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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尔等凡人(34)+番外

公公说话的声音并未压低,鸳鸯在边上听得一清二楚。她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强将这话一字一句都记住,等着学给老太太听。她虽有些听不明白,可那什么君呀臣的,直叫她心惊肉跳的。

正好见贾琮把大老爷叫住了,她便先告退了,然后急急忙忙地往荣庆堂赶。看那位公公的样子,她总觉着……日后这大老爷就不是老太太能轻易拿捏得了。

贾琮叫住傻爹,是为了给他几块石符,回春符和返还符一样给了一块。想了想,又给了一块小院子的门禁符。老头儿的遇刺事件,让他担心起傻爹的安全问题。在他还没完成琮哥儿愿望之前,这个傻爹可不能死。

公公乃是太上皇的心腹,知道这些玉符的神奇,不禁便有些垂涎。不过他也知道,好东西是好东西,可若是敢强取豪夺,怕是就变成催命符了。是以,他也就是眼馋罢了。却没想到琮少爷竟然也给他递了一块,登时让他受宠若惊。

“他是个不懂事的,日后若是再进宫,你便多看着他些,别让他犯蠢。到时候,我与老头儿脸上都不好看。”贾琮板着雪团儿般的稚嫩小脸儿,却说着老气横秋的话。若是不听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不看人的话,怕是还以为他是托人照看儿子呢。

“您放心,您便是不提,奴才也省的。况且,太上皇也交代过,明日便会派人来教导贾将军宫廷礼仪。日后定不会再有今日这样的事。”

老儿子担心自己,这让赦大老爷挺欣慰,但那话说得真是……让他老子无地自容啊!老子今天不就是被冻狠了,有点脑子不清楚嘛,干嘛说的老子跟痴呆似的?还有那语气,真的很让他手痒痒想捏啊!

“老太太,方才……”鸳鸯急匆匆进了上房,也顾不得回话就附在贾母耳边,将方才听到的话重复一遍,然后便忐忑地站到一旁。

她心里有事,脸上就带出些模样来。一旁的三个女人看了,心中皆有所猜测。她是奉老太太之命去叫大老爷的,难道是大老爷那边也出事了?

贾母听完那些话,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起来,但她也是在参不透其中的玄机。毕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太上皇前脚抓了她的小儿子,却后脚便认了她大儿子做干儿子。

心里正胡思乱想,赦大老爷带着公公进了荣庆堂上房。他的新形象引起了一群女人的惊呼,但也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一声。她们,更关注的是那位笑得弥勒佛一样的公公。

“咱家乃是乾清宫掌事太监,此来是为了贾将军的身份,有事需要想你等申明。”公公也不废话,直奔主题地道:“贾赦贾恩侯,一等神威将军,今日已被太上皇认为义儿干殿下,只待新年朝拜时公布于众。”

哐当!老大一个十分瓷实的馅饼砸下来,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被砸晕了的惊吓啊!

“太上皇十分看重贾将军,特意命咱家跟他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咱家原还不当回事,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不妥了呢。怎么这有爵位的长子嫡孙竟住在偏院,反倒是不承爵的次子堂而皇之地窃居了正堂。”公公见贾母的脸色十分尴尬,故意摆摆手道:“罢了,这也是你家的事,咱家就不多嘴了。且等回了宫,跟太上皇禀报一声,想必他老人家定是不忍,怕是会另赐座府邸给贾将军呢。”

贾母自觉乃是朝廷一品诰命,却被一个比较如此数落,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发火儿,却又不敢,那个憋屈就别提了。此时又听到这太监明打明地说要回去告状,也顾不得追问干儿子的事,忙道:“这原是我的错。只因老大专爱那院子草木繁多,清爽幽静,定要住过去。我拗不过他,也只好就随他去了。如今既然公公提起来了,那我必不能再纵着他,明日就命他搬回去。这种小事,何必让太上皇烦心呢。”说罢给鸳鸯使个眼色,这便是要多准备着金银以作打点。

赦大老爷在下面撇嘴,他这还是才知道,这位亲娘颠倒黑白的功力有多深厚。那荣禧堂是他不想住么?

“还没请教公公,太上皇为何忽然就认了赦儿为义子,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么?”贾母用余光扫了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贾赦一眼,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贾赦怎么就入了太上皇的眼呢?莫非……太上皇是念着老老太爷和老太爷的旧情,想要照顾贾家的子弟?可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是不成器的贾赦,而不是她那可怜上进的小儿子呢?

“主子的心思,岂是能随意揣测的,贾老夫人这话问得不妥。贾将军能得太上皇他老人家垂青,这是他的荣幸,也是你贾家的荣幸,受着便是。”哪儿那么多问题!

因赦大老爷放了颗大炸弹,炸的贾母等人也没心思商议贾政的事情,早早地就散了。

王熙凤一出了上房,都顾不得维护当家奶奶的形象了,小跑儿着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赶。

她家爷成了太上皇的干孙子了!

☆、第025回 问蠢

贾琏最近的日子过得很逍遥,每日里什么也不用干,就待在屋子里装病。白天趁着王熙凤不在,调戏调戏丫鬟、媳妇,即便不能得手,却也占了不少便宜;晚上有王熙凤伺候,尽享温柔乡的销魂。

今日也是如此,老太太把王熙凤叫去了,他托病就在房里拉着平儿动手动脚。平日里王熙凤看得紧,平儿虽已是他的人了,却还新鲜着。

“你且等她回来,若还敢说这话,我才服你呢。”平儿跟贾琏腻歪一会儿,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推开他整理凌乱的衣裙。听见贾琏不满的低咒,笑着回身点点他额头。

“嗤,爷那不过是让着她。看哪日她把爷逼急了,爷怎么收拾她。”贾琏其实有些怕王熙凤的泼辣,不但是因她身后有个蒸蒸日上的王家,也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这府上的地位。真比较起来,他还真不一定比他媳妇得脸。

“哟,我的好二爷啊,您这是要收拾谁呢?这么大火气,别是被谁勾起了兴致,来冲我撒火儿呢吧?!”他们正说着,王熙凤冷着一张脸挑帘子进来了。

她本是兴冲冲地回来报喜,却没想到迎头就碰上这么一出,肺都要气炸了。但想到方才在老太太那儿得的消息,强忍住心中的醋意,并没发作出来,只狠狠地剜了平儿一眼,吩咐道:“你去给我把那千罗锦的袄子浆洗了,别人我不放心。”

平儿低着头敛衽一礼,脚步飞快地就退了出去。虽然,寒冬腊月里还要做浆洗的活计,可她还是松了口气。今儿倒是自己放肆了,偏又让她看见,挨这顿罚也不算亏。

贾琏的脸色也有些讪讪的,坐在那儿整理自己的衣袍。其实他心里也纳罕,今儿这泼妇是怎么了,居然没闹起来?若是往日,怕不是早上巴掌扇平儿了。

他低着头,许久都没听见他媳妇的动静,不由抬头看过去,却见王熙凤正一脸笑吟吟地打量着他,那一双丹凤三角眼上上下下的,直将他看得毛骨悚然。天,她这是作什么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