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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嫡子有为(39)

贾琏发下茶盏,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突然淡笑出声,“冯贾两家本是世交,你我二人更是年少之伴,何必如此见外。况且我也只是暂代而已,经验上还要你和冯将军多多指点的。”

冯紫英似乎对贾琏的回答显得很是满意,眼中露出一丝喜色,面上却带着愧意,拱手相道:“紫英在此多谢贾兄体谅了。“说完又端起茶盏,对着贾琏道:“以茶代酒,敬贾兄一杯,算是赔礼了。”

贾琏亦是端茶相向,黑眸中却闪过一丝幽光,快的让人难以捕捉。

待二人放下茶盏,冯紫英方才进入正题,“此次圣上主张和谈,我和爹爹早就做好准备了,原本以为和谈之事能尽早完成,岂料柔然突然出了那般事情,局势越发的难以掌控了。”

“想必冯兄也知道此事之前是由忠顺王千岁来主持大局的,我亦是不清楚事情原委,若是你能提供点边疆的信息,倒是于和谈之事有益。”

冯紫英面色异色一闪而过,“今日过来也是想将边疆情况告知的,如今边疆除了我和父亲,另外还有八位偏将,都是血性之人,此次和谈,废了好些心思才给他们收住心。至于兵力方面,这几年下来损伤很大,能用的大部分都是之前后方备战的老兵,于战力上确实有亏。”

“我想知道,若是有战,能用的兵力大概有多少?”

“十五万。”

贾琏未语,只是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片刻方才点头,“冯兄倒是记得清楚。”

冯紫英面色不改,道:“每日清点,自是烂熟于心。”

“好,冯兄果真是勤勉,难怪来此后,多听人称赞冯小将军威名,果然不负其实。”

贾琏轻轻垂下眼睑,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待抬起头来,亦是恢复了常色。脸上带着温笑,“今日你我故人相逢,不如我令人备下薄酒小酌一番,哈哈哈,紫英正有此意。”

冯紫英走后,贾琏平静的眼中瞬间暗潮汹涌。看来边疆这几年没有白待,这位曾经一无所知的将门之后,终于开始卷入这场无人可知的深渊了,亦或是他终于找到了他曾经说的那条路了。

回到书房的时候,林托和朱奎依然在原地候着。见贾琏进门,方才问道:“公子,接下来属下该如何行事?”

贾琏单手背在身后,行至桌旁看着那张柔然行军布阵图,半响,房内无一丝声响。林托和朱奎亦是静静等待命令。

终于,贾琏转过身子,面色深沉的对着二人,“这次我亲自去柔然。”

二人闻言大惊,林托不甚赞同,皱着眉一脸担忧,“可是公子,现在柔然局势很是复杂,连忠顺王都失踪了,可见对方势力之大。”

朱奎顺着道:“就是啊,公子,要不然就让我和林托去吧,有什么消息都给您打听清楚,何必要亲自冒险。”

贾琏摇了摇头,“不可,你们二人在我身边,自是已经被人盯上,便是其中一人突然不见,都会引人怀疑。我亲自去,他们自是想不到我一个文官会只身前往柔然,反倒容易行事。”

林托担忧道:“这……那若是其他人来找大人您可如何是好,来议和的可不是大人您后一个呢。特别是哪位同是翰林出身的许大人。”

林托所说的许大人,自是当年和贾琏一痛高中的榜眼许文才。此人颇有些学问,只不过文气太重,不得圣上青睐,加之为人迂腐,在朝中的关系并不好,此次之所以能随行柔然议和之事,也只是因为这位许榜眼精通柔然语言,又是个学问高的,自是当了随行的文官了。但是这许文才惯来便看不惯贾琏靠着“裙带关系”登位,自是想着法子的找茬了。

“此人倒是不必担心,到时候便说我赶上了风寒,他自是不敢来查的。”

林托想着许文才那个怕死的性子,倒是觉得甚有道理。“但是其他人?”

随行的官员自是不必太过担心,但是那军中的冯家父子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没准一天的时间便能被拆穿,届时又是一团混乱了。

贾琏笑道:“你放心,我自有计策。”

当天晚上,贾琏所在的邺城行馆便乱成一锅粥。议和大臣贾琏不符边疆水土竟是一病不起了。

☆、第三十章

此时行馆内灯火通明,几个随行的大人都跟在在外间候着,许文才有些嫌恶的看着里间,刚刚他可看到贾琏那副死样子了,虽然大夫说是风寒,但是这种病气还是不要沾染的好,否则还未立功就丢了性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其他几人虽然担忧,但是有几分真心就心知肚明了。所以在朱奎出来让大家都去歇着的时候,众位随行大臣都如蒙大赦一般告了退。

许文才捂着鼻子请撇了一眼房间,方才转身离开,哼,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当大学士的外祖,又有个王子腾在前朝做靠山,否者以他的资历,如何能坐上这议和大臣的位置。这次算你不走运,若是回不去了,也是天意,想到这里,心里边乐呵呵的回了房间去。

贾琏突然病了,这件事情自然惊动了冯唐父子。得了消息,二人连夜便赶到了邺城行馆。

父子二人不愧为血性之人,进了房间间贾琏一脸病象也未曾嫌恶避讳,倒是眉宇间带着担忧之色。这两年的战争使冯唐更加苍老了,眉间的痕迹越来越明显,连两鬓都早已斑白,但是那双凌厉的眼睛却越发的寒光四溢。

冯唐见贾琏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唇角干枯,显然病的不轻,担忧道:“贾大人,本将这几日公务繁忙,未曾相迎,如何想到大人这几日便生了此病,本将实在惭愧。”

冯紫英这次倒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常服,英俊的脸上亦是带着几分担忧,皱着眉头道:“前儿个倒是还好,怎么突然便病了。大夫如何说的?”

一旁的林托道:“我家公子本就身子底子就弱些,这一路长途跋涉的也没有好生歇息,前儿个和将军饮了酒后,受了这边关的寒风,便越发的不好了,况且又水土不服之症,一时之间便垮了下来了。”

“咳咳咳 ,”贾琏连连咳嗽起来,虚弱的连话都没法子说出来。随行的军医忙走了过来,给贾琏重新把了脉,面上突然现出惊讶之色,“这可如何是好,这一下又严重了,还请大人好生歇息,这些日子莫要操劳了。”

贾琏虚弱的点了点头。

林托忙扶着贾琏躺下,又盖好了被子,为难的看着冯家父子,“两位将军,我家公子如今身子不好,只怕难以待客,这……”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冯唐方才站了起来,“既是如此,我二人自当告退了,只不过若是贾大人好些了,还请告知。”

“林托自当遵命。”林托抱着拳回了一礼。

待将二人亲自送出行馆外,林托方才关上了门。看着大门紧闭的行馆,冯唐露出怀疑之色,“英儿,你说这贾琏此病如何这般巧合?莫不是此人又有何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