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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嫡子有为(65)

冯紫英看出张豹此人除了力气,武艺并不是自己对手。而那把大刀也有三十公斤,他若是没了气力便再也难敌自己。果然,经历了几十个回合后,张豹已经很是吃力了。他满头大汗,却击不中冯紫英,反而还要时刻抵挡来自冯紫英的攻击。

“砰”的一声,张豹被踢飞,撞到了那张虎皮大椅上,椅子被撞翻。张豹趴在地上吐着血。

冯紫英握着银枪,站在张豹身前,嘴角带着冷笑。

张豹吐了一口血水,“今日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再爷爷面前装大爷!”

“我不会杀你的,我要抓活的。”

说着伸手准备去抓张豹,岂料张豹身后藏着小刀,趁着冯紫英弯腰之时,挥刀砍来。

电光火石之间,冯紫英迅速一闪,堪堪避开了刀,脸上却仍被刀锋划开一道血痕。

冯紫英星目一寒,拿着银枪一个翻身,枪头便直直的插入张豹的后背。

“噗——“张豹突出一大口血,头磕在地上,闭着眼睛再也不动。

待确定张豹不再有反抗的能力后,冯紫英方才将手中的银枪拔了出来,露出鄙夷的笑,“无耻之辈,怨不得人——唔——”一声闷哼。

冯紫英艰难的转过身来,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剑尖,再看看眼前的人,他颤抖的伸出手指,“是……是你……”

那一夜火光冲天,原本黑暗的天空被这火光衬得通红,连附近的村子都似乎能感觉到那火光的炙热。

冯紫英死了,战死在山寨中。据逃出来的士兵说,山贼的逃生之路被堵了,逃生无门,穷途末路之际,便起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整个山寨都被燃气了一片火海,冯紫英的尸体都已经辨认不出了。

冯唐看着冯紫英烧焦的尸体,坚毅的脸上瞬间苍老了,他颤抖着抱住自己儿子的身体,眼里一片通红。

副将抹着眼泪,忍着满身的伤痛,咬牙切齿道:“是贾琏,是他害死了少将军!”

冯唐横过眼睛来,眼中带着杀意和滔天的怒火。

“你说下去!”

那副将道:“当时山上已经火光通天了,可是贾琏却恍若未闻,未曾下令去营救将军。”顿了顿,又道,“而且属下听闻他与那忠顺亲王同吃同睡,只怕早已勾结在先了。”

忠顺王,贾琏……冯唐紧紧的咬着牙,忍着胸中的滔天之怒。

邺城太守府书房

贾琏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

如玉的面庞显得有几分疲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好看的影。

“你装死也没有用,如今那冯唐只怕恨你恨到骨子里了。那冯紫英乃是他的独子,你让人家绝了后,就不怕他提着刀来砍你?”

忠顺说这幸灾乐祸的话时,正坐在书房的圆桌前品着刚刚从京都送来的美酒。

贾琏睁开眼睛,看了眼圆桌旁的人,轻启薄唇,“一位武艺高强的将军和三千精兵,竟然灭不了一个山寨,王爷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又如何,冯紫英学艺不精,冯唐练兵无能。堂堂的主力军败的这般难看,就算那伙子盗匪全歼了,皇兄的怒火只怕也不小。”说着又灌了一杯酒。

“王爷身边的留夏姑娘如何不见了?”

端着酒杯的手顿住。

忠顺眯着眼,直直的盯着书桌后嘴角含着淡笑的贾琏。

他的嗓子一时噎住,似乎说不出话来,半响方才沉声道:“本王这次没有带她来。”

“是吗?”贾琏站了起来,从书桌旁的画篓子里取出一幅画来,慢慢打开,随即嘴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深,“微臣那日在浚稽山看到一位女子长的神似留夏姑娘, 便想着留夏姑娘日后若是着衫裙,必定不差于此女子。回府后觉得甚为有趣,便将人画了下了,王爷何不来看看是不是很像?”

忠顺捏紧了酒杯,白皙的手指因为出力而泛起了微红。琉璃色的眸子里泛出冷光,“你在威胁本王?”

贾琏摇了摇头,将画卷了起来放好。慢慢踱步到圆桌前,执起另外一只白玉酒杯,里面的美酒透着香气。

他饮了一口酒,黑眸中带了几分笑意,对着忠顺道:“非也,微臣只是想害怕那冯将军真的提刀来砍了微臣。所以便想求王爷送佛送到西。”

“你不怕其他几家?”四王八公里面出了叛徒,下场可不好。

“荣国府效忠的是皇上。”

忠顺闻言,僵硬的脸上慢慢的溢出笑意来,只是笑容森寒,“好。”

四王八公中,王子腾和冯唐堪称是其中重权在握之人。王子腾摇摆不定,可是冯唐确实立场坚定,若是能除掉此人,亦是一件快事。

二人达成协议,忠顺便出了书房。

贾琏一人坐在椅子上独饮,只是喝着,却觉得味道越来越苦涩。

当年冯紫英亦是曾经相交,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口饮下一杯酒。

君齐光啊君齐光,你也终于能够痛下杀手了,什么忠义,都敌不过那王权高位。这条血腥之路,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前世的世子是很忠君爱国的, 可惜后面下场不好,所以后面的情节中,可能不会很真善美的那种,当然,对他有恩的人,他是不会伤害的,希望亲们不要介意,如果介意,我也不能强求了……

☆、第五十章

冯紫英以三千主力兵马惨胜浚稽山匪徒,折子传到京都的时候,皇帝当场便摔了御书房的砚台,黑漆漆的墨水沾染了明黄的龙袍袖口。

宫人们见状,齐齐的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帝眼中带着寒气,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怪道泱泱大国敌不过柔然铁蹄,却原来是主将乃庸人之辈。连区区匪徒都能损一主将,这日后若是再有战乱,岂不是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果。

一旁的徐儒虽也感叹兵将不成材,却也要顾虑眼前的局势。如今冯紫英已经死了,若是再多加追究,只怕冯唐那边不好想,况且上皇听了消息后也未曾有责备之言,皇上只怕也只能忍上一忍了。

“陛下息怒。”

皇帝捏紧了拳头,一手将折子扫在地上,单手撑着桌上,低着头静默不语。御书房内的宫人们还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响,皇帝道:“都下去。”

宫人们如蒙大赦,赶紧着便后退着鱼贯而出。

徐儒捡起折子,上面的字迹很熟悉爱,是自己外孙的手笔。想着那文弱的外孙远在边疆的苦寒之地,他心里也着实担心。老婆子已经好几日未曾好眠了。此次不知道外孙是否会受到牵连,毕竟邺城的军政都是由他负责,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难辞其咎。

他伸手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微微叹了口气。

“陛下,如今冯紫英已死,只怕不宜再究其罪责。”

皇帝抬起头来,面色有些沉,“老师,追根究底,这兵将无用,主帅负其责。如今父皇护着冯唐,朕便是追究都难了。朕只要一想着我大元的江山门户是此等庸才守卫,心里边一阵阵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