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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嫡子有为(21)

贾琏亦是温润一笑,眼眸中露出暖意,躬身行了一礼,“拜见外祖父。”

“哼,”徐儒冷哼一声,径直走到上座坐好,对着徐老太太道:“夫人,快来坐好,以免人家又说我们这放牛的不知礼数。”

徐老太太柳眉一竖,“老头子,你悠着点。”

贾琏满面含笑的扶着徐老太太的手臂,将人扶到上座坐好,又行至两人前面,撩起袍子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哎哟,快起来,快起来。”徐老太太忙下了座位过来扶。

贾琏顺势站了起来,笑道:“孙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未曾给两老请安,今日这三个头本是孙儿应当的。”

徐老太太一脸感动,拉着贾琏的手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这般多礼。只要我们两个老家伙还在,你何时来都是一般的。”

“油嘴滑舌……”徐儒突然阴阳怪气道。

贾琏倒是脸色未变,徐老太太却是沉了脸,冷冷的憋了一眼徐儒。

“额……”徐儒被老太太眼神一杀,瞬间止了声音。

徐老太太担心贾琏心里不好受,忙安抚道:“别理他,老糊涂了。”

贾琏温温一笑,扶着老太太又坐在上座上,自己坐在右边的下坐上,笑道:“外祖乃是当世大儒,读书人莫不敬仰,孙儿亦是仰慕已久。”

徐儒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端起茶喝了一口,待放下茶盏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冷淡的神色。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过来,是为何事?”

徐老太太立马接道:“自然是来看我们的了,外孙来看我们,难道还要有什么理由不成?”

贾琏笑道:“孙儿确实有事。”

徐儒得意的对着徐老太太笑了一下,道:“看吧。”

“六儿。”轻声喊道。

六儿闻声,这才从贾琏的身后站了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

贾琏站起身子,抬手将盒子拿到手中,对着徐儒道:“孙儿前日子得了一本棋谱孤本,乃是棋圣王元之所留。孙儿知外祖父对棋道颇有研究,便趁着今日送过来了。”

徐儒早在听到王元之孤本棋谱后,便老眼放光起来。对于读好此道的徐儒来说,王元之的棋谱简直就世间至宝啊。心里暗暗道:“算这小子还有点孝心。”面上却假咳了两声,道:“老夫早就不好此道了。”

徐老太太哪里还不清楚徐儒的心思,心里暗暗发笑,嘴上却道:“既是如此,乖孙啊,你便给我吧,你那舅老爷也爱这个,我拿去送了他也好。他定时欣喜异常的。”

“什么,给那个老家伙,真是对牛弹琴了!”徐儒瞬间炸毛,一把起身抢过贾琏手中的盒子,道:“既是孝顺老夫的,老夫便却之不恭了。”

“牛?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对牛弹琴过。”

徐儒红了脸,道:“怎么又提起当年的事情。”

徐老太太亦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贾琏心里一暖,这府上人虽不多,却充满了浓浓的温情。这徐儒和前世的外祖,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秉性却又是惊人的相似。

“若是外祖不嫌弃,孙儿愿与外祖对弈一场,还请外祖指点。”

徐儒眉毛一挑,将锦盒紧紧的抱在怀中,怀疑道:“你也会下棋?”

贾琏双手相扶,躬身一礼,谦逊道:“孙儿亦好此道。”

“哈哈哈哈哈,那个小子,没想到年纪不大,棋艺倒是足了。”徐儒躺在床上抚着胡子,脸上笑的得意至极。

“快让开,被子都皱了。”徐老太太嫌弃的将人拉到一边。然后整理好床上的被子,又将徐儒拉到高椅上做好,边帮忙脱着鞋子,边道:“之前还不喜欢孙子,现在就整日挂在嘴上了,就那点出息。”

徐儒坐在椅子上,任由徐老太太给他拖了鞋子,洗脚。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哎,自从被赶到书房,可都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了,没想到今日就对着孙子笑了几下,就又恢复了待遇,这老婆子偏心眼偏的特狠了。

“如今殿试将至,你说孙子能高中吗?”老太太边帮徐儒擦着脚,边道。

徐儒想了想,顺从的将脚放到鞋子中,回道:“依老夫看,肯定能。你是没看到他那篇文章啊,连圣上都称赞不已。”

“这我便放心了,好了,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老太太早已往床边走去,边换着衣服,边回头吩咐道:“记得把洗脚水倒了。”

徐儒立马狗腿的道:“好嘞。”

徐老太太见徐儒端着洗脚盆的傻劲,心里暖了起来,仿佛还能看到当年那个为了迎娶自己,和自己父亲打赌,用琴声打动那头老牛的傻瓜书生。那样一副不管不顾的傻劲,让向来清高的父亲都为之折服。

那头高鸣的老牛,应该也是被他这般的傻样子打动了吧……

☆、第十七章

殿试即至。

贾琏与众贡生们一早便由朝阳门而入,往泰宇宫进行殿试。

泰宇宫太和殿前,早有众人升起仪仗。两边的御林军们笔直而立,排在两边。众贡生们皆锦衣玉带,英姿勃发。便是清苦人家的子弟,如今中了贡生,也不差那些富家亲戚来资助,自是华服满身,春风得意。

贾琏一身深蓝色的袍子,腰间系着白玉带,与戴上一个晶莹的玉石,散发着柔润的光泽。这一身虽不十分耀眼,却胜在气质出众,稳而持重。偏偏年纪又是最小,自是得了众文武大臣的眼。

徐儒于百官之中望去,第一眼便瞧到了自家外孙,心里得意起来,只觉得这孙子实在长脸。

文武大臣们自是对贾琏和徐儒的关系模糊不清,一知半解。不过这般的青年才俊,自是众人赞赏。有闺女待字闺中的,纷纷打起了主意。其中自然有一些知道贾府与王家亲事的消息。不过人还未过门,一切都是未知数。

“皇上驾到——”大太监总管尖细绵长的声音传来。

众文武百官和贡生们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众卿家免礼平身。”

“谢吾皇万岁。”

皇帝往台阶之下扫了一眼,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对着一旁的大总管问道:“谁是贾琏?”

大总管李德眯着三角眼,往下面一看,眼眸一亮,指着其中一个深蓝色的身影道:“陛下,那个第一排的穿着深蓝锦衣的,便是贾会元。”

皇帝眯了眯丹凤眼,轻轻点头,“如此年轻便为会元,果然不凡。”

大总管心里留了底,后面自是要去盘算一番的。

吉时已到,各位贡生们接在太和殿列席。贾琏乃是第一名,自是排在第一个位置上。

皇帝早已将考题写下。徐儒作为本届主考官,亲自在大殿上拆封考题,宣布本届科考殿试之主题。

徐儒打开密封好的御盒,取出里间的绸布。只见明黄的绸布上只有两个字——“柔然”。

“柔然?”众大臣和贡生们纷纷愣住。这单单一个外邦之名,如何下笔?