那样龌蹉的心思。光是这样想想,乾隆都觉得是种亵渎,不但是对克善的亵渎,更是对他跟克善纯洁“亲情”的亵渎。

是的,老乾自从发觉到自己的心思之后,便千方百计地想要将之推翻。最后,他总算找到了一个能够勉强说服自己的说法。那就是他跟克儿的感情实在太深了,又受了弘昼那厮的误导。对,就是这样没错!这样重复了无数遍,乾隆已经差不多将之当成了真相。

可今天克善的一句话,让乾隆以为自己已经消灭掉的念头再次露头,而且是以势不可挡地姿态生根发芽、破土而出。他不可抑制地在想,克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也有跟朕一样的心思?而且,乾隆也注意到,克善这话中并没有用敬称,这……说明什么?

“那皇上呢?皇上就不想我么?”克善挑了挑眉问道,目光在乾隆身上绕了一圈,话音一转,“这次回来,还没拜见太后娘娘,方才也不知道娘娘有没有受到惊吓,确实该去向她老人家请安。皇上,若是无事,那克善就告退了。”

“等等,谁说朕不想的。”一把拉住已经站起来的克善,乾隆急切地辩解着:“从你走那天,朕就天天算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每天不收到你的消息,朕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要不是实在走不开,朕都想出京去寻你。你倒好,竟还赖朕不想你。”

克善瞬间笑开,好看的凤眼弯弯的,“克善也想皇上。”然后,他便不管自己在乾隆心中掀起多大波澜,自自然然地跟老乾说起路上的见闻趣事来。看着乾隆越来越难受,却不得不忍耐的纠结脸色,克善就笑得越发开怀。说都不说一声就指婚,往后还有的你受呢。

半个时辰之后,乾隆晕晕乎乎地看着克善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回过神来。这个小混蛋,在他心里扔下块石头,掀起了波浪之后,自己倒一拍屁股跑了。乾隆到现在已经不能再糊弄自己了,他的确对克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克儿是怎么想的呢?

对这个,乾隆是真拿不准。克善从小就是个主意正的,小小年纪就跟小大人一样,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章法。就比如今天那句话,乾隆都不知道克善是有意还是无意。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心潮澎湃,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克儿说,想他呢!

“他们在这儿多长时间了?”克善坐在龙源楼的二楼雅座,用扇子点点对面卖唱的戏台问道。这么长时间没来,白吟霜又给了他一个惊喜。没能在龙源楼卖唱,人家就把台子搭到了龙源楼对面。看样子捧场的人还不少,小白花的衣着打扮都更新换代了。

“有两个月了。”老邢也向下面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回道:“从上次把他们赶开之后,没两天这台子就搭起来了。打听过,是硕王府的皓祯在操办,差不多天天带人来捧场。这些日子,也引了不少人在那儿争风吃醋。因没碍着咱们的生意,所以便没有管。”

“不过,听下面人回报,那个白吟霜时常打听你的消息。前几天,还偷偷塞了银子给一个伙计,让他一看见你来了,就去报个信儿。咱们的伙计都是心腹,一扭头就禀报上来了。我估计,那女人是看上你了。”老邢还是那张木讷讷的脸,却偏偏让克善看出了幸灾乐祸。

“别胡说。那朵小白花跟那只耗子才是官配,拆官配的行为是会遭天谴的。”克善斜着眼瞪老邢,这家伙也是个老不修的,还学会乱点鸳鸯谱了。他呷了口冰镇乌梅汤,“告诉下面人,若那女人再有贿赂,不用客气地接了。只是,什么才能说,心里得有数。”

“嗯,这话早已经吩咐下去了。”老邢早就知道克善的行事风格,所以早早就告诉下面人该怎么做。他并不担心白吟霜能添多少麻烦,一个自甘堕落的卖唱女罢了,随手都能碾死的。没赶他们父女离开,也不过是看主子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留着当个乐子罢了。

见克善不在关注下面的事,老邢又给他添了半盏乌梅汤,板着脸道:“主子,你从小就有主意。你自己做的选择,老邢也不劝你。只是,人的心都只有一颗,别等日后伤了心就行。你……多顾着些自己,别闷着头自己先栽进去了,什么都赔个干净。”

“喂,爷看上去是那么无私无畏的主儿么?”克善安抚地拍拍老邢,勾了勾嘴角道:“他若对我好,我便也掏心挖肺地对他好;他若对我不好,我便是剔骨挖髓也要抛开他。你也该知道,你家主子从来都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要好便大家都好,若不想好,那就谁也别想好。”

“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老邢看看眼前已经跟自己一边高的少年,心中还记着自己当年将他背出荆州城的样子。他想拍拍少年的头,最终还是没抬手,口中小声地抱怨道:“你那眼光真不咋地,年纪又老,又妻妾儿女成群的,往后谁知道是个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