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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嫡子有为(9)

贾琏脸色沉重道:“孙儿已然知晓,大哥哥去的实在太早了。”

“呜呜……”贾母又呜咽的哭了起来,哽咽道:“谁说不是呢……罢了,老身今儿个实在,实在是没了精神,明日了再见你吧。先下去吧。”说着挥了挥帕子。

“孙儿告退。”说完便直起腰身,转身走出了内室。

待走出了荣寿堂,贾琏转身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荣寿堂,便提歩往西屋而去。

此时贾赦正偷偷的躲在书房里溜着鸟儿,想着如今二房的去了,自家儿子也看着是个有注意的,这日后总归是自己这一房的要出头了。等老太太走了,这二房一家的都得搬出荣禧堂去。这么一来,心里更加乐乎了。

“大老爷,二爷回来了。”

能出现在自己这偏房的二爷,自然只有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了。贾琏放下了手中的笼子,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道:“让他进来吧。”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门边被推开一个不大的缝隙,贾琏一身墨色袍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贾赦眼梢瞟了眼贾琏,发现自家儿子自从去了一趟江南,这倒是越来越显得稳重了去多,看着气派也足了。

贾琏见贾赦手中拿着书,只不过那书面竟然是反过来的,待看到一旁被灰布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圆形,便知道这厮又在不务正业,也不点破,笑着道:“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

贾赦假装咳嗽了两声,道:“嗯,这次倒是回来的及时,若是晚了一天,便赶不上你那兄长的日子了。可曾去老太太那里请安了。”

贾琏笑道:“儿子回了府上,便去了老太太那边。”

贾赦闻言,挑了挑眉:“嗯,竟然如此,便先去歇息吧,今儿个晚上要给你大哥哥送行呢。”

“吱吱吱吱……”笼中的鸟儿突然叫了起来。

贾琏憋了眼鸟笼子,唇角轻轻的弯起。

贾赦脖子开始红了起来,随即鼓起气道:“还不快出去!?”

贾琏神色内敛的朝鸟笼子走了过去,伸手将笼子提了起来,扯下笼子上的灰布。笼中的鸟儿喳喳的叫个不停。

“是百灵,声音倒是好听,可惜……终究不能自主。”

贾赦见自个的小心思被自家儿子给识破了,恼羞成怒道:“胆子大了,倒是管起你老子的事情了。”

“啪”的一声,笼子被扔在地上。鸟儿在笼子中疯狂的飞扑着。

贾赦见状大怒,指着鸟笼子斥责道:“逆子,你这是对为父的态度吗?”

贾琏转过神来,幽暗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贾赦,如暗夜中的寒潭般冷冽莫测。

贾赦心里发毛,呐呐道:“你这么看着为父做什?”

“我在看老爷准备继续做这百灵鸟多久?”贾琏冷声的说着话,脚步向前走了一步。

贾赦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迎来,喘不过气来,磕磕巴巴道:“你……你在说什么?”

“这荣国府传至今日,老爷已是三代。当年老国公将这爵位传给了老爷,是让老爷光宗耀祖,延续荣国府的荣耀,如今二叔把持府上外物。内政也被妇人掌握于手中,老爷如今便如同这笼中的百灵鸟一般,稍有不慎,便任人宰割!”

贾赦心里大骇,额上慢慢的溢出冷汗来。自己在这府上的地位,自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老太太偏心老二家的,管家的大事,外间应酬大事都阻着自己。便是亲戚间的迎来送往,都是老二家的出面。如今这京都城还有谁不知道这荣国府如今是老二家的当家的。可是这些如今被自己儿子这般血淋淋挖出来摆在自己面前,果真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待为父想这般?你待为父想这般憋屈的躲在这西屋的角落?你知道这西屋过去是谁住的吗?是当年国公爷的姨奶奶住的地,呵呵呵,如今倒好,倒是让咱们这一家子住上了。你道为父心里好受?”贾赦说的激动起来,扯着贾琏的衣襟,指着荣寿堂的方向道:“但是为父能如何?那是谁?!那是老祖宗,孝悌之义最重!”

贾琏听到贾赦这般激动的言语,反而笑了起来。这人果然不是他人眼中的那般堕落无志。

贾赦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老泪纵横。“这个一等将军的爵位又如何?还不是要屈居一个五品工部员外郎之下。”

贾琏弯腰捡起地上的鸟笼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一挑,鸟笼便被打开,百灵鸟哗啦啦的在房中转了几圈,便望着半开的窗户飞去,片刻便消失在天际。

“老爷,在公,你是一等将军,是荣国府爵位承袭者。在私,你是荣国府长房。于公于私,这个委屈,还当真受不得。否则就是打了圣人的脸了。”

贾赦抹了抹满脸的老泪,愣愣道:“你这是何意?”

贾琏冷笑着转身行至案几前,端起紫砂茶壶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将茶杯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方才笑道:“听说老爷最近得了一幅古玩。闻谏议大夫张仁大人颇好此物,老爷不如以一等将军的身份递了帖子,邀张大人过府一叙,以画会友。”

“这……”贾赦脑袋里模糊起来,看着眼前面色莫测的贾琏,问道:“这,为父这地方如何能招呼?”

贾琏放下茶杯,转过身来,眼中暗芒微闪,“便是让他到老爷这地来。”

☆、第八章

贾珠的七七之日终于过去,贾府众人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不过碍着王夫人的威势,府上众人皆换上了素色的衣裳,每日里都不能有欢声笑语,倒是显得异常的沉重。

贾琏本就不爱欢闹,对这样的日子倒是极为的满意,左右无人扰了自己的清净便好。

“二爷,那张大人回去了。”

贾琏放下手中的书,抬头问道:“可曾有何异样?”

六儿抹了抹脑袋,思索了一番,方才一拍脑袋道:“走的时候问了老爷,那东边富丽堂皇的地方是谁住的?”

“哦……你如何作答。”

“奴才照实说了,是咱们府上的二老爷的居所。”

贾琏这才轻抿着薄唇,露出丝丝的笑意,眼眸中却闪着暗光。“嗯,知道了,下去吧。”

六儿不敢多待,应了一声便忙退出了书房。

贾琏站起身子,抚了抚身上的玄色锦袍,走至软榻上的棋盘前,看着下来一半的棋盘。半响,终于执起白子放到中心的位置。

贾赦乃是承袭了太祖皇帝御赐给荣国府的爵位,延续的乃是太祖的体面。贾老太太这般的侮辱嫡长子的尊严,等同于明着和太祖皇帝的尊荣抗衡。在族中,贾赦要对老太太伏低做小,但是在世家中,老太太这个诰命的尊荣也要依靠着贾赦的这个爵位而存在的,要怪只怪这老太太不懂规矩了。

贾琏弯起唇角,温润的脸庞露出冷冽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贾赦都按照贾琏所说的那般,整日里都闭门不出,偶尔也邀请一些趣味相投的官员来府上相聚,倒是和贾政邀请文人雅士的做法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