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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嫡子有为(24)

徐老太太老脸一红,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对着老大夫道:“谢大夫,麻烦你了。”又对着徐福道:“徐官家,派人送谢大夫回去,这般晚了,小心路滑。”

“是。”徐福躬了躬肥胖的身子,引着谢大夫走了出去。

徐儒夫妻二人走至床边,看着满脸潮红,昏迷不醒的贾琏,心里一阵心疼。

老太太眼睛微微红了起来。拿着帕子擦着贾琏脸上的汗渍。“这是谁对我孙子下的手,可真是狠心!”

徐儒满脸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道:“等他醒了不就知道了,夫人,天色不早了,早点回房歇息吧,咱们这一把老骨头,可比不得他们年轻人,熬不得的。”

“可是我不放心琏儿。”老太太眼里露出不舍,坐在床边不愿走。

徐儒给宝珠嫫嫫使了个眼色,宝珠嫫嫫想了想,点了点头,上前扶着徐老太太,劝道:“小姐,大夫都说无事了,孙少爷孝顺,若是知道您为了他伤了身子,醒来后还不知道如何的自责呢。”

徐老太太一听,也觉得有理,帮贾琏理了理被角,吩咐了一旁守夜下人晚上多注意些,便跟着徐儒回了房。

徐儒又一次对宝珠嫫嫫顶礼膜拜,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忠顺王府的暖阁中

下人们将药水撒入浴池中,池中慢慢散发出一阵阵温香。

忠顺王爷体寒,只有这般用药水每日里浸泡一次,方能暂缓寒毒。

众人撒好药水后,纷纷退出纱帘外。

忠顺王披散着一头墨发,穿着宽敞的白色浴袍,慢慢的走到帘内,寒眸轻轻一挑,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众人纷纷退出浴房。

忠顺王退下浴袍,露出光洁的肌肤,慢慢步入池中,身子中的那阵阵寒气也缓了下来。透着雾气,忠顺王靠在池壁上闭着眼睛假寐。感受着全身的感官慢慢温暖起来。

帘子微动,帘外便突然出现一道纤细的黑影。

忠顺睁开眼眸,挑眉问道:“留夏,如何?”

黑影回道:“启禀王爷,贾琏饮下赐酒后,便跟着徐儒急急忙忙的回了府上,之后便再无动静。”

“噢?可惜了!”原本想给那些老东西一次难忘的记忆,没想到倒是被一个看似最无用的给打破了计划,看来此人果真如皇所言,不止文采超群,连智谋亦是不输人的。竟然能忍到离开琼林宴。

“罢了,下次再玩也罢。”轻轻挥手,黑影便消失无踪。

忠顺王靠在池壁上,眯着眼睛假寐,池内一面寂静,只闻得水滴玉璧的声音。

半响,终于道:“没想到这四王八公的废物里还有能拿出手的,也不枉本王一片心思了。”

☆、第十九章

贾琏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晌午。

六儿看着眼眸清明的贾琏,连忙凑了过去,伸手扶起贾琏,“呵呵,二爷,您终于醒了。”

贾琏睁开眼睛扫了眼屋内,才发现这屋内的摆着翠屏妆台,藕色床幔,一应物件皆是女儿家的,刚要问六儿,便见到门口走进来一个藏青色碎花锦袍的老太太。老太太身后跟着几个摸样清秀的小丫鬟,俱是传真翠色的短衣和襦裙。那老太太自然是自己的外祖母。

徐老太太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见贾琏已经坐了起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伸手扶着贾琏的肩膀,慈爱道:“我的儿啊,你这才好,该好生歇息的。”

贾琏弯着眼眸轻轻一笑,“外祖母,孙儿已经无碍了。”

“哪里无碍,被人下那般重的手,那肩膀上都紫了呢。”老太太眼眸酸酸的伸手要去抚摸那伤处,又不敢下手。

贾琏闻言,黑眸中一抹异色瞬间即逝,只是伸手捂住徐老太太的手,安抚道:“孙儿身子可好着呢,昨日里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外祖母莫要为孙儿担忧了。”

徐老太太哪里肯依,对着身后的丫鬟道:“赶紧把汤药端过来,冷了可就失了药性了。”

丫鬟忙端了过去,老太太接过青花瓷的药丸,用手指碰了碰碗壁,试了试温度后便拿着汤匙给贾琏喂药。

贾琏自是不会辜负老人家一片盛情,含笑吞下汤药。

其他丫鬟们自是将洗漱的热水和衣物等一一摆弄好,只等着这孙少爷吩咐。

刚刚中了状元的荣国府琏二爷一夜未归,贾母自是又有了意见。

如今这大房的是越发的出息了,自荣宁二公以战功起家后,两府皆提从先祖遗愿,府上后背门皆是弃武从文。从先公辈起,便开始习学文墨,至贾赦和贾政这二子,已然初见成效。特别是小儿贾政,自小便好学聪颖,也得了上皇的恩典谋了个文职。贾母本以为这便是最好了,没想到这大房向来不着调的孙子,竟然高中状元,还是以这般的年岁,如何能不让人惊喜。虽是不喜他,不过能为府上长脸,自是也不能太冷落了。这高中的旨意才道府上,便吩咐了大媳妇邢氏给府上的丫鬟们放了赏银,又全族出动,扫了祠堂,就等着这孙子回府祭告列祖列宗了,只不过等到晚间,也不见人影,直至那徐府的下人过来报信,说是今儿个孙子歇在那边了。听了这话,如何不气恼,一个玛瑙镯子便摔在地上,成为粉碎。

贾母气的一晚未睡,到了第二日晌午,婆子过来禀报说琏二爷回府了,贾母这才冷哼一声,“任他中了状元,也还要孝敬他祖母!让他即可过来见我。”

婆子得了令,撒着脚丫子掀起帘子跑了出去。

此时梨香院中,王夫人一身褐色的镂丝常服,带着头带,跪在西屋的庵堂中念着经文。

贾政走了进来,见王夫人正闭着眼睛念经,轻轻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坐到一旁的四角椅子上,“如今大房那边既是出了这天大的喜事,你也不能这般冷着脸,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

“阿弥陀佛。”王夫人轻轻念叨。这才放下佛珠,在老妈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王夫人挥了挥手,老妈子便弓着腰退了出去。

“老爷放心,该备的礼,都备好了,左右不会给咱们二房丢脸。

贾政叹了口气,抚了抚胡子。“听闻皇上对琏儿十分赏识,日后只怕前途无量。如今元春在宫中,日后少不得这个兄弟帮衬。”

王夫人虽是不甚赞同贾政的话,不过也不会明着唱反调,只是道:“老爷说的是,不过元春的事情,只怕日后依仗哥哥的地方更多了。前日子凤姐儿来府上,琏儿避而不见,这事情若是让兄长知道了,定然是不喜的。琏儿和凤姐儿的婚事,可是我求了多少次才求到的,如今他这般的轻慢,只怕日后兄长对元春也该迁怒了。”

贾政脸色微变,“这,内兄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便忘了两家的情分吧?”

王夫人摇了摇头,“这凤姐儿是大哥的独苗,当初托给二哥的,如今受了委屈,二哥哪里能不管的。”

贾政细细想了会,方道:“这如何是好,不如我亲自修书一封,给内兄讲明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