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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尔等凡人(30)+番外

“不过来人提到了主子和珍宝斋,老太太,咱们是不是派人过去探一探,看看究竟是在弄什么玄虚。”贾政捋了捋须髯摇头道:“贾琮那孩子,实在是太过胡闹了。”

贾母也点头同意,唤来身边最得用的赖大,让他到珍宝斋附近去看看,也不用进去,若发现什么不妥,立刻回来禀报。

她比贾政想的要多些,此事若是那妖孽虚张声势便罢了,可万一是真的呢?那就说不定能借势做些什么,她可是听说,太上皇的身子已经大好了,甚至看着还年轻了几岁。那么,日后说不定……

赖大领命走了之后,母子两个开始还能安坐着,可随着赖大的杳无音信,越来越坐立难安起来。眼看着一个多时辰过去,到珍宝斋两个来回也该回来了,两人便意识到,赖大怕是出事了。

还没等两人决定是否命人再探的时候,外面忽然乱了起来。被打发出去守门的鸳鸯一阵风似的跑进来,满面惊色地回道:“老太太,出事了。外面忽然来了一支兵马,说是要拿二老爷去问话呢。现在周管家正拖着,怕是很快就往这儿来了。”

“什么?”贾母与贾政俱是大惊失色,失声惊呼道。贾母更是一把抓住鸳鸯,厉声问:“可知道是为什么,可有说是谁带的队?是不是你听错了,不是政儿,是……”贾赦?

贾母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丫鬟的惊叫声已经响起,上房厚重的帘子被人猛地大开,腊月的寒风霎时灌了进来。贾政本吓得呆住,被这风一激登时打个寒颤。待他看过去的时候,忍不住惊叫一声,“啊,是你!”

也不怪他大惊小怪,来人正是方才还见过的香山。此时他已经是一身中官打扮,手中托一块奉旨办事的牙牌,冷笑吟吟地看着贾政。

“前面可是工部主事贾政贾存周?”香山见了贾母也并不躬身,直接向贾政问道。他今儿就是来耍威风的,必须要把气势撑足了。

再加上,他本就看贾政不爽,正好又抓了个鬼鬼祟祟的贾家下人,自然要借题发挥一番。也碰巧主子亦有这个意思,他更是如鱼得水。

“下官正是,不知公公此来所为何事?”贾政力持镇定,向香山拱手问道。他自忖向来谨小慎微、恪守德操,并未做过什么犯忌讳的事,却不知道为何会招来此等祸事。难道,是这太监进了谗言?

“赖大是你家的奴才吧?他因窥探帝踪被拿下,已经招认乃是受你等指使。太上皇和皇上对此十分震怒,命将你下锦衣府问罪。来人,拿下!”香山一声令下,身后涌上来数名高大的太监,将贾政反剪双臂擒住。

贾政此时已吓得面色青白,口中讷讷地只会喊冤。他没想到,只是临时起意的一件小事,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锦衣府是什么地方?那是甭管是谁,进去了就再难出来,即便出来了也得脱层皮的地方啊。他一个文弱书生进去了,还能再看见外面的太阳么?!

“等等!这位公公且先稍等,若是那赖大的事情,老身倒是知道一二。他乃是府上的大管家,平时都在我那袭爵的长子跟前听用。老身这幼子是个万事不管的,哪里指使得动他。今日那奴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其中怕是有什么内情,还请公公明查啊。”贾母见小儿子被抓,心慌意乱之下脑子一热,这些话便脱口而出。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政儿,不惜一切代价!

“啪!”上房帘外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贾母却顾不上问外面是谁,只满是殷切地望着香山。

她不在意外面是谁,香山却是清楚,眼神闪过戏谑,冷嘲道:“贾史氏,为贾政脱罪之前,你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带走!”别以为这事拿了一个贾政就算完,相信宫里皇后娘娘的懿旨也快该下来了。

心中猛地一凛,贾母再不敢多言,眼睁睁看着贾政被带走。她自己呆坐在那儿,久久不能回神儿。直到涕泪交加的王夫人闯进来,才把她惊醒。

“老太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爷、老爷怎么会被锦衣府抓了去,这是为什么啊?呜呜呜……”王夫人此时早已没了平日里淡然的模样,六神无主地抓住贾母哭着问道。

“哭什么!”贾母被她弄疼,猛地把人甩开,厉声斥道:“哭有什么用,能救得了政儿么?你赶紧回去备些礼物,回娘家一趟,找你哥哥想想办法。还不快去!”

王夫人低下头,遮住自己满是怨恨的眼,哽咽着问道:“那您也要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是犯了什么错。不然,兄长问起来,我该如何回话?”

“胡说什么,政儿能犯什么事,他是被人陷害的。”贾母神经质地斥道,缓了缓才把方才的事讲了一遍?当然,在她的讲述里掺杂了许多主观因素,小儿子贾政是无辜的,罪魁祸首乃是妖孽贾琮。

要不是那妖孽,他们怎么会让赖大去珍宝斋,赖大不去珍宝斋就不会被抓,不被抓就不会供出贾政和她,不供出政儿就不会有牢狱之灾……

贾琮?!

默念着这个名字,王夫人的眼神渐渐地变了。即便知道贾母的话不尽不实,却也对贾琮起了恨意。原先,她对贾琮是打着井水不犯河水的主意,可如今看来……

打发了王夫人去求王子腾,贾母也并没有闲着,命人去叫贾赦、贾琏、贾珍等过来,要一起商量着如何营救贾政,能走动的关系都要走动,能托的人都要托到。

可等了半天,也只来了贾珍光杆儿一个,她自己的一双亲儿孙却不见踪影。贾母心里那个怒啊,强忍着火气问道:“老大和琏儿人呢?”

“回老太太话,那边的人说大老爷方才出门去了,并没有交代去了哪里;琏二爷倒是在,只是病得厉害,挣扎了半天也下不得床,只好向您告罪了。”大房那边是鸳鸯亲自去的,却一个主子也没请来,面上十分不好看。

“孽障!关键时刻,一个也顶不上用。”贾母气得想摔杯子,却碍于贾珍在不愿失态,“珍儿,此事怕是要靠你了。你政叔被人陷害入了锦衣府,你需得在外面为他周旋一二啊。这样,你拿着你赦叔的帖子,一切花用全从荣国府公账上出。不必吝惜银子,务必要保住你政叔才是……”

她交代了一大通,贾珍却还是一头雾水的,忙截住问道:“老太太,政叔到底出了什么事,您且先与我分说清楚,再谈其他啊。”话虽如此,贾珍却已经有了很不祥的预感。这事儿,连赦叔跟琏儿都不参合,他这个堂侄子是不是来错了?

叫你办事就去办,哪那么多问题!贾母虽然心里烦躁,却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她对王夫人说过的说辞。

呵呵,窥伺帝踪?贾珍腾地站起来,猛拍下额头道:“哎呀,看我这记性,今儿还得去城外拜见老爷,怎么就给忘了呢。好在时辰还不算晚,这便起身的话还赶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